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拉住金熙熙的手,语重心长道:“熙熙,以后我不在的日子很多,你不需要顾忌什么,也需要你自己去面对这些场合,金牡丹只是一些年轻人,而你身为滕家主母,今后你还要面对更多的艰难险境,万

一九延不在场,你又该如何面对,你想好了吗?这是一次试炼,也是一次锻炼的机会。”

曾经,她作为滕门主母,面对的可不是这么简单。

一次次的陷阱,一次次的责难,一次次的挑衅,她一手一脚地去面对,可不曾让滕世雄为她出面过。

用滕世雄的话说:“那是你们女人之间的战场,谁输谁赢有什么关系,去历练历练就好了。”

“好吧。”金熙熙点头。

不得不说,唐栀雅说得很对。

她嫁给滕九延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是依靠着男人度过危机,从未真正自己面对过。

“不许去。她规定狗熊就是狗熊?老子还说她是贱货呢,她会承认自己是贱货?”滕九延道。

虽然他明白唐女士说得有道理,可他还是想把金熙熙宠在羽翼之下。

“不用担心,金牡丹允许带一个长辈,我去就好。”金苏洛从房间出来。

她一身装扮优雅得体。

长到脚踝的一袭修身晚礼服,脖子上盘扣的设计尤为典雅大方。

耳朵上也是唐栀雅之前送给她的祖母绿耳环。

一头黑发盘在脑后,插着一枚淡雅的嵌蓝钻的饰品,怎么看怎么高贵轻奢。

“苏洛,你简直是高手啊。”唐栀雅惊呼出声。

当初唐栀雅送她这些东西,自己也没想好怎么搭配,一股脑地送给她,没想到金苏洛竟然将每一件物品都发挥到极致。

完美得无懈可击。

金苏洛抿唇一笑。

她走到女儿身边,抽去脖子上的一条大钻项链,取来一条小钻吊坠换上。

拔掉头发上的堆砌满满的珠宝首饰,只在脸颊一侧贴上一只金玉兰镶钻的首饰,又将脸颊上的浓妆擦掉,只在她莹白的唇瓣上点染了几抹琼色。

不一会儿,她又捡起一条蛋糕层的奢华晚礼服,对金熙熙道:“把这件衣服换上。”

等金熙熙从卧室出来时,在场人都被她惊艳得眼珠子掉地上。

“哇哇哇——熙熙,你好漂亮啊。”

滕九延一下子站在小女人跟前,将她一身光芒遮挡住。

“不许看,不许看,她是老子一个人的。”

说着,他脱下西装给金熙熙披上,不让她万丈光芒被人看光。

金熙熙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臭男人是想让她美给他一个人看?

臭美得很啊。

唐栀雅对金苏洛道:“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高手,你是怎么办到的?”

嘴里的叹服溢于言表。

金苏洛微微一笑:“好像是本能吧。不用担心,现场全是女性,不会让熙熙吃亏的。”

最终,在丈母娘的劝说下,滕九延才一脸怒火地直视金熙熙上车。

临近上车,滕九延一把拉住金熙熙手腕。

“老子警告你,在宴会上不许勾搭别人,连女人也不行,听到没?不然回来后,老子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眸底发出危险的光芒。

金熙熙哭笑不得。

她说道:“你女人只会对你放电,其他人在我眼底都不值一提。”

听到这句话,滕九延这才微微放心,放她跟着金苏洛一起离开。

等她们一走,他在大院子里不安地踱步。

唐栀雅看着他在客厅里晃来晃去个不停,眼睛都花了。

“把你儿子抱着去,别在这里摇晃,碍眼得很。”

“走开,别烦老子。”滕九延暴躁得道。

金熙熙离开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担心金熙熙会吃亏,会被人陷害,会遭人欺辱。

金牡丹现场。

名媛千金一个个坐着豪车抵达现场。

金熙熙和金苏洛下车后,拿着请帖一起入场。

大厅里,米泽喜一看陪同金熙熙的不是唐栀雅反而是金苏洛,她眸底全是喜色。

金苏洛不过是一个疯子。

她疯了多年,如今就算被唐栀雅打扮得像个贵妇,也不过是装腔作势。

羞辱金熙熙,岂不是轻而易举?

她微微笑着。

卡莲安娜走到金熙熙母女二人身边,对着两人道:“这位女士头发上的首饰可是假的?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件白玉兰花曾经被Z国的公主守卫囊中物,一般不让人亲睹的。”

什么鬼?

金熙熙脸色颇不好看。

这个女人是当众羞辱她?

说她带着假花来参加宴会,拉低宴会的咖位?

金熙熙脸色涨得通红。

周围人也一个个指指点点。

“对啊,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就算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终归是砂石一颗。”

“拿什么装B不好,竟然拿这么名贵的物件儿,简直打自己的脸。”

“切,有九爷宠着,也不过是败絮其中,徒有其表的货色。”

……

米泽喜脸上笑容几乎要流出来。

米老太太承诺过她,一定会让金熙熙受够侮辱,报她断腿之仇。

果然还是奶奶好,奶奶疼爱她。

还不是她人生最辉煌的巅峰时刻,她就可以看到金熙熙吃瘪,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趣的吗?

豪门真是千般好,万般好呢。

这种滋味儿太美妙,她一辈子都没享受过这么酣畅淋漓的快意恩仇了。

金熙熙气得当即要反驳,谁知金苏洛却一脸淡然的笑。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卡莲安娜女士,这枚头花真名唤作‘桑葵’,取名的真谛在于她美得质朴,美得不张扬,白玉兰是用纯正的古玉雕琢而成,是曾经A国有名的古玉大师曾先生亲手打磨而成。大师见其朴实,又沿着玉兰花天然

的粉色边缘用镶嵌的手法,点缀了两枚钻石,寓意:桑华无虚,葵葵可人。” 她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在惊呆的众人视线里,又补充道:“桑葵落入公主之后,又辗转A国,被送入总统夫人,再转手滕门。这一件饰物取义淡雅又轻奢,无关出身,无关身份,纵使你有天人之姿,也不见

得配得上桑葵的浓华之态。” 唯有缘分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