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人们玩弄着,强撑着做出讨好态的沙加尔时不时向着主座投去目光。

几位贵人并没有来参与这混乱的派对,而是端着酒杯向着主座上的幼童讨好地低声说着什么。难得的是,那阴晴不定的幼童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令他不知怎地心生不安。

啪,一声清脆落在了他的侧脸,迫使他回过神来。骑坐在他身上的那位夫人面露不悦,又对着他打了一巴掌。

“祭司大人可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女人的声音从身上传来,含着些许怒火。

沙加尔闻言,慌忙将那温和的笑容切了回来,用着可怜的眼眸看着那面带愠色的女人,说着:“怎会,是夫人…啊…夫人绞得奴恍了神…奴以后不会了…”

然而,胸口还是传来了一阵生疼,乳首的金环又被拽着向上提去,迫得沙加尔差点发出尖叫。

“好好服侍,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这对奶头扯碎。”

“是…”

女人继续扭动着身体,享受着少年带给她的欢愉。

身上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担心自己再度被人发现破绽,沙加尔只是尽着自己所能不断取悦着他人。身上的丝绸早就被男人们扯碎,丝绸上的金饰也成了女人们的玩具。精瘦的身体,布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而那些到主座那里低语的人们也早已离开,如今,只是那幼童与宫殿的侍者在那白帘后,欣赏着殿内的淫戏。

沙加尔的菊穴尽管在来神庙的第一天就被好生保养着,平日也常常被练着含球。可是经过那么几十个人连续的玩弄,又有不少人为了有趣而是两个人一起进的穴,如今就算里面没有了肉棒,也是只能微微张着小口,无法完全闭合。

而洞内更是不知道被多少精液灌了去,暂时得空休息的穴在上一根肉棒离去的瞬间,立刻将白浊伴着肠液泄了出来。

不过,很快,又是新的东西进入了他的体内。

就算过去几周一直努力地学着如何在床事上取悦他人,但轮到了人多的场合,自己孓然一身总还是吃力。嘴上虽说着一些讨饶调情的话语,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快撑不住了。

“把屁股撅起来,贱货。”

猛烈的巴掌落在了他那已经酸软无力的臀肉,逼得沙加尔不得不打起精神,夹紧穴道。只是现在的情况,纵使他再怎么努力,身后的穴口也还是如同小洞一般颤抖地开着。

“啊…是奴不好,奴的身子…奴的身子取悦不了尊客…还请尊客…尊客…啊…”

这样的话语,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男人的肉棒毫不留情地磨着已经麻木的穴道,不知被迫去了多少次的穴口被碾得已经翻出了穴肉。又一次,白色的液体被射入他的体内。

女人的手也玩弄着已经肿胀的阴茎,为了取悦夫人们而不得不再次立起的阴茎已经几乎失去了内里的液体。又一次,强烈的快感被迫冲上了茎身,只是它早已只能以颤抖来向他人求饶。

不知是谁,嫌着射不出白浆的那肉柱无趣,几番玩弄后,沙加尔只觉得身下一阵剧痛。顾不得娇柔,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下身——

一根金针,不知被哪位夫人送进了他的尿道之中。

身后的男人仍在肏弄着,身下的分身酥软疼痛着。女人笑着,抽弄着那根有些粗壮的金针,竟是将沙加尔的眼泪都生生逼了出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这噩梦大约是终于结束了。

沙加尔一人喘着,瘫倒在了宴会厅的正中央。四周的贵人们早就对他没了兴趣,正沉醉在他们各自的闲谈之中。

他深感到一阵深深的疲倦,只是,今天还未结束,还没有到能够让他休息的时刻。于是,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透过人群,恭敬地向着主座俯身叩了头,忍着身上的酸痛。

“请…尊者示下。”

幼国主坐在主座上,他的目光从未从宴会厅的中心,也就是沙加尔所处之处离开过。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疲惫的沙加尔,语气中是淡淡的笑意。

“今日是祭司大人的大日子,如此衣衫不整也不合规矩。正巧,有几位爱卿献了几头小羊羔作为晚宴的主菜,想来现在已经带去准备料理了。祭司大人不如就先去更衣洗漱,待清洁过,再来与众人同乐,如何?”

“是…”沙加尔疲惫地叩了首,随着侍者们的搀扶,颤着身子,退出了宴会厅。

才出宴会厅不久,他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责打的声音,和男人的求饶。

那是大祭司的声音。

他停在走廊上,漠然地看着宴会厅的门口等着责打结束。神庙的侍者们也只是垂着脑袋,然后在他边上候着。

不过许久,大祭司一瘸一拐地被人搀了出来,看着他的样子,大约也是被赏了板。

“走吧。”沙加尔轻声说着,让身边的侍者扶着,向着浴池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已经没有了等候的贵人,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将那乖顺的模样演出来,面上只是平淡。

“…哥哥?”

