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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动什么刑?”张三一脚把程咬金的凳子踹翻,程咬金促不及防,滚翻在地,被一群衙役按住,动弹不得。≥

“给我打四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唐璧恼怒程咬金栽赃给他,喝道。

武安福一旁心急,可是说不杀程咬金有道理,说不动刑那是没有道理的。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衙役拿起扳子,左右一边一个,照着程咬金的屁股,噼啪噼啪的打下去。

这一气就打了十来板子,程咬金哼都没哼一声,唐璧奇怪了,难道这人这么不扛打,几下就打死了,他怕把程咬金打死,再叫杨林误会自己是杀人灭口,连忙叫停。

“快看看犯人怎么回事。”唐璧叫道。

张三过去一看,程咬金嘻嘻正笑着呢。张三回身把程咬金的裤子往下一扒,脸就哭丧起来了:“大帅啊,这人是个牢油子啊,屁股被板子打的都出茧子了,根本不疼。”

唐璧这个气啊,心说我要治不了你个响马我以后怎么在山东混啊,喝道:“给我上夹棍,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钢筋铁骨。”

夹棍被拿了上来,两边给程咬金套上。程咬金嘿嘿笑道:“我打了这么多年官司,蹲了好些年的大牢,还真没尝过夹棍的滋味,谢谢大帅你了。”

唐璧恨道:“谢我?一会你就知道厉害了。给我上到八分刑。”他不敢用十分刑,怕把程咬金给夹死过去。

张三李四把机簧调到八分,左右两边四个衙役套上皮绳,用肩膀拉住,手挽住。

唐璧道:“程达啊,我再问你一句,你说是不说?”

程咬金道:“唐璧啊唐璧,我辛辛苦苦给你劫了那么多的银子,你这就算是报答我吗?”

唐璧怒道:“给我夹。”

两边衙役应声一拉,就听格轧轧,程咬金便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了这种疼痛,嗓子里哼了一声,就混死过去了。

唐璧一看,忙叫停下,有衙役端来一碗姜末,蹲下来照着程咬金的鼻子里一吹。程咬金被这姜末一刺激,哼哼出声来,缓了一会,这才苏醒过来。

武安福看着程咬金痛苦的模样,只恨不能上去相救,这时见从程咬金醒过来了,才出了一口气。

“我说程达啊,这回你说还是不说?我可告诉你,这夹棍我只给你上到八分,要是惹怒了本帅,给你上到十分,到时候落下残疾,你可别怪我。”唐璧见程咬金哼出声来,只道他再也不能横了,得意的道。

程咬金悠悠的抬起头来,噗的吐了口唾沫道:“唐璧啊,你恩将仇报,想要杀我灭口啊。你有种就夹死我,夹不死我你就是我孙子。”

唐璧哪曾见过这么横的犯人,也不顾大帅的威仪,跳起来道:“给我上十分刑。”

张三看了眼程咬金,犹豫道:“大人,他的腿已经被夹坏了,再上十分,只怕会出人命。”

“出人命也给我夹。”唐璧道。

“且慢。”武安福知道再不说话不行了,起身道。

“九太保,你这是什么意思?”唐璧道。

“大帅,你也听见了。这响马口口声声说你和徐知府乃是他的同伙,受了大刑也不改口,这叫我实在不能不信啊。”武安福道。

“九太保,你可别听响马胡说啊。”徐世芳吓坏了。

“九太保,这响马摆明了是陷害本帅啊,你可不能妄听他的。”唐璧也道。

“虽然是这样,可是若再用刑,只怕他就一命呜呼,我若回去跟父王禀告,父王一定会找响马跟你们两位大人对质,可你们却把响马夹死了。你们说我父王会怎么想?”武安福道。

唐璧和徐世芳一听,的确是这么回事,若是不想被杨林怀疑,不但不能杀响马,还得把他保护起来,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保不被杨林误会。唐璧想清楚了,忙道:“多亏九太保提醒,那你说该怎么办?”

武安福道:“我看响马受了大刑,也知道公堂的厉害了,不如把他押进牢里严加看管,叫他好好想想招是不招,明天再审问。我则回去禀告父王,让他定夺。你们看如何?”

唐璧和徐世芳连声说好,叫人把程咬金抬下去,关进死牢,严密看守。

程咬金被关了起来,武安福也着急去跟贾柳楼的众兄弟报信,连忙辞别唐璧和徐世芳两人,飞马奔出,在城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看见,悄悄来到贾柳楼。

武安福一上楼,众人都大喜,秦琼过来道:“兄弟,老四怎么样了?”

