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出了太多的水分,这会儿哪儿哪儿都不挨着,总感觉一股股地难受。

他死死抓住她想要撕开衣服的手,而那一双手儿却莫名地发软。

掌心里冒出密密的汗珠。

他别过头去不看她。

“嘤——,煌儿,别躲着我,我不是,我不是你们欧家的……”

欧南朵猛地一把扑过来,死死抱着欧少煌。

她迷蒙的眸子凝望着躲避的欧少煌。

幻觉空间里的美男子跟眼前的男人重合,她感觉到他的抗拒。

她不喜。

十分不喜。

她猛地就一双手狠狠抓住他的脸,将他躲避的脸孔对向自己。

“在梦里,你也躲着我吗?难道我就那么让你生厌吗?”

欧南朵瞳仁里流露出深深的受伤。

年少的年纪,一点点哀愁都可以化成整个世界。

她瞅着他冰冷的容颜,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眸底的火苗在渐渐熄灭。

欧少煌心尖儿一颤。

他感觉若是他拒绝了,将在她心上狠狠戳了一刀,给她年少的心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既然,既然她在幻觉里,他不管做什么,都算不得违规……

他猛地俯首,咬牙道:“欧南朵,这是你自找的,别后悔。”

双手捧住她娇俏的脸儿,将她柔媚入骨的青涩脸庞放到眼皮底下,唇瓣就是猛烈地一阵扫荡。

没有过接吻的经验,这一个吻霸道又凶悍。

没一会儿,欧南朵就感觉口腔里被他搅得生疼,舌根子被他缠绕着,就像两根缠着的藤蔓,死死分不开,拧成一股麻花。

她呜咽着。

但一颗心却落在了浮舟上飘荡着。

带着压抑,带着狠辣,带着报复,他不顾一切地搅着唇舌,就像要将她生生给吃掉一样,一股血腥冲入口腔。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磨破了谁的唇瓣。

血液混杂在两人嘴里,辛辣的气息扑进鼻息下。

欧南朵扭动着身躯。

她的大掌在他胸膛里转动,一步一步地, 欧少煌她作乱的小手摩挲的全身难受。

他猛地一把推开她。

“玩够了啊——”

他一下子蹲下,忍耐得额头上青筋暴跳,浑身血液都在汇聚。

血管几乎要爆炸。

他再抬头,看到欧南朵渐渐恢复神智。

“咦,我,我这是怎么了?”欧南朵嘶了一声,“我的嘴巴怎么那么痛啊?”

手指一摸,嘴里都是血。

“我,我怎么把嘴唇给咬破了,去踏马的,我这是干了啥啊?”欧南朵一阵唾骂。

看着她恢复神智,欧少煌心底一阵阵地荡漾。

他狠狠一拳打击在对面上。

“哎呀,少煌你干嘛啊?”欧南朵一把抱住他的拳头,一脸的怨嗔。

看着她嬉笑怒骂。

看着她笑言全开。

刚才的那一幕,他强迫自己忘记。

偏偏他记性贼好,嘴里还回味着少女口腔里的馨香味儿,而这一刻,她心疼地抱着他的手掌那小模样儿,让他分分钟想要暴走。

他,什么也干不得。

咬了咬牙。

他悄无声息地避开了两步,嘶哑着嗓音道:“等回去了,我搬出去住。”

“不要!”

欧南朵本能地抗拒。

她不顾一切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躲开自己。

“少煌,你答应过我,等我期末考试及格了,就满足我一个条件,现在我要你住在家里,不要搬走。”欧南朵说道。

原本她打算跟他提电脑的事儿。

现在看情况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她这么一闹,欧少煌内心一震。

“少主——”

上方传来一阵呼喊声。

欧少煌猛地站起身来,他大声回应着。

两方都在用力。

没多久天空抛下一道铁索。

欧少煌道:“我背你。”

这一回,欧南朵想抗拒也没办法了。

她抓着那细细的铁索,可是没办法上去的。

看着他后背上的伤口,她一阵心疼,最后爬上他的后背。

铁索在不停地往上拉动,在升空。

而欧少煌背后背着娇小的人儿,淡漠的脸上挂着一丝不着痕迹的浅笑。

等他一上岸,脸色瞬间恢复原本的冷静与冰寒。

莫森一脸歉疚:“少主,我们来晚了。”

“你也知道!”欧少煌嗜血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的恼恨。

若是早来半刻,他在洞中也不至于犯下糊涂事。

说什么都晚了……

好在欧南朵一无所觉。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将欧南朵撕开的部位遮盖起来。

在山洞里不觉得什么,这会儿一放下她,才发现她领口开得太大,后面全都是一群血性十足的男人。

欧少煌本能地不想众人看到她欲遮还休的样子。

“哎呀,你的后背好大的口子,快去医院啊。”欧南朵焦急不已。

她目光落在欧少煌后背上。

莫森一下子看到两人之间流淌着别样的气息。

尤其是欧南朵撕开的领口,还有她肿着又出血的唇瓣……哪里都透着一股不可言喻的意味。

有问题。

大大的问题。

以少主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对小小姐产生非分的念头吧。

“今天的事吩咐下去不许说出去。”欧少煌冷声命令道。

语气充满了杀气。

大有谁敢多嘴,杀无赦。

莫森连忙闭嘴,重重点头。

好险,好险啊!

他额头冒出一阵细细密密的虚汗。

一行人就沿着来路回去了。

欧家堡。

“什么?你是说你们行动失败,欧南朵那个贱人被欧少煌给救了?”

“是的。”

“该死!”

……

欧南朵坚持要看着欧少煌包扎完才肯离开。

欧少煌没有拒绝。

等他包扎完了,他也得带她去买两件衣服。

两个人跟在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湿透了。

在去商场之前,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洗了澡。

欧南朵吹干头发出来,欧少煌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头上的发丝也干燥如初,一切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等他在前方走动时,欧南朵轻薄的唇瓣抿了抿。

她在山洞里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看不见现实中的一切,进入了幻觉,在那一场幻觉里,她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儿。

逼得欧少煌破功,狠狠吻了她。

就算是梦境,她也觉得窃窃地开心。

这种带着梦幻又十分逼真的体验,就像一个17岁的青葱岁月里,埋在心上的一颗秘密种子,时时地,她可以回头去想念,去回味,去思悟。 一想起那一幕,她的唇角就不自觉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