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秋水搬动椅子,移动电脑。

“声音弄大一些,这样才有感觉。”头颅说。

终于弄到满意了,秋水长出一口气,坐到旁边的沙发里。

他不明白,老王如今只剩下一只脑袋,居然还能够保持住这种喜好,真有些不可思议。

按理说,身体没了,欲望也应当基本消失,就像太监们那样,老王与太监相比,失去的东西更多,就剩下脑袋,却依旧喜欢看毛片,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阿牛拿来一碗油汪汪的红烧猪肉,问要不要塞一块给老王嘴里,头颅说不必了,闻闻味道就行。

秋水接过装了红烧肉的碗,送到头颅面前,让其享受香味。

“放下去一点,别挡着我的视线。”头颅说。

“要不要暂停一下,待会接着看就是。”秋水问。

“正感觉好着呢,美食在前,美女光屁屁也有得看,多幸福的生活啊。”头颅说。

秋水有些心酸,把红烧肉调整好位置之后,慢慢退出去。

阿牛也想走开,却被老王的头颅喊住。

“能帮忙弄一杯酒吗?我想喝几口。”

阿牛倒了一小杯酒,放到头颅的嘴旁边。

一条紫色的舌头伸出来,轻轻舔杯子里的酒,就像小猫喝水那样。

几分钟过后,杯子空了,头颅下面早已经放好的婴儿纸尿裤也湿了。

“要不要再来一杯?”阿牛问。

“不用了,只能解解馋而已,再也享受不到喝醉了晕乎乎的那种美好感觉。”头颅的语气显得沮丧。

“也许可以试试其它的东西,比如大麻,或者医用的麻醉剂之类。”阿牛说。

“没用的,我至多也就能够维持住让这只头不会烂掉,仅此而已,许多美好的感受再也无法重温了。”头颅说。

避难所

感觉实在找不到什么安全的好去处,于是秋水和小梦以及老王的头颅住进了阿牛的别墅里。

这儿有高高的墙壁,很厚实,一点不偷工减料,墙头还有尖锐的玻璃碴,庭院里许多地方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并且从村子里选择几名根正苗红的年青人充当家丁,手持粗大的木棒,日夜巡逻。

顶替了小坏蛋身份的阿牛眼下的学名叫做‘徐钱财’,真是个动听的名字,令人过耳不忘。

院子里停了八辆车,其中最便宜的是一辆奥迪a8,最贵的是一辆宾利。

秋水和小梦住进来之后感觉很无聊,常常坐在阳台上观看下面的情况。

几乎每天都有贵客来临,全都开着很好的轿车或者鬼子越野车,在此吃喝玩乐几个钟头之后离开,有时甚至留下过夜,这些贵客们常常带着女人来,有时没带,则由村长打电话叫来年青女人,提供某些服务和帮助,据说这种事对于经济发展和鸡的屁有很多好处。

有一天下午甚至来了一伙黄色头发的洋人,说是来此考察某某主义新农村,见识一下如今村里人的幸福生活。

这当然是个大忽悠,高高的围墙内,村长一家早已经过上了接近瑞士公民的奢侈生活,而村子里其它的部分,还有超过五分之四的村民过着非洲穷人的日子。

当然,如果把全村人的收入计算出平均数,然后再掺点水分,那么倒是快赶上柬埔寨人的平均收入了。

秋水和阿牛还找到一种特殊的娱乐方式,通过那些隐藏在暗自的监控摄像头,他们发现居然可以在自己的房间内,通过特定的线路观看到发生于贵客房间里的事。

秋水录制了一些视频,刻录了几张碟片,说将来可以揭露那些坏家伙邪恶的一面,剥下其伪善的外貌,还原其恶心的面目。

阿牛则认为,如果什么时候不小心变成了穷光蛋,可以用这些东西搞讹诈,让那些表演情爱艺术的人拿出钱来,相信为了形象,他们会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