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有什么苦衷?”

欧少煌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恨不得一口吃了她才好。

这个该死的坏丫头。

他是吃禄珏的醋吃得快要发疯啊。

看着她们两个你侬我侬,他每次咬得牙根都在痛。

到后来,她甚至牵着禄珏的手,跟他说,禄珏是她丈夫,两人还一起生了孩子决定要结婚了……

那一晚,听到两个人在床上的声音,欧少煌几乎要发狂。

那一天,她为了禄珏又一次拒绝她,她根本不知道,他险些被心魔给折磨致死。

在帝澜花园里,在那个囚牢里,他经历了什么,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结果却告诉他,禄珏是个女人!

不过,在愤怒之余,他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也微微有一丝的窃喜。

“你,你这个样子好可怕,我,我现在心情不好,还是晚一点再说吧。”欧南朵结舌道。

欧少煌的眼神就要变成邪魔生吃了她。

她真是有点点的怕呢。

欧少煌拿起药膏,打开盖子,挤出一点药膏来,抹在她的脸颊上。

清清凉凉的感觉传来,欧南朵一张脸蛋儿挂着淡淡的笑。

他大拇指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又一点一点地深入,最后狠狠一用力,目光粼粼地盯着她道:“那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啊?

欧南朵傻眼了。

不是说她的身世吗?

怎么扯到两个孩子身上了……

“你还想继续骗我?”欧少煌手指一加力。

“啊,疼!!”欧南朵痛得大叫。

“痛死你个怀心肝才好,你说不说,你今天不说,我就在这里办了你。”欧少煌说着将药膏一扔,就开始脱欧南朵的裤子。

“嗳,嗳,嗳,别别别,这里是医院,影响不好。”她一把紧紧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作恶。

“那你说啊!”欧少煌气疯了。

她还想继续拿禄珏当做幌子,继续来骗他,她怎么忍心,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欧南朵被他逼得退无可退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她寻思着抬头看他。

“你不说吗?那我说一件事你听。”欧少煌冷冽的嗓音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欧南朵一愣。

“四年前,你护照上的朱丽娜去了一次医院,做了一次宫外孕的手术,接着没两天又来了医院……切除了一侧的输卵管。这是你,对不对?”欧少煌目光如刀片剐在欧南朵的脸上。

他眸底全是确定无疑的光。

欧南朵怒目而视:“你调查我?”

“是,我是在调查你,调查了四年,整整四年,每一天都在调查你。如果能追查定位到你的踪迹,我早就把你捉了回来永生永世囚禁起来。让你这辈子也不能逃离我的身边。”他大声道。

这个狠心的东西却瞒了他四年。

她与其说是在躲欧志峰,不如说是在躲他吧。“好,你赢了。既然你都查到了,那就是如你所言,那一次我以为自己怀孕了,所有的症状跟怀孕一模一样,我还暗暗窃喜,以为可以带着你的孩子离开。给我的余生留下一丝念想,没想到那根本就是一场

噩梦,险些要掉了我的小命。”她悲愤欲绝道。

那一段回忆,她一点也不想去想。

可欧少煌却说了出来,勾起了她心底最黑暗的过去。

离开Z国,她和母亲东躲西藏,而她因为思念欧少煌成疾,怏怏地躺在小黑屋里,每天都沮丧到想用刀了解自己。

是母亲说:“既然你都怀了他的骨肉,也是上天给你的礼物,你就把孩子生下来,也算是全了你和他的情。”

她以为很快就会迎来新生命的降临。

谁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假象。

她有多期盼这个孩子的降临,知道自己怀的不是孩子时,心就有多痛多苦。

那一天晚上,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希望,天空变得昏暗。

她又不争气地想他想得发疯,外面下起大风大雨,她刚做完手术,就冲进了雨水里淋雨,对着天空大声喊:

欧少煌,我不爱你了,我再也不爱你了……

越喊,越痛,心里的爱越是像囚牢一样折磨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慕尚云发现她后,冲出来将她死命往屋里拖跩。

也许是太过用力,一下子将欧南朵甩到了一个石头上,枕在她的肚子上。

石头缝里的一道树枝戳穿了她的肚皮。

灾难降临。

她们两个人几乎要死了。

如果不是禄珏一家人,欧南朵兴许早就死了。

不是死在那一场雨水重的意外里,就是死在了对欧少煌的思念之灾里。

禄珏说,东半球热带地区有一种鸟,叫做犀鸟。一对犀鸟中如有一只死去,另一只绝不会苟且偷生或另寻新欢,而是在忧伤中绝食而亡,被誉为“钟情鸟”。

她在病床上拉着欧南朵的手,说道:“你就算要做犀鸟,你的另一半还没死,你也得活着。”

在那一段最痛最苦的日子里,也是禄珏强行留住了她,乃至于后来大绿小绿的到来给了她强烈的生存愿望。

“你想知道大绿小绿的父亲是谁,或者说你发现了禄珏的秘密,对吗?”欧南朵目光粼粼地看向身前的男人。

欧少煌不知道她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么多的罪,一时之间对她的欺瞒之火也就消散了。

他听到她的话,微微颔首。

“刚才医生揭穿了这个秘密。”他说道。

欧南朵哭笑不得。

她们做得真是太好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揭穿了真身。

“你放心,禄珏的情况还算好的,如果不乐观,他们一定会让我请大部队来会诊的。”欧少煌道。

“嗯。”欧南朵这才放下心来。

她徐徐地看着他,手指摸着他的脸颊,下巴上的胡子根也冒了一点头来,竟然有一点点的扎手。

“你若是想知道大绿小绿的身份,我现在就告诉你,但是我说了,你必须保密。你能做到吗?”欧南朵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欧少煌忽而道:“你不用说了,我不需要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我知道一点,他们不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