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唐栀雅试探过滕九延后,她和金熙熙决定不把怀孕这件事告诉他。

唐栀雅说:“这小子犯浑,你别跟他见识,真把孩子生下来,他还能不要不成?哼哼,老娘就等着他求抱孙女的一天。”

金熙熙也不想就这么无缘无故把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打掉,她自然巴不得瞒着滕九延。

在厕所里,她摸着肚皮道:“宝宝啊,等你生下来,蹬你爸的鼻子,把他蹬得满地找牙,收拾你爸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金熙熙忽然恶意满满地想,幸好这货得在床上躺个把月,万一他兽性大发,岂不是威胁到宝宝的安全?

可惜她没娘家可以回去的,不然回娘家待上一年也好。

她满脑子的各种猜想,而滕九延躺在床上慢慢发现不对劲。

“你过来!”他对大床上的女人道。

金熙熙抱着被子摇头。

“过来。”他语气不耐。

金熙熙摇得更厉害了。

“怎么,怕老子吃了你啊?”滕九延几乎是威吓的语气。

金熙熙咬牙,一副壮士断腕的气概,慢腾腾走到他小床的边上。

嗤啦一声,滕九延将她猛地一把拉上床,两人就这么挤在了一张窄小的床铺上。

“哎呦喂,九爷,九爷,不行啊,不行,我要下去。”金熙熙吓得魂都没了。

这么小的一张床,滕九延十指紧紧扣住她,不让她动弹。

太特么地惊心动魄。

她小心肝儿受不住啊。

“是老子这段时间没干你,你天天跟避老虎一样躲避着老子?嗯?”滕九延怒道。

他为她受伤。

他还等着小女人喊他一声“亲亲老公”,谁知什么也没等来,反而等来她一天天的“避如蛇蝎”?

这女人的心肝是铁做的?

怎么捂也捂不热!

这要把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金熙熙吓得心肝剧裂,脑子里一声声呼唤着“妈咪”,等着唐栀雅来解救她。

可眼前的马虎眼儿说什么也得打过去啊。“不,不,九爷,你听我说,别激动。你看你一激动,伤口要裂开,待会儿又要出血了,我这不是担心自己撩了你,害得你伤口难以愈合吗?那我岂不是大罪人?我可不要你受二次伤害啊。”金熙熙一本正

经道。

她点了点他胸口上的纱布。

室内开了暖气,滕九延伤口包扎得浑圆一片,就没有穿外套,就这么敞开着。

他动作一大,果然牵动了伤口,纱布没一会儿就开始渗红。

“你看,我说是不是不要太任性,还是等伤口好了再说,乖~~”金熙熙去摸他后脑勺。

谁知,滕九延如龇牙的小老虎,并没有因为她这番转移法就饶恕她。

他爪子已经开始游走在她身上,准备大干一场。

“哎呦,别,别,九爷,不要,不要——”金熙熙急红眼了。

唐栀雅交代过,前三个月,再怎么样也不能那个啥的,一旦做了,会造成流产。

这是大禁忌。

滕九延哪儿顾那么多。

他心跟野草一样疯狂地滋长。

看着她反抗,眸底隐藏着一股看不清的怒火,几乎要焚毁天地。

这该死的女人,就是欠做。

竟然这样抗拒他?

他就要做得她连气也喘不过来。

看她还这样躲避着他。

金熙熙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扒光。

而滕九延肩上,肚皮上的纱布全部见红,纱布很快被鲜血染红。

眼看着就要临门一脚进入。

金熙熙眼角流出两行晶莹的泪水。

她的宝宝,就要这么离开她了吗?

控制不住的,山洪决堤。

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淌。

滕九延身下忽然就没兴趣了。

认识她这么久,从没见她为这件事哭过。

中间很多时候,她甚至主动勾他,撩他,还次次想翻身在上。

她忽然不让他碰,这是因为她开始厌恶他?

“下去吧。”他嗓音阴沉道。

金熙熙爬下床。

她抽泣着去柜门边找了套干净衣服换上,回头看着滕九延,鼻音沉重道:“九爷,我让常嫂过来给你换纱布。”

然而滕九延却不看她,就那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金熙熙眼眶红红的,转身出了门。

她也想满足他。

可如果他不执意想着祸害她宝宝,她也不至于活憋着他。

唐栀雅听到金熙熙说的话后,吓得后背出一身冷汗。

她早上出门晨练去了,没顾得上他们,还以为出门一会儿没什么事的。

没想到还是发生这件事。

她摸着金熙熙脑袋,安抚她道:“九延这兔崽子是缺爱了,你就算不做,也可以多摸摸他,捏捏他,老故意躲着他,或许就让他对你心生怨气,反而更不好办了。”

金熙熙一脸懵懂地道:“缺爱?九爷也会缺爱?”

那么强大的男人会缺爱?

金熙熙咂舌。

“怎么就不缺爱了?你以前动不动跟他运动运动,忽然间,一下子快过去半个月了,他一场运动都没做过,你说一个开了荤的男人,哪里憋得住?”唐栀雅说道。

这也是无数怀孕妇女家里男人一个个出轨的真正原因。

男人啊,没几个忍得住的。

当年她的老家伙趁着她怀孕,不就招惹了Z国的一个公主?

哼哼,若不是她挺着大肚子闯进他们房间,谁知道会不会多出一个人来喊她“大妈”。

偏偏最受罪的女人没个好的。

金熙熙还不懂这些,她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怀胎十月,该怎么约束古欠望膨胀的男人,却是一门大学问。

金熙熙听了唐栀雅的话后,思索了好半天。

中午吃饭。

“常嫂?”滕九延在房间里喊。

他身中两枪是明显的伤口,但双腿却被那群人给痛击,骨头都碎裂了。

幸亏狂枭手段高超,不然他双腿也就废掉。

卧床的时间,他裹得跟粽子似的腿,没办法下地活动。

吃饭的点儿到了,往常这时候,常嫂早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都是他最近常吃的稀饭和馒头。

自从被金熙熙给开启了味觉,除了吃不到苦味,其他的味道全部复苏。

食物也慢慢地适应肠胃。

不过太多年没吃常人吃的东西,也只能从稀饭和馒头吃起。

蹭蹭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滕九延听到这轻盈的脚步声,转过身去,拿背对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