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雅从他的风衣里,探出两条光果的胳臂,抱住他的脖子,想要试图以此来减轻一点他双臂的承重力。

她脑袋放在他宽阔的*上,咬着嘴唇,委屈的眼泪。

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他讲,但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虚弱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皇甫御俊美的脸庞,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听见藏在耳朵内,微型对讲机传出的声音,他目光黯然一沉。

“三哥,动作快点,季空霖的安全系统已经重启了,你还有57秒钟的时间离开……”

闻言,皇甫御抬眸,扫了眼头顶,以及整条走廊角落的电子眼,他挑了挑眉头,示意苏静雅按开电梯门,随后大步走进去。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皇甫御说。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皇甫御清晰地听见警报器“呜啦”刺耳响起。

嘴角隐隐一勾,他转而垂眸瞥了眼抱着他的脖子,正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她的女人。

十秒钟之后,“叮咚”一声,皇甫御喑哑着磁.性的嗓音说:“把你那两条光溜溜的胳臂,缩回去。”

天知道,在他踹开门的那一瞬间,看见她全身赤.果,所有男人都虎视眈眈盯着她看,他有多想一一把他们的狗眼挖出来。

或许是受了惊吓,又或许现在是特殊时候,苏静雅没有忤逆他,乖乖将胳臂缩进他的黑色风衣内。

皇甫御瞄了她一眼,随即大步跨出电梯。

“三哥!!”赵毅迎了上来。抬手,看见戴在手腕上的电子地图,所有人都往楼上跑,赵毅说,“三哥,季空霖,估计上楼了,二楼的紧急通道戒备应该很松懈。”

皇甫御一边大步朝紧急通道走,一边对赵毅说:“你和水淼留下来断后。三十分钟,别墅汇合。”

“是,三哥!!”得到命令,赵毅立即按照原计划行动……

季空霖在听到密室警报拉响时,第一反应就是冲着程军雷霆万钧咆哮着让整栋楼的保镖上顶楼。

只是,当他领着众人去到密室门口时,在程军按开灯,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他留在这里看守苏静雅的十余名保镖,各个身首异处,死像惨烈,原本弥漫着浓郁发霉味道的密室,已经血腥一片了。

季空霖瞅见密室地板流血成河,禁不住的握了握拳,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

“哗啦啦~”他猛然转过身,完全没有之前的闲情逸致,黑沉着俊俏的脸庞,一字一句咬得极为重地说:“我不管浪费多少财力,还是物力,我一定要皇、甫、御……死!!!!!!!”

或许是怒极了,季空霖说那番话的时候,尤其是最后几个字,颤得吓人,亦阴骇无比。

皇甫御将苏静雅扔进副座,自己飞快绕道驾驶座,一踩油门,跑车“唰”的一声,宛如离线之箭,朝着地下停车场门口飞奔而去。

依照季空霖的命令,封锁夜总会一切进出通道的保镖,在看见跑车冲出来时,立刻把栅栏放下,一群人掏出枪对准挡风玻璃。

皇甫御幽深的眸底一片幽深,他淡淡的毫无感情对苏静雅说:“抓稳了!”

“哦!!”苏静雅连忙双手抓住一旁的扶手。

看见距离越来越近的栅栏,她索性双眼一闭。

心想:完了完了,一会儿撞上了,会不会她和车顶都被栅栏弹了出去?!

而事实是:不是车顶和她弹了出去,是栅栏直接被撞断了。

那群季空霖的走狗,明知前方是死路,结果,还是扑上来。

一群人,被跑车撞得四处横飞。

皇甫御*撞人,眼睛都不眨。

而苏静雅不敢看如此惨烈的一幕,只得死死抓住护栏,将眼睛闭得很紧,与此同时她清楚地感受到,有一个个笨重的东西“咚~咚~咚”的撞在挡风玻璃上。

虽说,她在樊城的神偷界混了两年,外加天天在酒吧出没,深深地知道,在繁华都市的光亮亮丽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黑暗。

但是,黑势力,是她极少碰触到了。

更没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画面。

皇甫御将那群保镖撞开之后,成功逃走。

跑车,劲风般奔驰。

苏静雅见平安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皇甫御聚精会神*,是不是通过对讲机跟赵毅和水淼通话,确定他们是否安全。

在得知赵毅和水淼,已经成功从夜总会抽身之后,他稍稍松了口气。

用眼尾余光瞄了眼缩在副座上,似乎吓得有些呆滞的女人,他抿了抿薄唇,旋即,低沉着嗓音说:“你身后的坐位有急救箱,自己给自己的额头处理下伤口。”

“哦!!”苏静雅言听计从的拿了急救箱,翻出药水,揭开副座车顶微微靠前方的镜子,用医用消毒棉蘸了消毒水将自己脸上的血迹清洗掉。

药水沾着伤口,钻心的疼。

苏静雅像只受伤的小猫,蜷缩在那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尽管声音很纤细,很细微,但是还是听得皇甫御皱紧了眉头。

替自己粗略上了药,苏静雅看见自己额头上高高肿起来的伤口,立刻回想起男人抓住她头发,狠狠往墙壁上撞的情景。

目光一寒,她咬牙切齿地说:“那混蛋应该庆幸他死得这么痛快,否则……我一定一点点搞死他!!!!”

苏静雅心里那个恨啊,几乎要掀起万丈浪了。

恐怕,每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都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吧。

皇甫御不屑瞥了一眼她的愤恨万千,想要出声臭骂她,打击她:“现在这么嚣张,刚才怎么那么怂?!”

但是,想到她那么可怜,就跟一只被一群狼狗围攻的猫咪一样,刚刚才跳出火坑,他又不忍心骂她。

可是,心里,依旧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却不能发泄出来,只得拼命压抑住。

简直难受死了。

现在,他真的好像放纵自己,尤其是……脾气。

天知道,他有多想抽这女人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