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真是一只带着利爪的小猫,我喜欢!”

白衣大男孩邪魅的一笑,嘴上全是鲜血,看上去有些血盆大口的感觉。

夏雪瑶的心本能的又打了寒颤,因为白衣大男孩此时给她的感觉好像是吸血鬼一般,看着那正给自己耳朵贴创可贴的白衣大男孩,她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镇定的开口:

“我愿赌服输,我再拔我的指甲。”

“呵呵呵,”白衣大男孩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似听见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然后冷冷的开口:

“这赌局是我设置的,规则当然是我说了算,现在,你拔一个指甲只能算一万块钱了,而你输一局是一百万,请问你有一百个指甲来拔,吗?”

“什么?”

雪瑶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然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你刚才明明说了指甲就是一个零件,而我身上的一个零件是可以抵一场赌局的筹码的,也就是一百万。”

“言而无信?”

白衣大男孩脸上露出嘲讽般的神色,

“我跟南宫御的一个贴身女佣讲什么信用啊?再说了,刚才你也答应了给我一个吻的,是你自己没有弄清楚吻什么地方,能怪我吗?”

白衣大男孩说到这里耸耸肩膀,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无辜来,好似事情到这个地步不是他的错,而是夏雪瑶的错。

雪瑶的心里再次一紧,她知道跟魔鬼讲道理肯定讲不通,于是又后退了一步,和白衣大男孩拉开一定的距离,这才稳定自己的情绪,脸上尽量保持镇定的神色:

“那你想怎么样?”

“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来吻我的脚趾还是让我帮你想点办法?”

白衣大男孩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

“老大,南宫御到了,就在门外,”

门口的黑衣人跑了进来,然后在白衣大男孩的耳朵边轻声道:

“他把西边那块地的地契拿过来了,让你把他的女人放出去。”

白衣大男孩眉头本能的皱紧了一下,南宫御到来的比他想象中的快了一个小时,这倒着实让他觉得意外,他挥挥手,让这个人先退下去,然后冷冷的扫了不远处的陈玉洁一眼。

“把南宫御的未婚妻给他送出去,然后把地契拿进来,就说我今天有点私事要办,就不招待他了,以后有空再和他联络感情。”

白衣大男孩淡淡的吩咐自己的手下。

“老大,这样的话……”

“让你把人送出去,别他/妈废话!”

白衣大男孩迅速的抢断自己手下人要说的话,然后抓起自己金色的手枪在空中抛了一下,声音不高却生硬坚定。

“是,”黑衣人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迅速的过来带了陈玉洁朝门口走去。

南宫御站在门口,他的脸色阴沉着,浓眉已经拧成了一股绳,如果霍明锐敢不把他的人放出来,他今天就要血洗这天门了。

正在他掏出一支烟想要点燃的时候,就看见陈玉洁已经朝他走过来了,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完好无损,就连一根头发都没有伤到。

“御,你终于来了……”

陈玉洁像是一个刚从悬崖边拉回来的人一样,一下子扑进南宫御的怀里,抱着他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

“好了,玉洁,现在没事了,”

南宫御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把她扶起来站稳,然后又再次看了她一眼,

“你没事吧?夏雪瑶呢?”

“我没事,只是手腕被绳子绑得红红的,有些痛,不过我真的吓坏了......”

陈玉洁一边说一边抽泣着:

“御,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吓坏了没有,我真的好担心我们的宝宝……”

“好了,我问你夏雪瑶呢?”

南宫御迅速的打断了她那唠唠叨叨的话,然后忍不住焦急的问:

“夏雪瑶不是和你坐的一辆车吗?你都出来了,她人又在哪里?”

陈玉洁这才反应过来,抽泣声慢慢的消停下来,看着南宫御那一脸的焦急,心下有些不悦,不过聪明的她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

“夏雪瑶还在里面呢,那个白衣大男孩看上她了,说要让她亲他的脚趾,如果不同意,就要给她用什么天使的诱惑……”

陈玉洁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她吓得本能的后退两步,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然后战战兢兢的望着南宫御,一副小女人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

“阿勇,你安排人送玉洁回去,”

南宫御迅速的对自己身边的特别助理吩咐道。

“是,”阿勇应了一声,然后示意陈玉洁跟他手下的一个人走。

“御,你不回去吗?”

