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天空之上,那自这十道身影之上冲起的元力,伴随着夏流云的喝声传响,竟然是闪电般的交织了起来。

几乎就在短短的一个瞬息之间,在虚空之上,构筑而成了一道足有数丈长宽,图案无比玄奥深妙的封印大阵,闪电般落下,狠狠地镇压在那鬼手之上!

“啊!”

瞬间,那怨毒而凄厉的惨叫自鬼手之上爆发而出。伴随着这道封印大阵落下,那鬼手被其沾碰到的地方,竟然是发出了犹如烙铁触碰到皮肤发出了滋滋声响,有着白烟升腾而起。

原本那破出地面十数丈之高的鬼手,竟然是被硬生生地重新压回了数丈,只剩下不到十丈高暴露在地面之上。

那鬼手疯狂地咆哮,拼死抵抗,狠狠地轰击着那封印大阵,拼命地顶着降落而下的封印大阵,不让它继续落下。

然而,在这一刻,它那崩山碎地的巨大力量,却是仿佛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依旧是无法避免他被重新压落回地面之中的结果。

“混蛋!该死的蝼蚁!”

“总有一樱花国座会出来的!那两个逃跑的家伙,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帮本座破开封印!”

“你们在场所有人的气息,本座都记住了!等本座破开封印,必要将你们这些人全部嚼得粉碎,全部吃掉!”

鬼手怨毒地嘶吼咆哮,夏惊天的眼神之中,冷厉之色陡然大闪。

他的手掌在这一刻,陡然重重拍十,喝道:

“镇压!”

轰!

封印大阵之上,刺眼光芒大放,那坠落的力量在这一刻,似乎也是增强了千百倍,瞬间便是将那巨大的鬼手狠狠地压回了大地之中。

“夏家!!夏家!!你们给本座等着!!”

“封印!”

巨大的封印大阵“嘭”得一声落地,夏惊天青衫飞散,黑发狂舞着,他再度厉喝。

嗡!

在砸落大地的封印大阵陡然旋转一圈,光辉大放间,让得所有人眼前视线都是一花。

而,几个呼吸之后,那绽放的光华逐渐收敛,鬼手徘徊在这小天地间的最后一句怨毒咆哮,也是逐渐散去。

残留在地面之上的封印纹路逐渐熄灭,一切都是全部散去,如同是梦幻一般。

只剩下那大地中央还残留着的巨大坑洞,说明着,方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那鬼手,被再次封印了。

伴随着鬼手被封印,那天地之间弥蔓着的凶煞气息亦是缓缓消散而去。观战的众人在这一刻,终于是轻吐出一口气,那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是逐渐放松了下来。

不论是鬼手,又或者是夏流云,两人的实力皆是比那连接未断的夏惊天都还要强横上许多。虽然两人的交锋颇为快速,但是却依然给予了在场众人巨大的压迫之感。

夏轩扫了一眼瞬间面前这空空荡荡,已经被彻底破坏怠尽的青石训练场,那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是缓缓放松。

终于是结束了……

本来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成人礼,结果最终却是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东西与事端。

不过虽然这事情一波三折,但是好在最后赢得胜利的,是他们。

伴随着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夏轩很快便是感觉到了一种发自身体深处的疲惫之感,经过了生死大战,又是直面夏惊天这样的恐怖敌手,他已经是榨干了自己的最后一分力量了。

夏流云的身形自天空落下,那悬浮在他身后的九道身影,亦是在场中所有夏家长老与高层的敬畏目光注视下,缓缓消散而去。

夏流云脚掌落下地面,第一时间,便是偏头望向那身上的黑袍早已经破碎怠尽的少年,迈步向前,他亦是温和了笑了笑,道:

“小轩,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夏轩闻言,亦是一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咚!

忽然,他却是感觉到了心脏剧烈一震,让得他眼瞳豁然涣散,如同头部遭受到了重击一般。眼前的视线快速模糊,他的身形亦是直挺挺地向着地面上拍倒下去。

在昏迷之前,夏轩便是感觉到了自己扑进了一个香软的怀抱里,耳旁传来了小澜那焦急的呼唤之声。

随即,他的意识便是陷入到了彻底的黑暗中。

……

“嘶!”

左臂之上传来的剧烈刺痛感,让得夏轩浑身剧烈一颤,他强行中睡梦之中唤醒了过来,口中狠狠地倒吸起一口凉气。

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夏轩方才发觉自己此刻正处在一方颇为灰暗的秘室之中,墙上悬挂着的日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勉强能够将室内全部照亮。

这房间内摆设颇为的简单,只有一套简单的桌椅以及床榻,再无他物。

视线简单地在四周扫了扫,夏轩那还隐隐有些混沌的意识便是立刻地反应了过来。

他现在应该是在夏家的闭关秘室之中。

因为武者在修行与重要突破之时,不可避免地需要一个安静并且安全的环境。

而这里,正是夏家专门为夏家子弟准备的闭关之所,四周尽数都是由四阶级别的岩石材料打造,即便是元师级别的强者想要破开,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里还是颇为受夏家弟子欢迎的。

只是因为,夏轩修行有着比这个还要安全无数倍的天神塔空间,所以他一直以来,都从未曾前往过这闭关秘室。

夏轩低头扫了扫身下,方才发觉自己此刻正浸泡在一个灌满了翠绿色药液的巨大木盆里,此时这翠绿色药液的颜色已经变得有些淡薄,但是却依然无法掩盖住它散发出药香之中,那浓浓的生命气息。

手掌在这药液之中随意地划了划,他便是能够感觉到那传递到掌心之中的磅礴生命能量。

这药液必定是由一些等级颇为不低的疗伤灵药配置而成,并不知道是出自谁之手,但是这药液明显是配置来,专门为他疗伤所用的。

估计是父亲与苍老他们害怕自己处于昏迷状态,没有办法自主疗伤,会留下什么难以病处的暗伤,所以方才是将他放入这药浴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