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就起来出去办事了,累得半死,北京的交通真是让人撞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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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然一见来护儿的铁枪来袭,脸色大变,身子向后一闪,想要避开,武安福哪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凌厉的一枪逼得高颖退开两步,高颖一退开,武安福回身一枪直刺凌浩然。凌浩然正忙着去挡来护儿的枪,哪里还能挡武安福,仓促中被武安福一枪刺在左大腿上,吃痛跌倒,来护儿赶上前来,不容他起身,一枪把他刺了个透心凉。

凌浩然一死,武安福转身对付高颖,凌浩然的惨叫惊动了杨尹,他看大势不好连几招打退李靖,抢上前来,手一扬一把飞刀直奔武安福面门而来,武安福挥枪一挡,“当啷啷”一声,将那飞刀击飞。

这一拖延,杨尹揽住高颖也不走楼梯,一脚踢开扇窗子,跳了下去。武安福追到窗前,就见两人滚在地上,好不狼狈。武安福刚要也跳下去追,他们已经爬了起来,趁着混乱钻进人流往皇城方向去了。外面实在混乱,武安福只一眨眼,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踪影,只好作罢。

楼上的形势已经控制住了,大部分还在挣扎的侍卫见到高颖逃走,凌浩然死,都失去了斗志,纷纷丢下兵器投降。

“来护儿,外面的情况如何?”情势稳定住,杨广问道。

“禀殿下,我已经带兵控制了承天楼附近的局势。杨玄感带领越王府的人马正在接收大兴的各城门抵御丘瑞的人马。宇文将军也已经在皇城前布置好了兵马阻挡贺若弼,还请殿下到前方去激励士气。”来护儿道。

“干的好。来人,把杨勇看住,其他人随我前往皇城。”杨广意气风的下令道。

下了楼来,武安福四处张望寻找了下陈月香的下落,惟恐她在乱局中遇害,一个随从告诉武安福说看到她在乱局刚起的时候跑下楼去不见了。出了承天楼看到不少被杀的士兵和平民的尸体,借着一旁舞台上熊熊的烈火,也没看到有陈月香的踪迹。正在着急,只听燃烧的舞台旁一声呼哨,武安福一看,一个着一身夜行衣的汉子正冲自己做了个手势,正是狐组中人。武安福看附近无人,快步过去,低声道:“宇文述在府里,今天他们府中高手尽出,你回去告诉余大哥,一定要一击成功。”

狐组成员一点头,身子一扭,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如今兵荒马乱,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杨广派了一队士兵将杨勇关在一辆马车中带往秘密的地方看管。楼下也早有军兵献上盔甲兵器,杨素穿上盔甲,手握长枪威风凛凛,果然有多年带兵的名将风范。武安福拿回了自己的宝贝两头蛇。全军整顿好装备,来护儿当先开路,浩浩荡荡的率领人马往皇城开奔。

城里的状况十分混乱,路旁适才还在盛开着的花灯在事变中被砸的一塌糊涂,不少民居烈火熊熊,不过长期周密计划使得杨广的部队很快打散了一点准备都没有骁果,路上到处可见士兵和平民的尸体,遍地是丢弃的物品和兵器。整个大兴从欢天喜地一下子变成了个荒凉之地。武安福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和血肉横飞的场面,本以为会十分激动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几乎是一瞬之间,他就从一个流氓成长为政治家。流氓会为自己犯的罪忏悔,政治家不会,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队伍正前行着,前边有探子飞马来报,说宇文成都已经和从皇城里杀出的贺若弼的军队交上手了,请快去支援。

贺若弼是隋朝的一代名将,当年曾与韩擒虎作为杨广大军的左右元帅一起平灭南陈,武艺谋略过人,杨广知道他的厉害,下令部队急行前往增援。

穿过三坊,离皇城还有很远,就看见皇城前火光冲天,喊杀声振聋聩,数千人马正打的热闹。杨广令旗一挥下令道:“全军出击,斩杀贺若弼者封千户,第一个攻下皇城者封万户。后退者杀无赦。”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杨广军令一下,三军欢声雷动,在来护儿的带领下,一涌而上,加入了战团。**廓李靖各执兵器,冲杀上前,这支生力军一加入,本来势均力敌的形势立刻改变。贺若弼一方的军队勉强支撑了几下,却难奈死伤太多。宇文成都和来护儿两将武功卓绝,两条大汉两匹烈马在军阵之中横冲直撞,专门斩杀指挥官。只见宇文成都到处,贺若弼的人马如同潮水一样分开,一名将官挥刀来迎,大刀刚一碰到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铛,登时飞上天去。宇文成都回手一铛,把他打的**迸裂,落马而死。那边来护儿也一样的勇猛无匹,他的铁枪抡起,好似一团黑色的旋风,所到之处人仰马翻鬼哭狼嚎,转眼之间刺杀了三个将官。贺若弼的人马失去了指挥调度,章法大乱,开始向后退去。

杨广杨素带着武安福这队人马在后面观望着,杨素看到对方开始撤退便道:“长孙晟此时应该已经动了吧,只要他把宫门夺下,大局就能定了。”

贺若弼的人马一开始退却就兵败如山倒,潮水一般的四散开来,只有大概数百人护着一员金甲老将军仓皇的向皇城退去。

杨广大笑道:“贺老头再无当年之勇了。”说完令旗一挥大声道:“全军追击!”

