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你在干什么?!放手!!!!!”陈炜金缓过神来,立刻暴怒呵斥。

他愤怒地上前,拽住皇甫御死死扣住住陈孜孜脖子的手:“御,放手!!!!!快!!!!”

看见陈孜孜的小脸,从最初的爆红,到现在的铁青,陈炜金心里很清楚,皇甫御手指力道再大一点,陈孜孜的脖子就会这样被他拧断。

皇甫御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抿着线条凛冽的薄唇,仇恨地盯着陈孜孜。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脖子蔓延至全身每个细胞,陈孜孜猛然清醒过来,有些不敢置信地呢喃道:“学弟?!”

让她相信,皇甫御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伤害她,真的很难。跟他认识20年,不管她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他从来不会理会。

可是……

“陈孜孜,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动她!!!!”皇甫御冷冷的闷哼道。随后,加大手指的力道。带着决绝。

“御,你别这样!御……”陈炜金看见陈孜孜脸色变得实在难过了,情急之下,顺手操起一旁的小盆栽,狠狠砸在皇甫御那条掐住陈孜孜脖子的胳臂。

哐当

盆栽碎了一地,深灰色的泥土,纷纷扬扬漏落在地板上。

一股剧痛从手臂传来,如此剧烈的撞击,皇甫御觉得自己的胳臂都要被砸断了,缓慢的,一点点扭头,他将腥红的眸光,凛冽射向陈炜金……

“世侄,过来坐,让孜孜帮你包扎下伤口。”陈炜金低声道。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命令。

皇甫御却只是站在客厅的正中央,压根就没有走过去的意思。

“世侄……”陈炜金皱了皱眉,神情有些复杂,垂下眼皮,沉默片刻,陈炜金才继续开口,“刚才,世伯不是故意伤害你的,而是……,你也知道,世伯就孜孜一个宝贝女儿,刚才世伯也是被逼无奈。在世伯心里,从小到大,都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你心里应该清楚……”

而,经历过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陈孜孜仍然心有余悸,她惶恐地坐在陈炜金的身边,*口剧烈起伏,俨然没有缓过神来。似乎,仍然不相信,皇甫御会对她痛下杀手。

如果刚才不是陈炜金的阻止,现在,她恐怕已经……

“世侄,过来,跟世伯好好聊聊。咱们叔侄许久没有坐下来谈心了。”陈炜金放软语气,和善道。

皇甫御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那里。

陈炜金见了,默默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身,上前打算亲自请他入座。

可是,皇甫御却是执拗的,有些关系一旦破裂,便是你花费再多的时间与精力,都无法修补的。

“世伯,有什么事,你就在这儿讲吧。”皇甫御面无表情地说。

陈炜金嘴角的笑容僵了僵,拍着皇甫御*,以此来示意皇甫御去沙发上入座的手,也蓦然僵了僵。

几乎是亲眼看见他长大,陈炜金再了解不过皇甫御的性格了,于是,淡淡勾唇笑了笑,才开口说:“你啊,跟你父亲的性格,还真是如出一辙。你父亲也是你这脾气,又硬又臭,一旦认定的事儿,十万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你父亲却是一个最讲义气的兄弟……当年,我跟你父亲出生入死,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有时候真怀念那段时光,青春,不羁,没有任何牵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父亲是怎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世伯,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聊我父亲的过去,那么……,我还有事,先走了。”皇甫御淡淡地闷哼,转身就往外走。

“御”陈炜金喊道,眉宇几乎在瞬间,深深地皱了起来。

皇甫御步伐蓦然顿住,似乎在等着陈炜金的后话。

陈炜金深深呼出一口气,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出声问道:“对于世伯把人抽走,你没有任何意见吗?!你都不问问世伯原因?!”

皇甫御闻言,英挺浓密的剑眉,陡然挑了挑,冥思片刻后,他才漠然回答:“世伯把人抽走,自然有世伯的原因和理由,我不会有意见!”

潜台词却是:你的那些人,在我皇甫御的眼中,可有可无,根本不值一提。

陈炜金阅历过无数厉害的角色,自然很明白皇甫御话语中的潜台词,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低低地说:“御,从小到大,世伯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也应该了解,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所以呢?!”皇甫御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回过头,瞥向陈炜金。

陈炜金在接收到皇甫御那幽深得骇人的眸光,眉头不由得愈发皱得声皱得紧。

“所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接.班人培养,换句话说: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成未来的女婿。选择一个良辰吉日,跟孜孜把婚戒了。你们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真的不小了。”陈炜金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由得叹了口气,语气很疲惫,透着无奈。

皇甫御听了,不.禁咧嘴一笑,仿佛听了一则十分搞笑的笑话一般。

陈炜金和陈孜孜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神秘莫测的笑容,两人都不约而同皱眉,不明白他这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情绪。

愤怒,讥诮,还是不屑?!抑或是其他的危险性?!

正当他们在不停揣测时,皇甫御突然敛住笑意,面容一寒,冷声问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

“……”

陈炜金几乎在须臾间,变了脸色:“御,你好好考虑清楚。只要跟孜孜结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你的一切,我不稀罕。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世伯和学姐用午餐了。”皇甫御不屑瞥了陈炜金和陈孜孜一眼,转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