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见证

“目前为止，在那具躯体上发现的所有病毒，除了它以外，全部都在分离后，表现出了高度的活跃性。”杰特在接受一部分真相的打击后，精气神都消失了，此刻的他，再也没有最初的兴奋与迫不及待。

迷茫中的杰特被康斯但丁叫醒了。

“喂，杰，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在等着。”

“是的……是的……我们只能接受现实……”杰特下意识的回答了康斯但丁。

“康斯但丁，在你带着那具躯体来到实验所之前，你去了哪些地方？”

扎塔娜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的情况。

“不！”她在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就要动用反语魔法。

“先等等，小扎！”康斯但丁强忍负面情绪带来的影响，“我们还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们，”杰特将扯下了其中一个笼子的黑布。

“只有这一个实验小鼠的情况与其他实验小鼠不同，在被它感染后，没有任何明显变化。”

“这是一种惰性极强的病毒，要我形容的话，就像是午后趴在阳光下睡觉的橘猫。”杰特提起了那个笼子。

“我们还没有给他选上一个名字，因为它几乎没对宿主产生任何影响。”

“但现在，我们确定它才是这些病毒中最危险的一个。”

笼子中的实验小鼠与那些普通的实验小鼠没有任何区别，暴露在灯光下的小鼠，不安的躲避着强光与杰特等人。

“再问一次，康斯但丁，你带着那具躯体去过哪些地方？”杰特再次发问。

“杰特……你不会想知道的，”漆黑的绝望将康斯但丁的希望全部击垮，“全世界，整个地球都出现过这具躯体。”

康斯但丁想到了正义联盟在全世界范围内找出的刘易躯体。他寻找到了可能的真相，但没想到，真相曾离他如此之近，近到让人窒息。

听到康斯但丁的话后，杰特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他情愿从未见过康斯但丁这个人。

杰特亲眼见证了地狱将临的前奏，偏偏，这还是他开启的。

“我tm宁愿从来没有想到这些！”这一刻，堆积的压力几乎将杰特逼疯。

“在整个世界，全世界！亚洲，非洲，欧洲，美洲。无论是沙漠，还是雪原，无论是高山，还是地底。都可能全是这些该死的病毒！”杰特的神情变得疯狂起来。

“康斯但丁！也是你我！你和我！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这些病毒！没人能幸免！”

“一个人体内至少有数百万亿个病毒，没人会挨个检查这世界有哪些新型的病毒变种！除非它威胁到了人类！”

“那该死的，见鬼的，天杀的，艹了贝特TMD小姨的娘舅！”

“全地球病毒的重量加起来，相当于人类肉体总重的13倍！”

“相比之下，它们才是地球的主人！”

“它们才是主宰！”

“够了！”康斯但丁打断了杰特，“你快要失去理智了！做点什么！别在这儿干坐着！”

康斯但丁与扎塔娜对视了一眼，他们领会了彼此的眼神：他们也得做点什么。

在地狱接近人间之前。

逐渐疯狂的杰特的呼喊吸引来了许多围观的科研人员，他们都搞不懂原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杰特，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这样歇斯底里的呐喊。

但趋于疯狂的杰特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围观，他将自己皮肤的一些碎屑与刚用刀切下来的一部分指头上的血肉放上了显微镜。

在康斯但丁，扎塔娜的屏气凝神中，杰特渐渐瘫坐在地面。

他惨笑着看向康斯但丁：“没错，我们的想法没错，我的身体里有那具躯体里所有种类的病毒，但它们在安静的沉睡，就像是睡美人，等着王子唤醒一样。”

杰特的双手抱住了头，他哭了，“如果上帝要想再造世界，为什么不引发洪水？！人与人相食，真的会取悦祂吗？！”

杰特松开了双手，他还在流下眼泪，他的心理防线与情绪已经彻底崩溃。

“它让那些危险的病毒陷入了绝对的惰性，那些病毒应该只维持着最基本的功能，它们没有进一步侵入人体。”

“就像有个开关，把它们对人类的威胁全部关闭了，这让它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扩散到这颗星球的每一个缝隙！”

“这是人为的！”

“静冷（冷静）”扎塔娜的反语魔法让杰特停下了流泪。

他的情绪恢复平静，“做点什么，康斯但丁，我要立刻将所有的实验数据与病毒标本上交到世界卫生组织，我还要将这些实验数据发给拥有顶级生物实验室的大国。下一步，我会去联系我认识的，所有位高权重的人。”

“总得有人做些什么。”

“当然，杰特，”康斯但丁能感觉到那负面情绪在摧毁他的理智，“我会去联系所有的英雄与法师，有必要的话，就算是踹，我也要把天堂的大门踹开。”

“扎塔娜，我去找蝙蝠，你去瞭望塔找超人，少年泰坦……法师议会……亚特兰蒂斯人……我们要去寻找每一份会加入我们的力量。”

康斯但丁被扎塔娜传送去了哥谭，而扎塔娜去了坠毁的正义联盟瞭望塔内。

只留下杰特开始向外界发送实验数据。

但杰特没注意到的是，那被康斯但丁送来的死去躯体，脸上绽放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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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停下你的行动，否则我们的合作就要终止了。”路克将军在显示屏上，十分的严肃。

“你在让我的祖国陷入恐慌，即使超级士兵计划从未如此接近成功，与你的合作，我也会停下。”

刘易闭眼，盘腿坐在特制房间内，他的神色无惊无喜。

张开眼睛后，刘易回答了路克将军：“你们从来都没有搞懂过，是你们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们。”

“而现在，我也有了更好的合作对象。”

“刘易，你是在挑战这个国家的底线。”

“我早就在这么干了，不只是你们，接下来，我要做的事，还会让你们跪坐在教堂之上，向祂祈祷。”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路克将军最后望了一眼刘易，他在刚才果断下达了一份指令。

“你们，总是学不会正眼去看这个世界，就像你们都认为原子队长的死，与超人有关。”

“还有，你们怎么确定已经开始杀人的超人，会无视你们的所作所为。”刘易没有起身，在路克将军挂掉了通讯后，他静静感受着这处空旷的基地。

刘易坐视基地的内部人员撤离，那些人离开时，唯独留下了稻草人与急冻队长两名囚犯。

“就像，我与你们在一起时，你们从未见到我所做过的事。”

基地远处的天空，跨越上千公里的巡航导弹搭载着战术核弹头，锁定了这座基地。

以6马赫的速度瞄准了刘易所在基地的位置。

而刘易：？.？

“你们是在开玩笑？除了核弹，就没点什么新花样？来个精通精神控制的超人类，或者什么地底下跳出来的大法师，也比这玩意儿好用吧？”刘易十分的无语。

“拿核弹灭火，修水库，我都能理解，但你要是拿来炸超人类，那必定炸不死的。”

“别问，问就是因果律。”

刘易突破了地下基地的防护，来到了天空之上。

灿金色的龙形气血之力爆发，千米之长的原初之龙，将即将落在地下基地上的巡航导弹于空中引爆，顺带着那颗核弹。

“短短几天内，鬼知道我见了几次核爆了，因为核爆而死的人，估计比第二次世界大战烤熟的日本人都要多了。”刘易又一次见到了蘑菇云的升起。

“可惜的是，你们真的没有想清楚，你们将面对什么。”

在这处地下基地的更下方，一片幽暗的空间，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蠕动声，足以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