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觉得把她带回去跟那变态见见也好,这样也能证明我们却是是把这姑娘的病给治好了。”

陆泽天笑了笑,他觉得没必要一直考虑那个变态的感受,张天宝这人就是喜欢考虑别人太多,有的时候这可以说是一个人的优点,但有的时候也容易让自己吃亏。

眼下的局面倒不是说张天宝坚持从钱宏的角度出发考虑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只是说同为孤儿,陆泽天特别理解钱梅梅的感受。

假若是陆泽天知道了一些跟自己亲人相关的信息,肯定是比钱梅梅还要更加疯狂的。

“嗯,好的,你小子总算是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张天宝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陆泽天提出来的这个建议也的确合理。

“那就走吧。”

张天宝微微一笑,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生挥了挥手,怎么说他都是在这里买了十万的酒水,也不能浪费,存酒单子还是得让人家去办一下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天宝之前对王总责备的有点狠了,王总和刘经理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办好了存酒单子之后,张天宝一行三人离开了酒吧。

陆泽天定了一家酒店的钟点房,在柜台服务员怪异又好奇的目光下,张天宝等人走进了电梯。

对慢粒细胞白血病的治愈,张天宝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行治疗了,因此这一次对钱梅梅的治疗也算是信手捏来很简单的事情。

不过这病对于张天宝而说是很容易治疗,却并不意味着时间就会有所改变,跟前两次的治疗一模一样,差不多是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满身都是汗水又一丝不挂的钱梅梅才从床单上爬了下来。

张天宝和陆泽天两人在楼带外面抽着烟等待着,这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而钱梅梅也因为张天宝答应了要带着她去见钱宏的请求,因此在情绪的表现上也就比较稳定了,对于张天宝的要求更是有求必应的那一种。

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流逝中,那个腼腆害羞的女孩儿已经变得无所畏惧了。

“老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楼道外,张天宝和陆泽天两人在垃圾箱的一左一右,陆泽天抬头看了张天宝一眼,神色中满是疑惑,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很久了。

“嗯,你问吧。”

张天宝吐出了一口迷蒙的烟气,半眯着安静享受着尼古丁给他的舌尖带来的点点麻醉感。

“老板你见过那么多不穿衣服的女人,各种身材各种肤色,难道在那一瞬间心中就没有一点儿其他的想法吗?”

这一直都是陆泽天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要说张天宝不好色吧,无论是在市区还是在农村又或者是县城,张天宝都是有一个后宫团的。

可要是说张天宝好色,陆泽天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张天宝对一些治疗的女病人下手,根据陆泽天对张天宝堪称是出神入化的医术,连人思想都能控制住,想要跟女病人滚床单应该是很简单的。

“没有啊,我这个人是很有医德的,哪儿能见一个就上一个,给人治病这是我的工作,跟人滚床单那是要看感情的。”

张天宝笑了笑,他明白陆泽天的内心在想什么了。

只不过有一些事情经历多了,就会变得比较淡定,女人也一样,甭管多漂亮身材多好,见多了其实也就那么一个样儿,张天宝还不至于饥渴到见一个就上一个的地步,那未免也太饥渴了。

“嘎吱~”

正在此时,酒店的房门被打开了,钱梅梅招呼着两人进来。

“这么快?放心吧,我老板这人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你了就绝对不会跑掉的,而且我们如果真的想要走,你也没办法。”

可能是因为两人的遭遇都是有些差不多的原因,陆泽天对钱梅梅的态度格外的好,他对张天宝说话有时候都不是很正经,但是现在他对钱梅梅说话一直都是很正经。

“谢谢你们。”

钱梅梅怔住了,陆泽天说的确实有道理,别看她再怎么发飙等等,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

现在张天宝和陆泽天两人如此的照顾她,甚至是解决了她最大的痛苦之一白血病,本身就证明了钱梅梅是多虑了。

不过钱梅梅还是很着急,洗澡,她只是冲了冲,穿好衣服来连头发都只是简单的拧了拧就催促着张天宝出发。

可是当三人抵达钱宏所在的小区的时候,却发现钱宏早已经人去楼空了,只是在楼道的门底下塞着一封油黄纸的信。

“张医生,感谢你治好了梅梅,我已经前往瑞典了,一周之内必定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信上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不仅仅是张天宝愣住了,就连陆泽天也傻眼了。

钱宏这家伙获得情报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儿,距离张天宝将钱梅梅身体上的病治好才不过一个多小时左右的时间。

楼道的门并没有被锁上,空留着一条缝隙的,从笔迹上来看是刚写完不久。

钱宏有没有去瑞典这是两说的事情,但是最起码可以知道的是这货的确没有在家。

“他什么意思?到了现在还不肯见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钱梅梅的眼眶顿时就红润了,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如瀑布一样止不住的流下。

她哽咽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格外的让人难受,张天宝倒是没有多大的感受,毕竟他从小就有父母的关爱。

“你丫的眼睛怎么也红了?”

张天宝看着钱梅梅坐在地上抽泣的背影,他扭过头凑到陆泽天的耳边小声的问了一句。

他从未想过陆泽天这货居然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这种看到别人哭自己就忍不住想哭的情绪连动变化,张天宝还以为是不会出现在陆泽天的身上。

“我想起我自己了,我也是孤儿,我在想是不是也有一个跟钱宏一样的父亲或者母亲存在着,只是从来都不肯见我,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