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苏洛自从搬回军区大院后,一直跟着唐栀雅住在一楼。

用唐栀雅的话说:“我太闲了,有亲家母在一起,人多热闹,而且我刚好可以带着她一起玩耍,这是件美事儿。”

金熙熙见她这般说,自然是感激不已,更用心的对她。

这天夜晚,滕九延抽出一点微末时间,匆匆赶回来,抱着金熙熙好一顿温存,这才将小猫儿一般懒散的女人放在床上。

“九爷,你都瘦了。”金熙熙摸着他的脸颊,心疼不已。

滕九延捏着她手背,有一下没一下地画圈圈。“在家乖乖待着,这段时间都不要出门,宋国云回来了,而且他的债务忽然还清了,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人,我会一点点地查出来。至于相片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查到一些东西,会替你抵挡住风波。

”他吻住她的发丝。

金熙熙连连点头。

“九爷,为谁辛苦为谁忙,一定要爱惜身体呦,不然我可不依。”她笑着捏了一把他的鼻子。

滕九延看着她的小脸儿,呼吸一阵急促。

又想了。

“嗷嗷哦,别急啊,九爷,你干嘛啊,才吃的,怎么又来啊?我忍不住狮子吼的,你这没节制的男人,要弄死我啊?”

一阵呼声后,金熙熙已经累成狗。

她没力气再呼喊什么,滕九延一次又一次将她碾压得连渣也不剩。

半夜时分,滕九延一脸餍足地出了军区大院。

金熙熙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浑身酸软,彻底没力气,只想好好地睡个三天三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睡梦中的金熙熙感觉脚丫子痒痒的,很不舒服,好像她的小泰在啃她脚趾头。

小泰?

金熙熙骤然清醒过来。

黑压压的一道人影忽然向她扑过来。

她想尖叫。

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唇。

“呜呜呜~~~”金熙熙狂乱地扭动腰肢。

她的腿也疯狂地踹向身上的男人。

不是熟悉的味道,身上没有淡淡的烟草味,也没有熟悉的霍尔蒙味道,反而是深重的酒气。

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

她瞪大的眼珠子朝黑暗中的人影脸庞看去。

熟悉的黑眸,熟悉的脸颊。

果然,果然是他!

“唔~~~”金熙熙拼命挣扎。

心底的恐惧与害怕令她绷紧了皮肤。

浑身在颤粟。

眸底更是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焦急。

九爷,九爷救命-――

在她疯狂地挣扎中,她一下子挣脱出一只手来。

啪!

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脸颊上。

昏昏沉沉的滕贺骏骤然清醒过来。

他甩了甩脑袋,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竟然一只手压住金熙熙的脸,一只手压在她脖子上阻止她的挣扎。

滕贺骏脑子一沉。

他想松开她。

可万一他松开手指,金熙熙疯狂地大叫,把所有人都喊过来,岂不是把事情闹大了?

他俯身低声道:“我松开你,你别叫。”

刺鼻的酒气充斥在金熙熙的面门上。

她忍住想吐的念头,不停点头。

慢慢地,滕贺骏松开了手。

“啊――”

滕贺骏又盖住了她的小嘴儿。

“别叫,你把人都叫过来,九延会相信你吗?”他道。

金熙熙又点点头。

滕贺骏再次叮嘱她不要叫。

手掌微微松开。

黑暗里,一丝光线打在金熙熙一双狐狸眸上。

她没有喊叫出声。

墨色的瞳仁满是惊恐。

她怔愣地道:“你,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

滕贺骏痛苦道:“对不起。”

他从那天被滕九延灌醉后,忽然觉得酒精是个很好的东西。

于是,他偶尔会喝一点。

今晚是意外,他一下喝大了。

迷迷糊糊中,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摸到了二弟的卧室,又到底做过什么。

如果金熙熙没有醒过来。

他又会做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不想听对不起,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我们房间,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会告诉九爷。你是九爷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这辈子都是。”金熙熙冷漠道。

她对滕贺骏从来只有崇敬之情,没有半分的杂念。

经此一役,她希望他能清醒一点,不要对她有什么非分的念头。

滕贺骏酒醒得差不多。

他看向金熙熙决绝的脸庞,忽然一股恶念生来。

猛地一把抓住她手腕,低声道:“为什么我就不行?”

金熙熙挣扎:“不行就是不行,你对我而言,就是个陌生人,你别得寸进尺,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再靠近我,我就喊了。”

心底的暴怒让她眸底含着躁动。

滕贺骏感受到她强烈的排斥,眸底的嫌弃是直白又深重的。

他骤然就凑过唇吻向金熙熙的脸。

金熙熙伸手一挡。

唇瓣落在她手背上。

她反手一爪子就抓花滕贺骏的俊脸。

“滚出去,给老娘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一看到你就恶心,你让我想吐。”金熙熙大声道。

这会儿,她什么也顾不得,就想将滕贺骏赶出房门。

砰砰!

一道棍子狠狠砸在滕贺骏的后背上。

唐栀雅手底是一根擀面杖,她怒火连连地砸在大儿子身上,痛呼:“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对你太失望了。”

滕贺骏丝毫不畏惧后背的痛楚。

他看着金熙熙,迈开大步朝外走去。

“妈咪-――”金熙熙一头扑进唐栀雅的怀里,惊慌失措地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的,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加强你卧室的防卫。”唐栀雅心疼地道。

看来,老头子给她的力量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滕家烈焰会用在对付自己儿子的身上。

“熙熙,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伤害太大,可是我不希望你把这件事告诉九延,万一他知道了,说不定两兄弟会反目成仇,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算是死,也死得不放心。”

唐栀雅抱着金熙熙,眼泪滑落在她的衣服上。

金熙熙原本是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滕九延,告诉他,他大哥欺负她。

可听到唐栀雅这般哀怨的诉求,她心软了。

滕贺骏急吼吼地冲出军区大院。他走得太急切,太快,乃至于没注意到一辆车横冲直撞,直接撞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