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后的牢房伸手不见五指,冷风透过小小天窗的罅隙吹入,黑压压的云层遮天蔽月,眼看着就是入秋后的第一场暴雨,今晚顾挽又失眠了。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了她的床前,然后是两个,三个,一堆。

“把她给我绑起来。”

说话的人正是她们12号房的大姐大,在这间牢狱里所有人都唯她马首是瞻,顾挽作为新来的并没有拜她码头,虽然她被排挤在厕所门口的位置,但前几日倒是相安无事,今晚怎么突然……

“你们想做什么?在监狱里闹事你们就不怕罪加一等吗?”黑暗中顾挽的眼睛发出嗜杀的光,今晚她们要是敢动手,她倒是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

大姐大挥了挥手,几个女人为她让出一条道来,“可是并没有人看见我们闹事啊。”说着她肥厚的脚掌踏在了顾挽的床沿上,“知道你会点儿功夫,但双拳难敌四手,你就认命吧。”

言毕,一个女人从黑暗中走来将一盆事先冰冻过的冷水泼向顾挽,突然的变故令顾挽有点措手不及,她从床上爬起来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要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呵!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

大姐大退到一边,一群女人围了过来,圈子越来越小,顾挽拉开姿势一脚踹向正前方的女人,那人似乎早就知晓她的动作,一个侧身轻松躲过。

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抓住了顾挽的脚腕,一个用力将她拖拽到地上,紧接着一只手抓住了她额头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来,一张黑胶布不由分说地粘到了她的嘴上。

顾挽暗道不好,今晚别人是有备而来,而她却毫无防备怕是要吃亏了,而且进这种地方来的人又有几个善茬。

很快几个女人就将她五花大绑地扔到了大姐大的脚下,大姐大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顾挽,抬脚就踏在了她的肩胛骨上,顾挽吃痛闷哼一声。

“金主说伤不能留在见得着的地方,所以我们为你准备了一套金针刺穴法。”黑暗中大姐大发出的冷笑声格外瘆人。

很快一个女人端了一个盒子递到大姐大跟前,银色的钢针在黑暗中发出幽幽冷光,顾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奈何几人死死地将她挨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姐大抽出一根针对着天窗,借着幽暗的光线瞧了瞧,嘴角勾起一抹噬血的笑,“见不着的地方,会是哪里呢?”

大姐大蹲下,冰冷的钢针贴着顾挽的脸颊轻轻擦过,顾挽脑子里不自觉地脑补出曾经她追过的一部宫廷剧,顿时毛骨悚然。

钢针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脖子,肩膀,腰,屁股,突然一针下去,顾挽痛得闷哼一声,身体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女人似乎被刺激到她瞠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