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回来时,收银台那边刚轮到霍仲骁结账,她笑吟吟地蹭过去:“怎么这么慢呀?”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霍仲骁付完钱,低头问她。

叶知秋忙摇头,否认是痛经犯了,眼神有些闪烁:“就普通的上厕所。”

霍仲骁见她的手揣在口袋里,像藏着什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碍于周围都是人,出了超市后他才问:“衣服兜里是什么?”

“没什么啊。”叶知秋矢口否认,眼睛却因为心虚不敢看他。

“那你一直用手捂着做什么?”

叶知秋的脸通红,见忽悠不过去,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药拿了出来,是一盒还没拆封的毓婷。

霍仲骁:“……”

“反正旁边有药店,顺便就买了。”

叶知秋观察着霍仲骁的脸色,细声细语地道:“我听人说,男的戴套做不舒服,就想着吃药好了。”

“你听谁说的?”

叶知秋忽闪了下眼睫毛,怕他误会自己,嬉笑地解释:“网上呀。”

“……”

那盒避/孕药的归宿是路边垃圾桶。

叶知秋不舍得,想捡回来,霍仲骁拉住了她:“用不着这个。”

见她似乎不高兴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把手里的购物袋交给她:“在这里等着。”

叶知秋抬头,霍仲骁已经进了那家药店。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

“你去干嘛了?”叶知秋问。

霍仲骁接过购物袋,把手里的东西一并放到了袋子里。

借着路灯光,叶知秋看清是一盒避/孕套,她怔怔的,有些缓不过神,然后听见霍仲骁低低的声音:“你年纪还小,吃那种药对身体不好。”

叶知秋心中暖暖的,因为他替自己着想,而他特意跑去买这个,是不是也说明他想要跟自己……

听到他说教,她轻轻哦了一声,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

第二天,两人去爬了凤凰山,回来的路上,叶知秋就趴在霍仲骁的肩上睡着了。

叶知秋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外边天色灰蒙蒙的,临近傍晚。

卫浴间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是霍仲骁在洗澡。

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多。

叶知秋又躺了会儿,彻底清醒后才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卫浴间门口,抬手碰了下半毛玻璃门,发现只是虚掩着,洗发水的香味从门缝间飘出来。手上稍稍用力,在门被推开的刹那,她抿了抿唇角,讪讪地收回了手棱。

霍仲骁冲完澡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浴巾,发现叶知秋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洗好啦?”叶知秋扭头,笑眯眯中又带了两分谄媚。

霍仲骁没料到她已经醒了,冷不防瞧见她,有瞬间的怔愣,随即又恢复如常,反问她:“醒多久了?”

“没多久,今天爬山我也出了汗,你洗完那换我了。矾”

说完,叶知秋伸了个懒腰,不再去看他结实的麦色胸膛,站起来去拿换洗衣物。

霍仲骁忽然转过头问:“那个……已经走了?”

“是啊,这不三天了嘛。”叶知秋蹲在旅行包前边,翻找内/衣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几天,每当叶知秋想洗头洗澡,霍仲骁都不让,比起她的各种不忌讳,他是各种事不允许她做,连喝水也要管着。

对女性经期应该注意的事,他了解的似乎比她还彻底。

叶知秋坐在马桶上,看了看内/裤上的卫生棉,干干净净,没了大姨妈的踪迹。

脱光衣服进淋浴间前,她似想到了什么,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了照,最后视线落在那对饱满的柔软上。

忍不住用手掂了掂,分量还是蛮足的嘛……

叶知秋洗好澡,拿过浴巾从腋下绕了一圈裹住,用毛巾裹着湿发,顶着印度阿三的形象跑出来:“我洗好啦!”

霍仲骁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看电视,听到动静回转过头来。

首先闯入他视线的是叶知秋那双白花花的长腿。

浴巾堪堪遮住她的翘臋,隐约可见底下黑色的内/裤,她却犹不自知,头发挽起着,露出白皙的脖颈及肩膀后背,被热水冲刷过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随着她蹦跳走动,那块浴巾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在地。

一阵清淡的香气也被她从浴室里带出来。

“水有点凉,冷死我了。”

叶知秋瑟瑟发抖,小手抓着胸前的浴巾,光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当她从自己面前走过,那缕香甜气息似有若无地钻入他的呼吸,并不是沐浴露的气味……

霍仲骁把遥控器放下,从椅子起身:“我去楼下抽根烟,你换好衣服自己下来。”

“等等我呗,我马上就好了。”叶知秋连忙跑去翻旅行包。

“记得把头发吹干。”

交代完这句话,霍仲骁拉开门出去了。

房门‘砰’的一声合上,叶知秋手里还拎着衣服,不满地嘟了嘟小嘴,这人,连等她一两分钟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