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上的直达地是拉斯维加斯。

“其实……也没那么急。”简欢捏着机票,但脸红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霍莫霆走到她跟前,低头,瞅着她:“不想去?”

“没有,”简欢抬头,看着他,有点小雀跃,又有些小紧张:“还没做好……准备呢。”

“又不要你做什么,只要把你的人带上就行了。”

霍莫霆搁下杯子,拉过她,拥入自己怀里,把头埋进她的发间:“几天没洗头了?”

“……”简欢羞恼地推了他一把:“那你找每天洗头的去。”

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没有以前那么频繁地洗头,但也是三天洗一个,想着想着,她的脸就烧了。

霍莫霆紧紧地拥着她:“就算发臭了,我也得屏着气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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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放下手机,那边,夏澜洗完澡,推开书房的门:“在给谁打电话呢?”

进来后,她自然也看到了书桌上那些瓶瓶罐罐,“”家里不是有嘛?怎么又去买了?”

“上回在c市买的,落在了那边,有人帮我寄过来了。”徐敬衍隐瞒了黎阳那部分。

夏澜拿起一个瓶子看了看成分,嘀咕了句:“那他还真有心,下次来首都的话,请他到家里来吃饭。

徐敬衍笑了笑,对简欢跟霍莫霆的关系没有提及,只是从书桌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上回在c市参加活动时拍的,夏澜过来:“给你送药的是哪一个?”

“给你送药的是哪一个?”

这叠照片是昨天洗好后影楼送过来的。

“就是这个……”徐敬衍找到那张大合照,他指了指相片里站在角落里的简欢,目光变得温和。

夏澜唇边的浅笑在看清徐敬衍所指的人儿时,瞬间僵硬了,脸色也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手里,那瓶药,掉在了桌上。

徐敬衍看到妻子的失态,以为她累了,夏澜扯了下唇角:“可能手术时间太长了。”

“那你先去休息。”徐敬衍道。

压着心底的仓皇,夏澜离开书房,走到门口,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徐敬衍正拿着那些照片一张张地在翻看。

人在年轻时可以为了某个目的无所顾忌,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张相似的脸,如今也会令她方寸大乱。

夏澜双手环着胸,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冷风吹得她的面色愈加没有血色。

她忆起,那一年,她陪梁惠珍去给徐淑媛跟霍莫霆合八字,她看到那个算命瞎子从洗手间出来差点跌倒,好心地扶了他一把,瞎子离开前,对她说了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从此,这句话成了她的梦魇,令她经常失眠。

可是,她从来不是一个姓命的人,既然喜欢了,为何不可以自己去争取?

况且现在,她不是得到了吗?

夏澜缓缓收紧双手,脸上的神情变得固执,简宁萱,当年是你三心二意,不配站在他身边,不能怪我……

“小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听到楼下动静,夏澜出去,徐蓁宁被保姆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楼上来:“我没醉,不用扶我。”

在惊动书房里的徐敬衍之前,夏澜上前,对保姆说:“你去歇了吧,我来照顾她。”

等保姆离开,夏澜直接把喝醉的女儿拉进了她房间的卫浴间里。

当蓬头里的冷水当头浇下,徐蓁宁瞬间清醒过来,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哭着:“妈,你干嘛!”

“我干嘛?我就是让你清醒清醒。”夏澜扔掉蓬头,看着不争气的女儿:“你要醉生梦死到什么时候?”

在得知霍莫霆不管怎样一定要娶简欢的消息后,徐蓁宁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试图给霍莫霆打电话,但他不接,她想去丰城找他,但夏澜不允许,她所有的情绪得不到宣泄,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你再这么下去,毁掉的只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