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又是一巴掌过去,她心里暗爽,没有庄浩辰的庇佑这个女人还真懂得审时度势,她以为放低姿态她就会放过她吗,门儿都没有!

“顾挽,我羞辱的就是你,以前我不敢对你怎样是因为庄浩辰,如今你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还要忍着你?我堂堂余家大小姐想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听话。”

顾挽捂着脸,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她哽噎着,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余小姐,我知道你们余家在a城有权有势,你舅舅苏烈是a市的市长大人,你爸爸余常州是茶韵的董事长,我一个小小的顾挽怎么敢惹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顾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住余青的脚踝,顿时经过的人无不对着她们指指点点,顾挽越说越伤心,干脆坐在地上像嚎丧一样谁劝都劝不住。

余青扛不住她这番操作,冷哼一声,道:“顾挽,今天我就先让过你,改天咱们走着瞧。”

余青走后顾挽也止住了哭腔,她抹了把泪站从地上爬了起来,周围人群渐渐散去,借口离开的毛坤坤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她拍了拍顾挽的肩膀,“搞定了。”

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

“顾挽,你演得可真像。”

“你干得也不错,明天的头条可就看你的了。”

毛坤坤伸手勾住顾挽的脖子,道:“放心,那哥们儿平时跟我关系还不错,这个视频给他要是能上热度他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次日,一则富家千金欺负平民的视频被网络迅速转发评论,热度很快攀升到了第一名。

“那不是茶韵余家千金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她居然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从她胯下钻过去,这余家的教育还真是不怎么滴嘛。”

“可不是吗,她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穷人在她眼里就是狗,甚至连狗都不如。”

“你们看看那女孩子,被打得都跪地求饶了她还那么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

“这a市的市长连家务事都管不好,怎么管得好整个a市。”

整件事迅速发酵,随着讨论热度越来越高,有仇富心理的一批人很快拨通市长热线,一时间市长办公室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苏烈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拨通了余常州的电话,而余常州这边同样的鸡飞狗跳,今早股市一开盘股票就蹭蹭地往下掉,而余常州气得血压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余常州,你怎么教育女儿的,无事生非,到处招摇过市,这边市长热线都快被打爆了。”

余常州心里也不痛快,就半个小时时间他就已经损失几百万了,但面对大舅子的质问他还是得笑脸相迎。

“大哥,给你添麻烦了,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育余青那孩子,她毕竟还小嘛,你是舅舅,就多担待一些…”

余常州话还没说完苏烈就吼了过去,“还小,都21了还小,要多大算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苏烈吼完“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余常州看着手机,心火旺得直往脑门儿上窜,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余青手机上,“你到公司来一趟。”

半个小时后,茶韵董事长办公室。

余常州一巴掌打在余青的脸上,力道大得余青半张脸都是手指印,直接就给她打懵了。

“爸,你干嘛?”

余常州双手叉在腰上,气得来回踱步,“我干嘛?你怎么不想想你干了嘛,我不指望你有多大本事,但你能不能别给家里招黑?别给你舅舅丢脸?”

余青捂着脸,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爸,我做什么给家里抹黑,给舅舅丢脸了?”

余常州怒目圆瞪,他一把将手机砸到办公桌上,“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就没点数吗?你自己看看里面有多少人是对你深恶痛绝的。”

余青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看到新闻的时候一张俏脸由红转黑,由黑转紫,她恶狠狠地磨着牙,“是哪个不要脸的录下来的,让我查到不拔了她的皮。”

“你还想惹事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余常州突然大声的呵斥,吓得余青一激灵,从小到大爸爸什么时候对她大声过,更别说打她了,都是顾挽那贱人害的。

“爸,你还想打我是不是?那你打死我好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不弄死那贱人算她命大。”

余青固执地仰着脸,余常州气得高高地仰起手臂,可看到她已经肿起的脸,那一巴掌始终无法落下去。

余青见他扬起的手臂将大门一甩冲了出去,余常州却生生将那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叛逆的女儿,不但叛逆,还蠢!

而顾挽这边则是一片祥和,早饭后她和毛坤坤在花园的吊篮上目的性很强地刷着手机,手指不断滑动,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不断变大,最后两人笑成一团。

“顾挽,你看看你那傻逼样,装得还真像。”

顾挽一脚蹬过去,“你才傻逼样呢,我要是装得不像哪有那么多人喷她,不过你这角度取得可是真的好,一点也看不出那么没形象的人是我呢。”

毛坤坤嗤笑一声,“那是,术业有专攻嘛。”

顾挽突然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道:“诶,老实说,你有没有雇水军啊?怎么就形成了一边倒的风向,居然连一条帮余青说话的评论都没有啊?”

毛坤坤一脸神秘地看着顾挽,“这个嘛……”

“怎样?是不是雇了?”顾挽一脸期待地看着毛坤坤,毛坤坤却一巴掌拍在了顾挽的头上,“想什么呢,我这么正直的人能干那事儿吗,余青咱们得不得罪无所谓,但怎么也得考虑一下咱们市长大人啊,对吧?再说了,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谁对谁错一眼不就看出来了。”

顾挽对毛坤坤嘴里的‘正直’二字抱很大的怀疑态度,她毛坤坤干狗仔的时候就没干过一件‘正直’的事儿,不过她说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顾挽浅笑着,神情慵懒地靠在藤制吊篮上,“嗯,对,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