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万红穿着得体的礼服,前方还佩戴着一朵鲜红色的花朵,处处彰显着贵妇的气质。她拉着女儿关雨的手,说道:“小雨,我知道你喜欢薄子明,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制造点机会流掉,让薄子明对你产生愧疚感,等他跟你生活久了,菱角被磨平,自然

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关雨脸色微微一变。

“妈,那会不会很痛啊,我好怕!”她几乎要哭了。邱万红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傻孩子,怕什么,不过是一个没缘分的孽种,你如果想要跟薄子明好一辈子,这个不属于他的孩子绝对不能要,否则等孩子生下来不就露

馅了吗?”

之前,薄子明那一晚毕业时,有一个小型的聚会,她是知道的也参加了,在聚会上她一时喝高了,不小心跟一个陌生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她后悔莫及,没想到的是,薄子明那一晚也喝多了躺在包厢里没有回去,她就趁机进去偷偷剪掉了他的衣服,也把自己的衣服剪碎,做出被他撕碎的样子,还把沙发上弄

了些洗手液制作成……画面。

薄子明醒来后吓得不轻,连连跟关雨道歉。

原本她想要凭借这次机会让薄子明跟自己好上,还跑去给薄妈妈刷了一大堆的营养品,没想到薄子明根本不喜欢她。

在得知自己怀孕时,她绝望不已,但母亲邱万红却高兴了。

她就教了她很多的东西,一步步下来,她终于迎来了跟薄子明订婚的美好时刻。“好了,你去找子明吧,吉时快到了,你闫叔叔应该快来了,到时候仪式一完成,他也算是在大众面前给了承诺,以他的性格,他不会做出违背诺言的事来,这就是他的软

肋,你一定要好好抓住这一点,知道吗?”邱万红再三叮嘱女儿。

关雨这性格实在不知道像谁,怎么教也没办法教得更好,总是蠢笨蠢笨的,只能走一步,她扶着一步了。

“妈,谢谢你一直帮着我。”关雨感激道。

邱万红笑了,她一脸慈祥地看着女儿,说道:“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帮你,帮谁呢?”

说着,两个人一起出了门,到厕所边找薄子明。

薄子明说早上吃东西吃坏了,有点拉肚子让她等他半小时,差不多时间他应该就能好了。

看时间距离早先定下的时间差不多了,她对着男厕的门大喊了一声。

“子明,你肚子好点了吗?如果还是不舒服,我给你去外面药店买点药。”关雨对着厕所的门大声喊。

喊了一遍又一遍,竟然没人回应。

关雨一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就冲进了男厕所,把一群在便池里方便的男人吓得连连逃窜。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个门地推动,焦急地大喊着薄子明的名字。

搜遍所有地方依旧不见薄子明的身影。

她急坏了,拿出手机就拨打薄子明的手机。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靠!

“妈,妈——”关雨气急败坏地冲出去,朝邱万红的方向奔去。

……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订婚宴的男主角不见了。

万城码头两公里处。

“快,快啊——”车里的女孩拼命催促着。

出租车师傅无奈地道:“堵车了。”“桑桑,不用催他了,我们距离码头很近了,我妈妈在那边等我们,时间紧迫,万一被关雨和烛龙霆发现很快就会追过来,我们现在就下车走过去。”车里的男孩紧紧抓住

女孩的手,说道。

“好,子明,我听你的。”女孩说道。

此时从出租车里下来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从婚礼现场逃跑的关桑桑和薄子明。

一下车薄子明就牵着关桑桑的手朝码头奔去。

十分钟前,天海国际大酒店外。

六九大吼一声:“关桑桑,看你往哪里跑?”

她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前方穿着长裙带着小白兔胸针的女孩一把抓住,等她一拉那人的身子将她甩过来时,见到的竟然是一张陌生女孩的脸孔。

“擦,竟然上了关桑桑这小贱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六九来不及追究,身子却早已弹开几米之外,翻过身就匆匆往回跑。

等她回到大酒店,哪里也找不到关桑桑和薄子明的身影了。

她心头一沉,想到少爷,乌云盖顶。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思索几秒后,她不得不点开了烛龙霆的电话号码。

在天开公寓里,烛龙霆看着身前坐着的男人,脸色阴晴不定,语气也透着淡淡的冷意:“闫海泽,你来求我,是为了你的儿子女儿?倒是个贴心贴肺的良心后爸!”

嗡嗡嗡——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

烛龙霆一扫上面的名字,竟然是六九的电话。

莫名的,闫海泽感觉眼前的大人物神色发生了变化,默默退开在一边等着烛龙霆接电话处理自己的私事。

“什么事?”烛龙霆一双尨眉彪悍又森寒,语气岿然不动。

电话里传来六九的微微焦急的嗓音。

“少爷,关桑桑和薄子明一起私奔了——”

不过几秒,轰然间,闫海泽顿时感觉自己如堕冰窖,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骤然猛降,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寒冷直奔心门。

他感受到一股狂躁与爆裂的气息在搅动着一方天地,煞气如盘古开天辟地炸得人几乎要吐血而亡。

“滚啊——”

一道炸裂般的嘶吼骤然响起。

手机狠狠砸在墙壁上,烛龙霆一脚将茶几给踩踏,又一脚将沙发悉数踩个碎裂。

闫海泽吓得肝胆俱裂,他连连后退不停地朝门边逃窜。

大人物发飙的样子好可怕,像要吃人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儿招惹了他,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儿。

烛龙霆将房子里的一切毁之殆尽,他一把抓住室内唯一仅存的一个玻璃杯握在掌心里,一双黑眸落满灰烬与暴戾。

嘭。

玻璃杯被他捏碎,渣滓碎裂,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染红了玻璃碎渣,而他一双血红的眸子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暴躁如烈焰环绕着他整个人。“关桑桑,好,你好得很啊!”他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