宇文成都来护儿两将在前,大批的军兵卷地而前,队伍里的火把把这大兴的半个天空都照耀的通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人马已经到了皇城金光门。

就在此时,皇城的城墙上猛的火光薄涨,杀声遍地,贺若弼的人马到了门前才现事情有变,城门之上的贺字军旗被人砍断,顺着城墙扔了下来,城门之中更有无数箭石打来,当先的数十人惨叫着倒下。剩下的人迫不得已,转身又掩杀回来。他们身后千斤闸轰然落地,把后路堵了个结实。

武安福在后阵观望着皇城上的情形,城上门楼已经烧了起来,四周城垛上无数士兵正厮杀成一团,看来是长孙晟难,跟守城门的军兵正战在一处。

贺若弼的人马进不了城,沿着城墙列开阵势,贺若弼穿戴着一身金色甲胄,虽然已到穷途末路,仍不失名将风范。

“杨广逆贼,你忤逆伦常,夺兄之位,小心天打雷劈啊!’”贺若弼大声骂道,他中气十足,城上虽然杀声震天,他的话也清楚的传到杨广阵中。

杨广催马来到前阵,萧禹和武安福紧紧随在他身后。到了阵前,杨广勒住马道:“贺老将军,你是开国的元勋故旧,当年你我并肩作战扫灭南陈,论功行赏,你获封为上柱国,权倾朝野。可我呢?这天下大半都是我打来的,按照功劳我才应该做太子,杨勇整日在宫中喝酒享乐,凭什么就要压在我的头上,谁能服气?何况父皇母后本来是宠爱于我,要改立我为太子的,都是高颖等贼从中阻挠这才罢休。我为咱们大隋建立了不世的功勋,难道非得屈居在杨勇这无德无能之辈之下吗?这太子一位,正该有德有能者居之,何况我有太后的遗诏,奉天命而行,谁敢说我是逆贼。”

“你还敢狡辩。现今太子德行兼备,皇上亲自策立,名正言顺,你如今谋反是为不忠;皇上还在病中,你借祈福之机拥兵造反搅乱天下是为不孝;你起兵屠杀平民血流成河是为不仁;置与你一起谋反的属下于天下人唾骂的境地是为不义;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做太子,这天下怎么还能安定?”贺若弼反驳道,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嘶力竭。虽是敌人,武安福也暗中佩服这老将军的忠义本色。

“你这老朽根本不明白事理,本王不跟你多说废话。来人呀,给我将这些逆贼拿下!”杨广见说服不了贺若弼也懒得再费口舌,退后几步,手一挥。宇文成都和来护儿等将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见命令当先杀出,身后数千军兵如同饿虎扑羊一样席卷向背城而列的贺若弼的几百人马。

宇文成都和来护儿不愧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就见一柄凤翅镏金铛一柄黑铁长枪,所过之处无不授。贺若弼手下的几百人简直如同待宰羔羊一样,且战且退,转眼间被逼到了城门口的千斤闸前,再无退路。残余的百余人结成半圆的阵仗,把贺若弼保护在中心,再无反击的力量。

宇文成都和来护儿晓得狗急跳墙的道理,不再步步进逼,把兵马勒住,一声令下,调派了数百弓箭手上千,张弓搭箭,瞄住贺若弼等人。

宇文成都大声叫道:“贺老将军,我敬佩你是前辈名将,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遵从晋王殿下的号令,不但可留得性命,还能加官进爵,一门都享受荣华富贵。”

对面的阵仗一阵骚动,从中间分开一条路来,贺若弼步行出阵,手中提着把血迹斑斑的长剑。他走到阵前停住脚步朗声笑道:“人生不过百年,难免一死,想当年采石矶一战,我亦是以一当百以百当万,奋力死战才立下平南陈的奇功。如今大义所在,就算以一当万就此赴死又有何哉。”

说罢,贺若弼手中剑一举,居然开口唱起歌来:“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做个猛士,死有何憾。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做个猛士,死有何憾……”一边唱着一边提剑大步冲上前来,他身后的百余人也一起唱着这战歌,杀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