武安福忙把刚刚生的事情和众人说了一遍。众人听了,都赞叹程咬金的英雄不屈。

“如今大家说怎么办?”武安福说完了,问众人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把四哥救出来。”刀疤虎宋明亮道。

“不得鲁莽,咱们得从长计议。”单雄信道。

“还计议什么,咱们这就杀进衙门,把四哥给救出来,然后一起占山为王吧。”刘霸道道。

“我看不妥……”众人分成两帮,争吵个不休。

“大家安静,听大哥和二哥定夺。”武安福看局面失控,忙道。

“我看老四必须要救,如果迟了,只怕有性命危险。”魏征沉吟片刻道。

秦琼脸色苍白,想了半天终于道:“好吧,不过我们得周密计划。”

武安福心想若是李靖在此,可以让他调配,如今楼上这些人,勇则勇矣,却不见得有智谋。他举目望去,正好见徐世绩望过来,心里一动道:“世绩哥哥,你可有妙计?”

徐世绩见武安福叫自己,想了想道:“我的确有个计划,当可救出四哥。”

众人一听都大喜道:“什么计策快说。”

徐世绩把计策一说,众人都说可行。徐世绩道:“既然大家同意,小弟不才愿意暂时做个元帅,指派任务。”

秦琼道:“徐兄弟机智过人,比咱们这些粗人强的太多,我们都听你的。”众人也都一致赞同。于是徐世绩道:“柴绍兄弟,武安福兄弟,你们听令。”

二人上前一步,只听徐世绩道:“这次救四哥,势必有滔天的风浪,你们二位如今还是官面上的人物,需要回避。柴绍兄弟请你回太原,武安福兄弟请你回杨林军营。”

柴绍道:“这是为何?我虽然是官家的人,可是为了救四哥,我也得出力。”

徐世绩道:“兄弟过虑了。这次救人,就算成功,只怕山东也无我们容身之地,你先回太原,我们若是无处可去,少不得还得去投靠你。”

柴绍这才知道这乃是狡兔三窟的打算,才欣然应允。

徐世绩又对武安福道:“武安福兄弟,你的责任更大,杨林在城外驻军十万,这乃是我们的肉中刺,骨中钉。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大军调拨开来?”

武安福想了想道:“只怕很难,大军调动,必须有杨林的令牌才行。”

徐世绩道:“此刻管不得那么多了,你回去尽量尝试,若是不能调动,等到济南府火起,你也要尽量拖延杨林大军,让我们突围出城。”

武安福道:“我一定尽力而为。”

武安福知道自己任务艰巨,也不再耽误时间,就要回营相机行事,徐世绩把他和秦琼叫到一旁道:“武兄弟,二哥,咱们现在十分的危险啊。”

二人惊道:“怎么?”

徐世绩道:“杨林十万大军在城外虎视眈眈,就算武兄弟你能拖延得住,迟早也会追赶上来。咱们算上伴当一共也不过二百来人,哪是十万大军的对手。若不早做打算,只怕全军覆没就在旦夕。”

武安福听了,只觉得汗流狭背,按照徐世绩的说法,这次劫牢实在是有死无声。可是调动十万大军乃是天大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就算自己盗得杨林的令牌,杨林又如何不会知晓如此大军的调动,可以说这事连万一的机会都没有。

“武兄弟,我知道此事艰难,只是有些是我们明知不可为也得去做。”徐世绩道。

武安福使劲点点头:“哥哥们请放心,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会尽力拖延。”

秦琼道:“兄弟,辛苦你了。等到事情成功,我们寻找到个落脚的地方,再通知你。你的父母家人都是朝廷众人,不可泄漏和我们的关系,就先在杨林身边等待机会吧。”

武安福应了,和二人告别,匆匆返回军营。一路上十分的愁,这十万杨林大军就好像悬在头上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来把兄弟们都斩杀,到底怎样才能避开这十万大军呢?

武安福忧心忡忡回到军营,此时天已放亮,刚到营前,就见营中尘土飞扬,他以为是士兵早操,走到营门前,之间无数士兵穿戴整齐,正在集合。

“这是怎么回事?”武安福问守门的营兵道。

“听说是皇上下旨,要出征高句丽。”营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