突然,一个清脆的童声从前方响起。沙加尔下意识抬起头,却看到,那是那日在育孤所扯他面纱的那个男孩。

男孩披着神庙的礼服,身后还跟着四名沉默着的侍者。

脸上刚要露出微笑,沙加尔却突然愣住了。这孩子,怎么在这?

这是神庙,他怎么会在这?

“哥哥,我就知道能见到你!”

男孩激动地跑了过来,在侍者们跟上之前就抱住了沙加尔的腰,但又突然有些迟疑,抬起头看向沙加尔,问道,“哥哥,你的衣服怎么都坏了?”

顾不得身上的狼狈,沙加尔蹲下了身,用眼神默然瞪退了男孩身后那四名侍者,然后,抬起头,目光柔和地看着男孩,摸着他那方才洗浴过的柔顺发丝。

“告诉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努力压着心中的不安,试图理清眼前发生的事情。男孩眨了眨眼,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前几天,有个贵人来了育孤所,给了我们好多好多好东西!”男孩笑着,用着无邪的声音说着,“然后那个贵人说,神庙有什么大事,要几个小朋友来参加。我知道哥哥就在神庙,所以就自告奋勇来啦!”

沙加尔心头一震,看着眼前那纯真的面容,心知着急不是办法。他必须弄清,这贵族将孩子拐过来是为了什么,又还有多少孩子。

“乖,告诉哥哥,除了你还有谁过来了?”

沙加尔尝试使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但是却分明带着几分不明显的颤抖。

“还有小红裙、鼻涕鬼、兔子…”小男孩掰着手指,努力数着,“你知道吗哥哥,鼻涕鬼刚刚洗澡的时候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把鼻涕流了一脸,那个贵人看到可生气了。”

男孩说的都是他的玩伴的外号,也是他们在育孤所的名字。毕竟,没有被收养的孤儿,并没有取名字的必要。

“就你们几个吗?”沙加尔连忙接着问,“那他们呢?”

“嗯,就我们几个。他们早就洗澡走了,我是最后一个,正要去找他们呢。”

“好孩子…”

不知怎的,沙加尔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无法讲述的慌乱令他几乎要呕吐。但这些,他都不敢在那个男孩的面前表现出来。他只是拍了拍男孩的头,强撑着露着笑,“哥哥也想见见他们,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后毕恭毕敬地垂着首的侍者们,微微眯了眯眼,像是在威胁。

“好呀好呀!”男孩点着头,笑着,扯着沙加尔的袖子向前走去,激动得都跳了起来,“我们走吧!”

可是侍者们只是默着,无动于衷。

“带我去。”

看向那些侍者,沙加尔的语气也变得狠厉了起来,沙加尔冷冷地注视着那几名侍者,他们仍旧只是沉默地伫立着,不敢行动。

突然,一个侍者飞快地抬起了首,抱起了地上的男孩,又扯住了沙加尔的手腕,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带着二人向着某个方向飞奔了起来。

“喂!你这是…”

手腕被扯得生疼,沙加尔也没有弄清状况。突然身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沙加尔发现,身后的人追了上来。

那侍者只是一边跑着,一边慌乱地向后方看着。七拐八绕,终于,三人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停了下来。

沙加尔的心跳急促,他将男孩抢入怀中,紧紧抱着,生怕那个侍者要对他们做什么,又捂着男孩的嘴,怕被外界的人发现。

只是他抬眼望去时,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

侍者的眼中闪着泪花,比划着什么。她指着自己的身体,将手指从耳廓划到了颈边,又缓缓描过了她的上身。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他认得这个女孩。

那是那天差点被大祭司杀掉的女孩。

他那日就是这样…对那个女孩…

女孩张开了嘴,口腔中本该有舌头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女孩沉默着,垂下了眼。

原来,这才是神庙中侍者沉默的真相吗?分明当时与这女孩见面时,她的身体还是完好的…

沙加尔心中一阵绞痛。

“对不起…”

女孩摇了摇头,指了指男孩,又指了指外面的某个方向,做出跑步的样子。

“你是不是知道其他孩子在哪里?”

