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步翻身,移到儿子身边坐着,然后抱着他帅气的小脸,一阵狂亲:“儿子,妈咪真的越来越觉得你是全天下,最帅气的小男人了。嘻嘻,你怎么就这么懂得讨妈咪欢心啊?!欸,突然有点小小的遗憾和失落,我怎么是你妈咪?!如果我能小个几十岁,便可以嫁给你了。”

“……”皇甫御听了这话,嘴角不能儿子地抽动。

这女人,成天是闲的太蛋疼了吗?!脑子到底想些什么。

居然想要嫁给自己的儿子?!

皇甫小爷,一听这话,终于肯抬头正视自己的妈咪了。

默默打量好一会儿,他小小却英挺的眉头,微微一皱,很认真,很虔诚地说:“妈咪,虽然我知道我长得帅,魅力不可抵挡,秒杀少、中、老一切女性,但是,作为你的儿子,我真不想骗你。我一点也不喜欢笨女人。”

“……”这一次,换苏静雅彻彻底底脸黑了。

皇甫御坐在旁边,听笑话,一个没hold住“噗”的一声,笑喷出来。

苏静雅抿紧嘴唇,眼底喷射着熊熊烈火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皇甫亿念,每一次,你不学你大叔,先把我狠狠表扬一顿,再狠狠把我踏扁,不爽是不是?!呜呜~,我是你妈咪哎,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忍辱偷生,才把你生下来,你居然……嫌弃我,完了再打击我?!我真心觉得活着,太没意思了。”

皇甫小爷却扭头,看着一旁好笑到不行的皇甫御,冷冷地说:“大叔,注意一下形象,你难道出门的时候没照镜子吗?!笑的时候,那么多皱纹,丑得跟恐龙一样,还以为自己帅得人神共愤呢,你不怕明天上报纸吗?!”

“……”皇甫御的脸,再次一黑。

被皇甫小爷,双双打击的两人,第N次站在了统一战线。

苏静雅坐回原位,抱着皇甫御的胳臂,淡声问:“老公,你的财产,应该没写皇甫亿念那兔崽子的名字吧?!”

“写他名字,除非我疯了。你知道吗?!他曾经口出狂言,等我老了,给我一毛钱,随便让我花。”皇甫御闷哼。

苏静雅说:“那就好。看他以后没钱,拿什么拽?!”

皇甫小爷一听,冷冷勾唇一笑,神情很是鄙夷和不屑:“谁稀罕你们那肮脏的钱,简直侮辱我人格。”

“……”

“……”

苏静雅说:“老公,你听见了吗?!那小子嫌弃你的钱脏呢。我看他身上的那件小西装,你请人订做,花了不少钱吧?!”

“其实也不多,把他皇甫亿念贩卖三千六百五十五遍,差不多就够了。”皇甫御淡声回复。

“既然看不起你的钱,肯定也看不起那件衣服,老公,你说,怎么办?!”

“还不简单,剐了。”

皇甫小爷听着他们两人一搭一和唱双簧,不由得怒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用得着那么歹毒,想把我反反复复贩卖三千六百五十五遍吗?!给,还给你们。”

毫不客气的,小爷把衣服脱下,朝着他们扔去。

苏静雅很自然的把小衣服叠了叠,然后眼尾余光瞄了眼皇甫小爷,对皇甫御说:“老公,那小子骨气不错嘛,他的小裤裤,也是花你钱买的。”

“我明白了。”皇甫御微微感叹,把怀里的两个女儿往苏静雅怀里塞,然后优雅道,“抱着我的两个宝贝儿,我去把那白眼狼剥得精光,一脚踹出去。”

在皇甫御动手之前,皇甫小爷,已经笑眯眯的蹭过去,眨巴着可爱的眼睛:“妈咪,大叔,我跟你们开玩笑呢,嘻嘻,给你们捶腿,揉肩,还是‘误导’妹妹?!”

最近几天,皇甫御来巴黎帮忙白拓的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刚刚处理完毕,晚上一家人去特色餐厅大吃一顿,打算留在巴黎玩几天,便打道回府。

而苏静雅,跟自己的老公和儿子,打打闹闹一番之后,也累了。

安安静静抱着皇甫妮,靠在车座上,温柔又怜爱的轻轻拍着自己的女儿,让她睡得更香更安稳。

黑色私家车,在快要抵达酒店的时候,经过一条街道,苏静雅不经意抬头瞄了眼窗外。

恰巧看见:穿着简单T恤和牛仔裤的王安然,抱着已经睡着的王可,孤零零地站在街道旁边。

苏静雅眉头一皱,急切喊道:“停车!!”

司机,在听到苏静雅的呼喊之后,先是愣了下,随即减速,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上。

皇甫御正抱着皇甫艾,闭目养神。

有些不解苏静雅为什么突然叫停车。

眼睛还没睁开,便听见苏静雅说:“欢欢,你抱一下妮妮,我下一趟车。”

说着,她麻利的把皇甫妮往皇甫御怀里塞。

而被扰醒的皇甫妮,开始呜呜哇哇的哭。

苏静雅安抚道:“妮妮乖,去让爸比抱,不要哭。”

皇甫御则是很自然的抱过皇甫妮,然后柔声哄道:“宝贝乖,继续睡,不吵醒你了,乖!!”

皇甫妮,哼哼唧唧哭了几声,然后抱着皇甫御的脖子,又沉沉的睡过去。

如鹰隼般犀利的黑眸,紧紧追随着苏静雅的身形不放,在看清车后不远处,站在街边的王安然时,皇甫御的眸子,本能一沉。

“安然?!”苏静雅原本有些不太确信,街边站着的那个人,是不是王安然。靠近之后,她发现……果然是王安然。

很错愕,很惊诧。

她问:“你怎么抱着可乐,站在街边?!”她们母子,不是住在白家吗?!

王安然,不是在白氏分公司上班吗?!

“静雅?!”王安然在看见苏静雅的那一刻,灰暗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大半夜的,你抱着孩子站在路边干什么?!还下着雨呢。”苏静雅既疑惑,又担心地问。

王安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沉默半天,她才开口:“我的钱包,掉在出租车上了。静雅,能借我一点钱吗?!可乐说冷,我想先带他住宾馆。”

苏静雅说:“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要不你跟我回我住的酒店。我看可乐脸色不对劲儿。”

一边说着,一边摸向可乐的额头。

不摸不要紧,一摸,苏静雅差点尖叫起来:“可乐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他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