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骁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窝里,他又低声问她:“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的!”

霍仲骁没有接话。

良久,小小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叶知秋轻轻‘喂’了一声,听到他的回应:“……嗯。”

又装睡弛。

好歹这是她第一次,这人表现得这么淡定,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为表自己的生气愤怒,叶知秋抬起那条箍在身前的修长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她白嫩的臋部也重重地挨了一下。

她放开他的同时,故意凄惨地假哭起来:“操完爽够就开始嫌弃我,你个臭男人,没良心,无情无义!嗄”

霍仲骁对叶知秋嘴里不时蹦出这类露骨的词汇感到无语又无奈,她在床上的反应生涩却又毫不做作,最初的忐忑紧张消失后,她变得无比热情,热情到在这一场情事里随时随地都会从他手里夺去主动权。

这样的反应说不上不好,单从男人的劣根性来讲。

霍仲骁的大手抚上她柔软的腰肢,稍稍用力地一掐,嗓音低沉有磁实:“一个女孩子说这些话害不害臊?”

叶知秋委屈地瘪了瘪嘴,拿话顶回去:“这会儿嫌我不害臊,刚才你用那种姿势骑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我会害臊?”

霍仲骁:“……”

见他又不说话,叶知秋自己先给自己脚边放了个台阶:“虽然开始有点痛,但后来还是蛮舒服的。”

房间里突然一声‘啪’,叶知秋只觉得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是霍仲骁伸手把灯关了。

然后听到他下命令一样的声音,言简意赅:“睡觉。”

“我话还没说完呢——”

叶知秋作势就要起身去开灯,横过去的纤细手臂却被一把攥住,霍仲骁把她更紧地抱住,在黑暗里,叶知秋感觉到他的下巴扫过自己的眼睑:“大半夜有什么好说的,安静睡觉。”

“可以说的多了去。”

那张小嘴还叽叽喳喳在他耳边:“做完之后,你都没问我什么感觉,还有你对我的想法,也可以说一说啊!”

“就像你买了一件东西,回到家试用后难道没有不应该评价吗?”

霍仲骁的声音极低:“评价什么?”

叶知秋觉得这个男人真有点木,忍不住提醒他:“当然是评价用起来好不好,譬如买双鞋子,得说明大小合不合适。”

霍仲骁并不是没点想法,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仿佛还在,当他慢慢进/入她的身体,直到彼此的身体不留任何空隙,想动一动都会觉得费力。

但他素来不擅长哄女孩子开心,哪怕对方是自己心爱的人,更不是那种会拿床上的事来开启聊天话题的男人。

叶知秋看他问完一句后又没了下文,也没再硬逼着他说什么,只是在他的怀里辗转了个身。

她伸出手拽着他的背心,头贴着他的胸膛。

闻着霍仲骁身上健康的男性体味,柔着声说:“我可把自己给你了,你以后得好好对我,知道吗?”

她的语气透着一丝的不安。

霍仲骁搂紧了她,摸黑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叶知秋从这个吻里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珍视跟在意,她闭上眼,弯着唇角沉沉睡去。

——

第二天,叶知秋睡到中午才起来,全身都有些酸,下面也有些肿痛。

霍仲骁考虑到她的身体,下午没有再去太远的景区,只是带着她逛了哈尔滨的市区,买好霍老太太交代的一些特产。

晚上回到酒店,橘黄色的灯光下,两人再度拥吻在一起。

就像两块异性的磁铁,相互吸引着对方,不记得是谁先主动的,只是不知餍足地交换着彼此的口液。

对长年禁/谷欠的男人而言,一旦开了荤短时间内会急于宣泄跟抚慰自己身体里积压的谷欠望;对于初尝情事的女人,则对性充满了好奇,忍不住想要去探索更多……

叶知秋身上的镂空针织衫已经被褪去,扯掉文后,那对白皙如玉兔的浑圆弹跳出来。

这样光着上身袒露在霍仲骁眼前,她多少有些羞涩。

“疼不疼了?”霍仲骁摸着她的脸问她。

叶知秋本能地夹了夹腿,还是有一些难受,但她看出他脸上的隐忍,上前亲吻他,用行动来给出答案。

昨晚碍于她是第一次,霍仲骁有顾虑,难免做不到尽兴。

三十岁的男人不可能做一次就完事,叶知秋多少明白这点,所以她表现得非常主动,想让霍仲骁做到畅快淋漓。

床上已经换了干净的床单。

两人睡到自然醒,已经是翌日正中午。

10月7日,国庆节的最后一天。

他们没有再在哈尔滨逗留,拾掇好自己后退了房,吃完午饭去了机场,坐下午的航班回b市。

晚上7点多,飞机降落在b市的机场。

走出机场,对这个城市,叶知秋有种隔世再见的错觉。

霍仲骁送她回了大院。

在门口告别时又出现依依不舍的画面,霍仲骁坐在车里,目光温柔地望着她:“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去。”

叶知秋喔了一声,一步一回头地走走进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