沙加尔连忙抓着女孩的手臂,紧紧握着,轻声问。

女孩点了点头。

“带我去。”沙加尔说。

女孩明白了沙加尔的意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脑袋微微探出走廊,又马上回来了。她打着手势,示意沙加尔跟上。抱着怀中的男孩,沙加尔飞快地跟上了女孩的脚步。

只是,扰人的金铃偏偏在任何时刻都会响起。无奈,沙加尔只好用手摁着自己的胸前,祈祷着不会被他人发觉。

途中的路经过了许多十分隐秘的暗门,并非沙加尔平日走的大道。大约这就是平时侍者们隐藏身形的地方?沙加尔想着。

终于,他们到达了一个敞亮的入口的附近。

一阵血腥味窜入了沙加尔的鼻腔。

他心中的不安几乎要撕碎他了。

于是,他将手中的男孩托付给那个侍者,并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迈开沉重的步伐,沙加尔悄然接近那个敞亮的入口。终于,最为可怕的事物映入了他的眼帘,沙加尔跌坐在了地上。

厨师们忙碌着,而其余的侍者们正在努力洗净地上的血迹。哪还有什么孩子们的身影,有的只是地狱。

剧烈的呕吐感涌上了心头,他撑着地面吐了起来。

原来,那些孩子们,就是所谓的小羊羔。

沙加尔的心几乎要被痛苦和愤怒撕裂开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努力,这么折磨,都是为了什么,都得到了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也好像什么都没有保护到。

除了这副已经被弄得破碎的身子。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沙加尔发出了绝望的嘶吼。那残破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原来一切都没有用,自己谁都救不了。

无尽的恶意和邪恶在这个干净整洁的地方流淌着,厨师和侍者们仍是沉默地忙碌着,无人在意门口那已经被逼得几近疯狂的少年。

他落下了眼泪。

有什么在绝望的深渊燃烧着,有什么。

“啊!”

男孩的尖叫在门外响起,将沙加尔的意识生生从绝望拽出。

发生了什么?!

他飞快地站起了身,连滚带爬地向门外跑了去。

男孩与那哑巴女孩正被其他的侍者牢牢钳着,身后,站着的是带着诡魅笑容的大祭司。

“还想去哪?”

大祭司手上拿着一份闪着微光的卷轴,笑着向着沙加尔的面前走来,“今天可是祭司大人的大好日子。”

那份卷轴,沙加尔再熟悉不过。

那是神谕。

可是,可是神明不是自从三百年前便不曾再诞下新的神谕了吗?为什么大祭司会拥有神谕,而且看那卷轴的样子,竟是才诞生不久的神谕…

是神明…

这个世界,连神明都是腐烂的…

是腐烂的…

“是腐烂的…腐烂的…”

少年喃喃着,不知何时被押到了宴会厅前。他的脸上不再是从前的谄媚,而是被击碎的麻木和绝望。

好吵。脑袋好痛。

少年只觉得世界嗡嗡作响。

身体又一次被人钳制,又一次被人进入。

大祭司说了什么,幼国主说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被侵犯着,身后骤然传来了食物的气息。

那是地狱的气息。

“恶魔…”

沙加尔喃喃着。

“你们这些恶魔!”

身体被蹂躏着,他嘶吼着。

“你们…全部…”

“全部都得死!”

突然,一声尖叫,身后的男人的身上突然不知怎得冒出了一道血花,向后倒在了血泊里。

突如其来的死亡使得会场瞬间陷入了混乱,人们嚎叫着,逃跑着。只是少年无神地看着主座上的那人,破碎地笑着。

“…这样啊,那杀了吧。”

幼童的声音不知何时落在了这个世界,属于沙加尔的沙漏,终于开始倒转。

冰凉的金属环上了地上坐着的已经失去了神智的少年。沙加尔只是痴狂地笑着,尖声喊着,用颤抖的手指着面前的一切。

窒息着,血丝攀上了他的眼球。

“我…诅咒你们…”

他的声音在最后的时刻仍旧颤抖着。

“我诅咒你们…将会尝遍世界上最为可怕的苦痛…”

“你们的罪孽,你们的恶,你们的一切都将在火焰中焚烧殆尽…”

“燃烧啊!!!”

沙加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毁灭的气息。

生命的沙漏落下了最后一颗沙砾,最后,少年眼中的疯狂被死亡所笼罩,在华丽的项链的馈赠下,他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

而在那个血腥的地方,燃烧爆裂的声音,从灰暗的角落悄然响起。

无人曾知晓的力量,最终焚尽了整座殿宇。

———————————彩蛋——————————

睁开眼,沙加尔只知道自己在某座城池的门口。

这是哪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需要逃跑,只有逃走,才可以…

为什么要逃?他不记得了…

好痛,好痛。

身上被黑色的东西缠着。

他只觉得好痛。

然后他融入了那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