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笙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住院部,推开病房的门,瞧见叶知秋翘着腿在玩手机游戏。

“累死我了!”他哑着声,趴在椅子上。

看到床头柜上的粥盒,他两眼发亮,伸手去拿:“给我留的吗?刚好没吃早餐……”

结果盒子里空空的。

秦时笙抬头望向叶知秋,瞟见另一个空盒子:“你喝了两碗?”

“一碗倒马桶里了。”她漫不经心地说。

“我靠,那还不如留给我喝。”秦时笙四下一看,发现一叠缴费单,粗略看了遍,关心地询问叶知秋:“你阑尾炎了?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看护没有找吗?”

叶知秋坐起来,瞧着他,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怎么突然这么问?”

秦时笙主动替她拿要带走的东西,任劳任怨地充当着保姆的角色,偶尔还要扮演心灵导师:“你说的是大部分男人,也存在少部分的好男人,你眼前就有一位,心里想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叶知秋深味地看他的下半/身一眼:“所以……你想告诉我,好男人都被掰弯了?”

“靠,你这样子,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她嫌弃地推开秦时笙凑过来的大脑袋,满脑子想的都是跟另个男人有关的事情,忍不住去好奇,他是不是已经到滨江苑了?等在滨江苑的女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酒吧美女?还有他的身体貌似还在发烧……

忽然,她撞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抬头,对上秦时笙意味深长的眼神,蹙眉:“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我还问你呢,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

秦时笙按了电梯,转头看她:“马上到你十八岁生日了,说吧,想开个怎么样的生日趴,我去准备准备。”

叶知秋收敛了思绪,抬头盯着变化的数字,提到自己的生日,心情突然就好起来:“我过几天就准备去渥太华,生日应该会给阿舆一起过。”

又是阿舆,秦时笙翻了个白眼。

走出电梯的叶知秋,突然回头看向秦时笙的双手,果然,她摸着自己额头,那个纸袋落在了霍仲骁的车上。

叶知秋回到韩家,刚走到家门口,听到里头传来韩菁秋的啼哭声,还有殷莲的安抚。

“别哭了,也许是误会呢?等仲骁回来了,你也别闹,心平气和地跟他谈谈。”

“都这样了,还怎么可能是误会?!”

推开门,叶知秋看到韩菁秋不断抽纸巾擦眼泪,旁边殷莲轻抚她的背,韩菁秋忿忿道:“那个臭不要脸的,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过去,还系着围裙出来开门,看到是我,笑容都僵了!”

“那仲骁呢?仲骁怎么说?”

“他护那个狐狸精护得紧,要不是他来得及时,我一定要把那不要脸的践货拖到小区门口,让大家都看看,她是怎么勾/引别人家丈夫的!”

韩菁秋越说越委屈,抓着殷莲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姐,你说我容易吗?这几年……也不知道那种穷地方有什么好的,让他乐不思蜀,连回趟家都要我三请四请,我这日子,过的就跟守活寡没差别,结果他倒好,一回来就到外面搞女人!”

殷莲替她擦掉泪痕,柔声劝道:“男人有几个不花心的,不过我瞧着仲骁不像那种人。”

“那他是哪种人?”

韩菁秋想到丈夫对自己的冷淡,情绪激动:“那是我跟他结婚的新房呀,我不去住,难道就能给他空出来养小三吗?我的朋友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前晚还瞧见他们出双入对去酒吧,原来这就是他不回家的原因!”

“好了好了,别气坏了身体,你回头让爸去问问仲骁。”

“爸根本不信我的话,昨晚上还打了我一巴掌,姐你看,现在还肿着呢。”

韩菁秋边说边啜泣,咬着牙道:“如果他再这样,我就跟他离婚!”

“好好地,怎么又要离婚了?”殷莲拧起秀眉,语气担忧无奈:“唉,他的工作本来就危险,家里再乱成一团,不是给他添麻烦吗?我看你要不要跟他一块儿回云南?你在他身边待着,他估计就跟其她女人断了。”

叶知秋没再候在门边往下听,她把钥匙往鞋柜上一搁。

客厅里瞬间没了声音。

“知秋,回来了?”殷莲站起身,微笑地看向在玄关处换鞋的叶知秋。

韩菁秋停止了哭诉,端坐在沙发上,描绘着精致花纹的指甲揪着一团纸巾,别开眼望着墙上的油画。

叶知秋谁也没去搭理,直接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方才进门时,叶知秋往韩菁秋脸上瞥了眼,还真的一边红肿着,昨晚上老爷子下手可不轻。

关门之际,楼下韩菁秋哭声再起,娇滴滴的,异常惹人怜惜:“我说要陪他去云南,他一口就拒绝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在那里有人,怕我去了耽误他的好事,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