“你胡说,你想污蔑我们,你是想做总统,可惜你没这个资格,你就算是把shi盆子扣在我们头上,你也没这个资格。”沈天丰吼道。

他恨不得上前将滕九延碎尸万段。

偏偏台下万众瞩目,还有记者指挥身边摄影师架起了摄像机,竟然开始直播了……

沈天丰肝胆俱裂。

“我告诉你,你污蔑我,我可以起诉你。”他大声道。

这一刻,他的天空还没有完全坍塌,一切都来得及。

不,不,应该说,滕九延没有证据,他什么都没留下过,也从未露面,滕九延就算怀疑,那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他不可能掌握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绝对不会!

滕九延手指啪嗒一个响指。

他道:“证据?老子从不空口白牙,求认得仁,求料得料,很好,老子就来玩一次证明论题,证明你就是青鸦三鬼中的老大青鬼,而你身边的人不是别人,却是真正的红鬼!”

这时候,流魅,以及滕贺骏从后方的大门处走来。

他们的出现,让在场的人纷纷震惊不已。

不知道滕贺骏为什么会来。

他,他不是被请离了军区?

滕九延看向沈天丰,说道:“看看,这个是什么?”

啪地一声,滕九延丢出一张牌子,跌落在地面上。

一道光束骤然打在牌子上方,出现在屏幕上,台下的人,每一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地上躺着的赫然是一枚金色的牌子。

牌面雕刻着一个古朴又精致的曼陀罗图案。滕九延朗声道;“这个曼陀罗铭牌,是沈家祖传的一块牌子,一直以来都掌控着沈家命脉的重要指挥牌,每一位家主掌控家族力量后,牌子就会被传下来,但这只是副牌,主牌唯有家主才有,其他的牌子不

过是按照地位高低而区分的副牌,这一枚金色的牌子,应该是沈家地位崇高者才有的。”

沈家的力量一直以来都被隐藏在暗处,从不上台面。

也正是因为沈家没有暴露真实力量,在30年前,才得以在总统竞选中脱颖而出,那时候滕家也是为了不让总统削弱家族力量,自然是暗中动了点手脚的。

滕家不忌讳任何一个家族上位,但若是想打击滕家,那就不好了,所以挑选出来的家族,都是比不得滕家,但又不至于没有自保能力。

滕九延一直在追查这一枚金色曼陀罗铭牌的真相,直到他最近在沈家墓群里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拍了拍手。

流魅将一枚卡片放入投影机机身里。

没一会儿,光幕上赫然出现的竟然是沈家的墓群。

墓群外,重兵把守,显然是被人封锁住了。

而其中一个头领却是高彦斌,他带着人把沈家墓群的一个主墓给打开,原本黑漆漆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地下宫殿。

宫殿里,辉煌如天宫,处处都装饰着名贵的宝石,祖母绿就是一面墙,再一半就是各色镶嵌着珠宝的墙体。

地板上铺设着一条用金砖镶嵌的路面。

处处金碧辉煌,处处奢华流油。

墙壁上挂满了各色名画。

而沿着光如白昼的地下宫殿走去,每一个地方都有很多房间,打开第一道房间,竟然住着一名体形彪悍的大汉。

再打开一道门,里面坐着一个男子,也是体格精壮,一看就是练家子。

一路下去,每一个房间都住了人,密密麻麻,数不清多少人。

他们好像被高彦斌带来的人全部控制住,不能再动弹,只得守在自己房间里,接受上头的命令。

而在他们房间的门外,挂着各色的牌子。

金色牌子并不多,也就一入门处的两个门是金色的。

其他部位,很多都是红黄蓝绿……各色不等,分布却均匀,根据牌子颜色不同,每一个人的房间布局,大小等等方面都是不一样的,梯度下来,严格又森密。

这时候,高彦斌带着一众人,将横亘在正中央的一个卧室门打开。

沈天丰心脏骤然停顿了几秒。

不要,不要打开,不要啊——

但是,门还是被打开了。

里面住着的竟然是沈天丰的父亲沈聪如。

哐啷一声,沈天丰感觉灵魂都被撕裂了一般,剧痛无比。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沈老先生在那一次拯救行动中,光荣殉职了吗?他怎么会在里面躺着呢?”

“对啊,那一次沈家在那一次恐怖袭击中,沈聪如带领部下,将恐怖分子全部击毙,却因为被恐怖头领记恨,一枪将他给打死了,这,这也太玄幻了吧,当初沈家可是当众给沈老先生下葬的。”

沈聪如,是沈家上一代最有名的名将。

他是当初不输给滕家老一辈的悍将,可谓是风光一时啊。

若不是沈聪如,沈家也不会在A国有那么高的威望,更不会保住自己儿子沈天丰,让他得到了滕家暗中的认可。

没想到,这会儿躺在那一张躺椅上,耄耋之年,风烛残年,露出了将死之人的灰色气息。

他就那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就算是高彦斌带着人上前,他也是没有动,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让人以为他死了。

但他微微抖动的胸膛告诉众人,他还活着呢。

“大家想不想知道,沈老先生这位87岁的老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滕九延一脸好笑地看着沈天丰。

“你,你想干什么?”沈天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滕九延笑了。

他对沈天丰道:“你怕了吗?想知道37年前,沈老先生为什么会‘死’吗?”他一脸坏笑。

这一刻,他就是地狱来的撒旦,充满了邪恶与魔魅。

沈天丰心底炸开一道口子。

他想阻止滕九延讲下去。

虽然他觉得没人会知道那件事,但一种很不好的糟糕念头炸开在心窝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父亲,我父亲——”沈天丰一贯阴谋多端,这一刻却硬是编不出一句完美无缺的谎言来。

滕九延却毫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看向台下的众人,对着镜头,露出一道迷之笑容来。

“想知道吗?想知道吗?老子偏不告诉你们——”他一脸邪恶地说着,却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