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抢救及时,因为脑细血管炎而倒下的欧斯最终救回一命,但因为他年事甚高加上一向心情郁结,手术过后没有苏醒过来。

后续还要再做几个手术,每一次都是大型手术,能不能最终挺下来就看命了。

欧志峰有时候守在病床前。

他不在的时候,欧少煌就带着欧南朵来看望欧斯。

欧斯的病情却并不因为这样就好转。

一个月后。

欧斯又进行了一次大型手术。

因为血管老化得很严重,这一次手术并不是很顺利。

“怎么样,医生?”欧志峰上前来。

医生解开口罩,一脸疲惫道:“可能还得再进行下一场手术弥补了,你们做好充足的心里准备。”

欧志峰一脸晦涩难明地看着医生。

他心底一开始的愧疚渐渐被一股古怪的期待取代。

一道恶劣的声音在说:他死了,你就可以成为欧家实至名归的家主,欧家的王!

可转念一想,他又被这种可怕的念头给吓得脸色发黑。

欧斯病倒。

欧少煌和欧南朵的婚事就此耽搁下来。

欧南朵的肚子也渐渐大了,挺着大肚子在帝澜花园的范围里活动着。

她想要出去,想要约上绿珏一起出去玩耍。

他道:“不许去。”

她想要跟老妈一起去看儿童床,儿童用品。

他道:“不许去!我搞定。”

她想要去买点花花草草回来养。

他道:“不许去!花花草草会绊倒你的脚。”

她一脸生无可恋地叫:“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

欧少煌一脸神情轻松地睨着她,霸道又蛮横道:“有本事你去告,能告到你男人坐牢算你本事!”

“……”欧南朵。

他一系列恶劣行径被她取名为“欧少圈养小妻子”活动。

每天他一回来,她依靠在栅栏边上,一脸邪恶道:“老公,我想吃城南点心铺的拉面,你给我买好不好?”

欧少煌道:“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许吃。”

才说完,欧南朵就要流金豆子:“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拿我当生孩子的机器,呜呜,呜呜,孕妇的口味都不满足,你根本就是不关心我,不爱我~~~”

欧少煌咬牙,二话不说就出门了。

等他拿着拉面从豪车里出来,她一脸嫌弃道:“我又不想吃了。闻到这股味道就想吐,算了,还是买市中心的云雾店的鱼香茄子煲仔饭吧。”

他又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喏,你的饭!”他白色西装已经被火爆店里抢食的人给挤得皱巴巴的。

清朗如仙人一般的男人,终于染上了烟火气。

可女人嘴儿一翘。

“我又不想吃了,还是你回来给我煮面条吃吧。”她说道。

一声爆喝从帝澜花园上空升起。

“欧!南!朵!”

对于折腾欧少煌这件事,她是很有热衷的,就像他限制她的自由,圈养她一样。

这一天。

禄珏来到了帝澜花园里看她。

她还是老样子,除了肚子大得可怕。

“又是双胎吗?”欧南朵摸着她的肚子问。

她们两人月份也差不多。

但显然的,欧南朵肚子并没有禄珏那么大。

“嗯,B超显示又是双,没办法我爷爷那一辈有基因,全遗传给我了。”她说道。

欧南朵笑了。

她说道:“这下好了,你以后就是孩子王了,你家四个小娃娃。”

绿珏听到这话也是哭笑不得。

她说道:“你是不知道,大绿小绿现在还喊我爸爸,问爸爸怎么可以生小孩,妈妈去哪里了?然后大绿还一直闹别扭,直到前天我才知道原因。”

这段时间,大绿一直在哭闹,不是要喝奶就是要包尿不湿。

她还为此狠狠揍了大绿几脚,打得大绿抱着他奶奶的大腿就开始哭。

这件事,他们也没当一回事。

直到顾爸爸一次无意中跟大绿聊天,问他为什么总是不想长大。

大绿别别扭扭道:“我的爸爸怀了宝宝,原来男孩子也要生宝宝,我不要生……呜呜呜。”

他扑倒顾爸爸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哈哈哈,哈哈哈——”欧南朵快要笑死了。

她说道:“你看看你,做男人太成功了,都公开你的身份了,他还怀疑你的性别,为了儿子,你还是把头发留起来,别想着重操旧业扮男人。”

绿珏也很无奈。

她说道:“最近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女人,道上很多兄弟都不服气,一个个都上来挑食,我挺着大肚子没法子摆平,也只能等着孩子生了,再想办法。”

欧南朵摇头叹息。

“那你家顾大叔到现在都没什么消息吗?”她问道。

提起顾瑀初,绿珏神色更是一片荒凉如漠。

之前得到过一点消息,很快又寻不到半点踪迹了。

两人相视一眼,相顾无言。

“你也别难过,你家大叔是个命硬的,他不会死得那么早,你还有四个孩子等他回来养呢。”欧南朵说道。

绿珏点点头。

她说道:“那你跟少煌什么时候结婚?我还准备了你们的红包。”

提起这件事,欧南朵却笑了。

她摇头。

“结婚不结婚,有那么重要吗?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呀,就算没有那个形式,难道两个人就不相爱了吗?”她说道。

太多的夫妻最后也成为怨侣。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她爱他,他也刚好爱着她。

走进婚姻,时间依旧,他牵着她,就像左手牵右手。

原来的悸动,爱恋,热烈都会化成流水,付诸东流。

等她再年纪大一点,他对她失去了热度万一喜欢上别人,她岂不是成了他脚上皮鞋的一块泥巴?

“哇,我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个爱情悲观论者,你以前追你大叔时,怎么没见你有这种想法?”禄珏反驳她道。

欧南朵掐了她一把,嗔怪道:“你是来拆台的吗?是啊,我那会儿爱他爱得要死要死的,哪里还想着什么天长地久啊。”

一旦贪心了,想要天长地久,又怎么会不担心,不害怕呢? 绿珏抱着她肩膀,安慰道:“你啊,在恋爱中你南朵的智商就是个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