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连声道:“不勉强,真的一点也不勉强。”

只要她喜欢,他就算最勉强也是心甘情愿的。

夏青顾摇摇头,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她说道:“这顿饭,我请客。”

不喜欢占他的便宜,从来都不喜欢,就算他如今富甲一方,有的是钱,怎么挥霍也可以,但是她还是不喜欢。

他是他。

她是她!

“行,你请客就你请客,你还担心你的钱花不完吗?”杜一帆笑道。

两个人一起进了庄园,在老板热情的介绍下,两人进了一间“媚儿娇”的房间。

这间房间里,并不是像一般的酒店那样布置,而是一张大床,大床上又一个小巧精致的方桌摆放在床榻上。

屋内有各种古典的摆设,每一处都透着老板独特的匠心与古韵的流传。

“两位,请换上蔽店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宽袖衣衫,一会儿还会为二位焚香点烟……”一位身穿汉服的服务员走了进来。

他手中是两件宽衣大袖的棉麻衣衫,上面绘制着兰草芍药等等花纹。

夏青顾很不喜欢在外面换衣服。

但服务员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摆放在了一边的圆凳上,走到窗户边,拉开了一道屏风。“二位请放心,蔽店的一切用度多时经过消毒的,不会给客人带来不必要的隐患,而且为了保持每一个包厢香味不窜,声音不阻隔,在木头的内侧都装有特殊的材料,隔音效果绝佳,二位想待多久都可以,

一会儿上完菜后,您们什么时候开门,我们才什么时候进来……”

服务员的话暗示性很强。

夏青顾脸颊一红,说道:“我们,我们不是……”

她想说,她跟杜一帆不是情侣,但是服务员已经转身离开了,还顺手将门给拉上。

等他一走,杜一帆就去换了衣服。

衣衫很轻薄,薄如蝉翼,几乎可以看得见他身上的腹肌,还有内裤的颜色。

“我,我还是不不换了吧。”夏青顾说道。

圆凳上是她的一件轻绿色的长裙,裙也是很轻薄的,几乎透得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切。

杜一帆也没勉强她,笑着道:“不换便不换吧。”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一个香炉进来,里面是一圈圈的香料,袅袅冒着香气。

香味儿沁人心脾,令人神魂皆动。

“好香啊——”夏青顾轻呼。

服务员笑道:“这是蔽店的镇店之宝,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拿出来的,如果不是杜先生跟我们老板相交甚深,也不会拿出来用的。”

夏青顾笑了笑。

等服务员出去了,没多久桌面上就摆上了各种吃食,不少都是冷食,寿司,沙拉,饭团等等,还有不少的水果餐盘,还有一瓶冒着香气的果酒。

杜一帆笑道:“这果酒可是老板自己亲自酿造的,你喝喝看。”

服务员一出去,杜一帆就给她倒上一杯果酒。

手指动了动,一丝药粉落入酒杯中。

夏青顾从未在这种环境中吃过饭,她心底的惊喜与欢愉渐渐得到了满足,拿起果酒浅尝了一口,看着杜一帆说道:“一帆,我跟你之间……”

不等她说完,杜一帆就拿起碟子给她夹起一块寿司,说道:“先吃饭吧,这个很好吃,里面的鱼都是深海的鱼类。”

夏青顾摇头,不得不先吃了起来。

心底压抑着的话一直没有说出口。

她很想告诉他,她的心底,跟他一直都是朋友关系,没有过心动。

他们不适合。

两个人性格差距太大。

他喜欢动,到处跑,跟各种人结交,在做事上圆滑世故。

她不一样。

她喜静,还一直都在寻找给她内心宁静的人,很显然这个人并不是杜一帆。

物质很重要,但是物质不能代表一切,也给不了她全部。

吃着,吃着,空气中弥漫着甜香,就像四月雨后的庭院,湿漉漉的后院里,花朵在雨水洗刷下,微微发热的空气里,弥漫着的全是这种香气。

渐渐的,她眼神也迷离了。

身子骨渐渐发热。

杜一帆笑着道:“青顾,我真的很细化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离开,总是盘旋在你身边,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吧。”

夏青顾莞尔。

“那你的那些小花小飒都不要了吗?”她笑道。

她摇了摇头,怎么有点眩晕。

“那些人都是我杜撰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的。我的心里,我的身边从来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杜一帆说道。

夏青顾有点不相信。

以杜一帆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的财产,应该不至于没有女人的。

他们以前谈论过关于身体与精神出轨的话题。

杜一帆对精神洁癖要求很高,但是身体上,他就有些无所谓了。

这样一个世俗的大男人,他身边没女人,她是不相信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杜一帆身边没有任何的女人,那都是我拿来刺激你的,只是没刺激到你,回回把我气得心塞。”杜一帆道。

他为了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边,一直以身边有各种女人为借口来搪塞她,让她相信,他只是以她男闺蜜的身份待在她的周围。

其实,他一个女人也没有。

夏青顾摇了摇脑袋。

她也不知道是被香气给熏的,还是因为什么,眼神竟然越来越不好使了。

看着说话的男人,她竟然把这人看成了姜寒渺。

而身体里竟然越来越热了。

她伸出手来扯了扯衣领。

“热吗?这里没有空调,这个衣服是真丝的,穿上很凉快,你要不要换下?”杜一帆说道。

夏青顾也感觉热得不行。

她犹豫半晌,最后点头道:“好,我去换一下。”

脑子昏昏沉沉的,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夏青顾站起身来,脚一落地,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而及时扶住床边,才没倒在地板上。

“青顾——”杜一帆伸手要来扶她。

“不用了,我很好。我人不太舒服,还是先回去吧。”她站起身来说道。

不知道怎么的,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很痒很痒的潮水在冲刷着,以浪涛的势头狠狠袭击着她的自由思维。

第六感告诉她,这里不能久留。杜一帆站起身来,面对着她而立:“青顾,既然来了,何必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