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霍莫霆开门进来,自己回过头看到他的那一刻,简欢感受到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她站的地板比霍莫霆站的大理石高出七八公分。

简欢忽然踮起脚,毫无预兆地,抱住了霍莫霆,侧头,亲了亲他的脖颈动脉位置:“想我没?”

霍莫霆垂下眼望着她这样,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至于她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

“你笑什么?”简欢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有股说不清的味道,她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更厉害。

他笑而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简欢的道行本就被他深,被他这么瞧着,脸更红,推开他就要去厨房:“我去看晚饭做好了没。”

刚一转身,手腕却被紧紧地攥住,拉了回去。

简欢注意着那头的动静,眼珠子转了下,霍莫霆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慢慢弯下头亲了亲她的唇瓣。

浅尝辄止的味道。

简欢在他的薄唇上闻到了干燥的烟草味,脸通红,双手抵着他的西装:“厨房有人。”

霍莫霆把她往怀里拉了拉,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哑着声在她耳畔说:“那去洗手间……”

明明一句挑/逗轻佻的话,被他说得一本正经,简欢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想到了那天在客厅里,情难自控地抬手扯着他的衬衫领子,另一手滑到他的肩胛骨位置,低着声:“不发出声音就好了。”

文件袋已经被丢弃在地上,两人往我地相拥,亲吻,浑然不记得厨房的门还大开着。

简欢后背抵着鞋柜边沿,搁得她有些疼,霍莫霆搂着她的腰,不断把她贴向自己,良久,他放开她,滚烫的气息吹入她的耳蜗,他问她:“三个月过了没有?”

“嗯。”简欢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微不可闻地应了声:“三个月零两天。”

厨房里传来霍念言的叫声:“小简小简,你要喝什么汤,是西红柿鸡蛋汤还是榨菜肉丝汤?”

简欢瞬间就把霍莫霆给推开了,做贼心虚的神态,对刚从厨房跑出来的霍念言说:“随便吧,你决定。”

霍念言瞅瞅爸爸,又瞅瞅脸红的简欢,觉得这两人又怪怪的,甚至开饭后,虽然简欢跟霍莫霆面对面坐着,挨着简欢坐的霍念言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异样,晚饭后,拉着简欢去自己卧室,让她教题目。

简欢在小卧室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霍莫霆就出现在门口,也没说话,站在那,催促的意思很明显。

“还有哪题不会做?”简欢耳根子也发烫,捋了下耳边的发丝问霍念言。

小家伙指着那一列计算题:“都不太会,刚才讲的,也有一些没明白。”

简欢听他拧着眉苦恼地说哪里哪里还不做,转头看向门口,霍莫霆已经走了,她抬头摸了摸霍念言的小脑袋瓜,教他题目时有些心不在焉,小家伙抬头:“是不是弟弟累了,要不,你先去睡觉吧。”

难得,简欢没坚持,叮咛他早点休息,离开小卧室回了主卧。

……

简欢推开门进去,卧室里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柔和,电视开着,霍莫霆正半躺在床上,一手搁在脑后一手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在换台,简欢走过去,发现他身上还是回来时的西裤衬衫。

她转头看了一眼电视,又是一起综艺节目:“你喜欢看这个?”

“……随便调的。”

简欢在床边坐下,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这几天,是不是特别辛苦?”

“还好。”霍莫霆丢了遥控器,坐起来,问她:“自己带着孩子,买了机票回来的?”

简欢摇头,把徐瑞玲去拉斯维加斯的事告诉了他:“她也要回国,我自己怀孕,又带着念言,想着路上有个照应,就跟她一块儿买了机票。”徐瑞玲那天离开别墅时,在茶桌上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她想买三张回首都的机票,不过我没答应,她可能不太高兴,但还是跟我们一起买了回丰城的航班。”

徐瑞玲是到了丰城机场后,直接买了最快回首都的机票,马不停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