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熙一脸怔愣地看着他。

“等到皇宫,见到皇后,再慢慢跟你说。”欧少煌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金熙熙说回不去了。

只要是她提出的,他一定会满足她。

再者,如今的滕家风雨飘摇,她待在那里,也实在太危险,还不如离开得很。

滕九延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他欧少煌绝对不允许金熙熙再被无关的人伤害。

Z国皇宫。

金色座椅上,一位慈祥的老太太身穿华丽的服装,她一脸颤抖地看着宫殿里站着的两个人。

一步,一步,她驻着龙头拐杖,走到金苏洛跟前。

警惕的金苏洛在看着老皇后艾丽莎时,莫名地焦躁不安。

“熙熙——,我们,我们走吧,妈害怕。”她瑟缩着。

“妈,不要怕,她是你的母亲。”金熙熙说道。

在路上,她已经被欧少煌拿出来的资料彻底洗脑。

这个欧少主,连DNA都提前做了鉴定,还包括她的那一份都做了。

她当时叫道:“你怎么拿到我的标本的?”

“切,小把戏而已。”欧少煌一脸高傲地道。

他一路上,不停地逼迫金熙熙喊他叔叔。

按照辈分,欧少煌跟娉婷公主同辈。

金熙熙翻白眼。

滚犊子的叔叔,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叔叔来,也是够心塞的。

她没心情跟他争辩,脑海里浮出的全是滕九延。

就连这会儿,她也一直神色泱泱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爱丽莎皇后抱着金苏洛大哭不止。

“熙熙,熙熙……”

金苏洛一直抓着金熙熙的手,想要寻求帮助。

奈何,爱丽莎皇后一直不松手,内心的悲伤夹杂着久别重逢的激动,让她又是高兴又是伤心。

这段消息,金熙熙和金苏洛消化了很久。

她们从那天后,就在皇宫里住了下来。

欧少煌有时候会回来,给她们带点A国滕家的消息。

当金熙熙亲耳听到滕家已经被解除危机,转危为安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欧少煌也知道她想念自己儿子,时不时地,他会让人送点滕球球的照片来。

不过这种事在一个月后就断掉了。

金熙熙在经历一次感冒时,被医生确定,她怀孕了。

爱丽莎皇后又惊又喜。

她和老国王都知道她和滕九延的婚事。

暗中,他们也派人去了一趟A国,不过发现滕九延身边站着一个跟金熙熙一样的女人,而他也对外宣布,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改名唤作莫寒儿。

那一刻,两夫妻就对滕九延死了心。

爱丽莎皇后拉住金熙熙的手,对她道:“你放心,皇祖母会帮你养孩子,我们Z国皇族没有打胎的历史,就算是分了,也可以好好地生孩子,养孩子。”

金熙熙原本被分离的痛苦折磨得夜夜不得入眠,在得知自己怀孕后,还是双胎,心情也就渐渐好转起来。

她重振旗鼓。

为了腹中骨肉,她也得振作起来。

她怀孕有多艰难,生孩子是多不易,别人不清楚,她是最明白的。

所以,就算是离开了他,她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九个月后。

金熙熙被送入产房,嘶声裂肺的呼声响彻整个皇宫。

A国。

“九延,你怎么了?”莫寒儿看向滕九延。

她伸手想要去挽他的手。

滕九延不着痕迹地避让开这一点小动作。

“没什么!”滕九延道,“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就在刚才,他心口陡然一痛,痛得人快要把持不住地晕厥。

“哦。”莫寒儿点头。

她咬住唇,离开他的办公室。

一年来,自从滕九延被催眠后,她一直以他的妻子自居,在外面,人们也很恭敬地喊她一声“少夫人”。

大院里,一屋子的佣人一开始不适应,但随着金熙熙的离开,他们也渐渐地称呼她为“少夫人”。

唐栀雅是唯一讨厌她的人。

所以,唐栀雅带着滕球球去了星夜别墅。

让她第一次对红叔催眠术产生怀疑的就是这一次。

明明红叔当年以强势之力,动用手底下所有杀手,将滕九延捉住,对他进行催眠,让他以为自己爱的人一直都是她,而不是金熙熙。

她归来,金熙熙就该离开了。

金熙熙背负着间谍的名声离开,可滕九延在九个月里,竟然从不碰她。

外人看起来风光,夫妻举案齐眉,唯有她最清楚不是这样的。

当初,她还准备了一个替身,晚上万一滕九延对她有想法,就用迷香让他产生幻觉,让他跟她准备的女人上//床。

熟知,每一天夜晚,滕九延一天天地坐到天明。

有时候甚至闭着眼睛,就那么跟树桩子一样抵达清明时分。

滕九延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丝的爱慕,更没有一丝的喜欢,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就连对着她笑,也笑不到眼神深处。

后来,她又找来红叔,对他催眠了一次。

结果还是一样的。

红叔解释道:“应该是他本性使然,他的爱全部给了金熙熙,她伤害他太深,可能心中再无爱了,就算再怎么催眠,他也一样不会入戏的。就这样吧,一辈子没有爱恨,也是可以过的。”

办公室里。

莫寒儿走后,滕九延手底下是两张照片。

一张是留着黑长直的少女,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她眼尾还留着一道粉色的痣。

而一侧是他如今的妻子——莫寒儿。

看着两张近乎百分百相似的脸,他为什么会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目光落在那个黑长直的少女相框上,一股莫名的恨意涌上心头。

“小野,你说我曾经很爱这个狗东西?”他问。

默默不语的小野矗立在一边。

他明白,九爷不需要他的回答。

“那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这里一看到她,就莫名地恨呢?”他摸着心脏位置。

隐隐作痛的感觉,从九个月前开始,至今不曾停止过。

“该死的女人,她一定把老子的什么东西偷走,等老子找到她,一定要搞死她。”他沉声道。小野立马道:“消息被抹掉了,显然对方势力不输给我们,金熙熙去了哪里,一点踪迹也寻不到。不过,Z国娉婷公主寻回来了,她的女儿生子,九爷要去参加皇室的喜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