陈玉洁望着南宫御,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然后泪眼朦胧的望着南宫御。

“夏雪瑶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南宫御的脸冷如寒冰,声音也没有温度。

“御,那夏雪瑶不过是你的一个贴身女佣,而且现在她已经……”

“够了!”

南宫御迅速的打断陈玉洁还没有说完的话,然后冰冷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贴身女佣也是人,而且还是我南宫御的女人,我还没有窝囊到连自己的女人都要拱手让人的地步去。”

话落,不再看陈玉洁一眼,然后直直的朝那大门走去……

他南宫御用尽卑劣的手段从自己弟弟手里抢过来的女人,现在居然还有有人敢跟他抢,这人是不是也太不长眼睛了?

是不是以为夏雪瑶不是他的未婚妻,他就觉得他不在意,所以任意妄为?

属于他的东西,他拼命也要拿回来,更别说是他的女人了,那就更加不能让给别人。

“老大,南宫御要闯进来了,他问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了夏雪瑶?”

白衣大男孩的手下再次给他汇报着最新的消息。

“告诉他,这个女人我跟他要了,改天请他喝茶。”

白衣大男孩说这话时嘴角咀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抓住夏雪瑶的手,稍微用力一带,夏雪瑶那根没有指甲的尾指再次落在了他的手里。

“放开我!”

夏雪瑶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指从白衣大男孩的手里抽出来,眼眶里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滴落在她那莹白的脚背上,明明轻轻的一滴泪水,却恍如一方秤砣,好重,好痛……

“放开她!”

南宫御的声音如雪山顶上吹过的寒风,冰冷而刺骨,却又如此清脆的穿透在这间静谧空旷的大屋子里,让一向冷漠的黑衣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呵呵,御爷,你的速度是越来越神速了哦。”

白衣大男孩松开夏雪瑶那根尾指,然后抬眼看着南宫御,脸上的表情依然优雅如彬彬有礼的王子。

“该死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御低吼了一声,迅速的把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然后两步来到雪瑶的面前,把风衣给她穿上。

“你的手指怎么了?”

南宫御看着那根血肉模糊的手指,心脏本能的一缩,痛从心底蔓延开来。

“哈哈哈,夏小姐在等御爷的时候,不过是和霍某赌了几把,她把自己的指甲给输了。”

霍明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又加了一句:

“同时,她把她自己也输给我了。”

“你怎么……”

南宫御想问夏雪瑶你怎么要和霍明锐玩赌局啊?那是你能玩得了的吗?可他的话刚刚开口,夏雪瑶已经在晕倒在他的怀里了。

其实夏雪瑶早就支撑不住了,刚刚一直没有倒下,就是因为心里那根玄绷得很紧,而现在南宫御一到,把风衣脱下来给她穿上,她心里一暖,心底的那根玄一放松,就晕过去了。

“雪瑶……夏雪瑶……”

南宫御大喊了两声,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忍不住用手推了她的头两下,再次低喊着她:

“夏雪瑶……醒醒……夏雪瑶……醒醒……”

南宫御的声音慌乱中带着焦急,他甚至忘记了在敌人面前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可看见这样晕倒的她,恍然间又好似看见在龙庭御园的小广场上那个跪趴在他脚底下的她。

她的性格那么倔强,那么要强,看她穿着贴身裤而又拔了指甲,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猜测到了霍明锐和她赌的是什么了。

怀里的女人并没有因为他的摇晃而醒过来,脸上如白纸般苍白,那根拔了指甲的尾指红肿得条胡萝卜一样,在其它四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刺目。

“告辞!”

南宫御抱起夏雪瑶就朝大门口走去,同时回头瞪了霍明锐一眼:“你最后没有给她用什么东西,否则,你的天门可能就会变成地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