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在床上掉一滴眼泪!

就算被岑怀折磨到抓狂,也要把眼泪给憋回去!

早饭时。

肉包与米粥的香甜丝丝缕缕地钻入裴衍的鼻子,裴衍定定地注视跟前的露水,悲壮地一口闷掉。

想吃肉包。

想喝米粥。

好想好想。

裴衍手肘支着桌面,小手撑着下巴,眼睛看向房门,眼角余光却控制不住地瞥向大口吃肉包大口喝米粥的岑怀。

似是察觉到裴衍灼热的目光,吃得正香的岑怀抬起头,朝只能喝露水的裴衍小可怜露出嘚瑟的笑。

裴衍恨恨磨牙。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裴衍霍地站起身,大步朝房门走去,冰冷冷地道:“我在直升机上等你。”

十分钟后。

吃饱喝足的岑怀大摇大摆地上了直升机,径直走到裴衍身边的位子坐下。

岑怀软软地唤:“衍衍?”

裴衍别过脸去。

岑怀甜甜地喊:“衍宝?”

裴衍闭上眼睛,坚决不搭理一而再再而三欺负自己的岑怀。

岑怀下巴抵上裴衍的肩膀,朝裴衍轻轻地吹着热气:“我刚刚吃了香蕉味的奶糖。”

裴衍重重地滚了下喉结。

闻出来了。

岑怀正人君子地道:“衍衍这下既能吃到香蕉,还能喝到牛奶……”

裴衍嗖地伸出手去堵住岑怀的嘴巴,眼刀嗖嗖射向一刻也不消停的岑怀。

冷冷道:“今天不吃。”

岑怀脸上的笑骤然僵住。

裴衍冷酷无情地道:“再多说一个字,往后一个星期都不吃。”

岑怀颓了。

不敢怒也不敢言地歪在裴衍的肩膀,把‘我委屈,可我不说’演绎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直升机落了地。

裴衍背过书包,下到地面。

朝蔫巴的岑怀莫得感情地挥了挥手:“我去上课了。”

转身离去,手腕却被攥住。

裴衍回过身,冷睨化身黏人精的岑怀:“怎么了?”

“衍宝,”岑怀软乎乎地俯下身,额头抵上裴衍的额头,“我想要个亲亲。”

裴衍:“……”

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地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亲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嘴都亲秃噜皮了,你——都不腻的?”

岑怀摇头:“不腻。”

两只手圈住裴衍,把裴衍拥在自己怀里,委屈巴巴地卖惨:“一天见不到你,我会疯的,衍宝给我个亲亲……”

裴衍打断:“你中午可以来找我,上午跟下午的课间也可以来找我。”

卖惨失败。

岑怀讪讪地闭上了嘴。

裴衍抬手撸了一把岑怀毛绒绒的脑袋:“好啦,乖乖去上课。”

岑怀抱紧裴衍不撒手:“你要想我。”

裴衍唇角微扬:“想,每隔两分钟就想你一次。”

岑怀郑重地纠正:“每隔一分钟想我一次!”

裴衍:“……好,每隔一分钟想你一次,可以松开我了吗?”

岑怀慢慢吞吞、磨磨蹭蹭地松开了裴衍。

望夫石般望着裴衍欢快离去的背影。

忽地。

走出几米远的裴衍掉过头,哒哒哒冲向岑怀。

踮起脚尖,飞快地啾一口岑怀的唇。

甜甜地笑:“香蕉味的奶糖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