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小心机真是俗烂-透了,以前就是,遇到了强盗救她那天,他就知道,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数不清。

一下一下的,层出不穷。

他是没遇过这样的女孩子,人家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他从没遇到一个能像她这样能屈能伸的女人。

一秒钟变脸,比春天的天气还要春天。

算了,只求她能安份点,现在年轻人的思想太前卫,他有点跟不上,昨天的事情闹也闹了,该给的教训也给过了,他还能怎么办?

难道还真能做不到一脚踢开吗?他好象思想还没有那么新潮。

结婚是大事,离婚是不可能的事,他不会步父母的后尘,他的孩子以后家庭一定要完整,坚决不能让孩子为了父母的事情一天到晚的恼。

其实应该叫她起来喝点水,这嘴唇都干得起壳了。

早安吻,落在额头上。

却没有像以往一下就挪开,唇贴在上面,一动不敢动,接着把半边脸贴在她的额头上,男人俊美的眉峰拧了起来,脸离开女人的额头,伸手探在额头上,这么烫?

“云叶,云叶……”江昭摸着叶儿的脸,揉了揉。

烫得很。

叶儿眼睛睁不开,头沉痛得厉害,小刷子似的睫毛轻轻的扇了扇,才露出一条缝,马上又合上,只记得江昭喊了她,便嘤咛着应了一声,“嗯……”

“难受是不是?我给你倒点水先喝,我们去医院。”江昭急急的下床,房间里放有保温的水壶,拿着杯子倒了杯水,试了下水温,又冲了点凉开水,端过去。

跪在床/上把叶儿兜着扶起来,灌她喝水,“喝点开水,发烧了就是要多喝水,赶紧,喝了水,我们去医院。”

叶儿确实口渴得慌,几口就把一杯水干了个精光,喝完便一偏头倒在江昭怀里,觉得舒服多了,“老公,别闹了,让我睡会,累。”

叶儿睡得很香,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觉得左手睡得很麻,想抬一下都抬不动,鼻子能闻到让人敏感的消毒水味道,慢慢打开眼睛,房间粉粉的,虽然粉粉的叶儿也知道了,这是医院。

因为输液架子,头顶的呼叫摁钮,还有对面墙上有个温馨提示,上面是个美人医生的头像。

想翻个身,才刚刚一动,就听到男人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凳子脚擦着地板地声音,像是有些急。

江昭拉住叶儿的手,慢慢的把她扶起来,有点高兴却又带着责备,“手别用力,小心针头直接刺破你的血管,让你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不过你皮厚,血管也应该很厚,估计这针头是为难不了你的。”

叶儿这才看看自己的左手,怪不得又木又冷,敢情在输液呢?

江昭刚才说什么?

这男人关心人就不能说得好听点吗?她没有生病出问题,会被这个男人说的话气出问题来。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谁叫他有小三,该他拽呢。

“老公,我怎么住院了啊?”

江昭给叶儿身后垫了个枕头,又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块叠得很端正的毛巾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就回来,毛巾冒着热气,过来给她包着手指和手背,时不时的帮她揉揉,叶儿觉得手上热热的,好舒服。

这男人真好,真细心,刚才他也给她擦过好多次吧?

可当女人对男人的思慕之情如连绵不绝的海浪一般涌过来的时候,男人马上用了极阴至寒的盖世武功把巨浪全都给冻住了。

江昭一边替叶儿按摩着血管,一边冷声嘲讽,“你发烧了,烧休克了,差点烧成白痴,总不能让我以后养个白痴老婆,太亏了,所以我又花钱把你送医院来。喂,我说你就不能给我省点钱?挣钱很辛苦的,你老公一个月才多少点工资?下次再乱花我的钱,天天只给你喝稀饭。”

叶儿不敢置信,“啊?你结婚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给我天天吃鲍翅,把我当狐狸猪养!现在又说天天给我吃稀饭,我还在发育,我还会长个子的。你这是虐待!”

“但你住一天院,就吃掉多久的鲍鱼了?你吃得太好了,容易营养过剩,稀饭好,晚上你就吃稀饭,我要吃参鲍翅肚。”医生说的,病人最好吃点粥,清淡点。

叶儿一看这医院的装修和这种单间的环境,这么温馨,专门的女士病房,肯定不便宜,嘟着嘴说,但也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吧?“那你不是说你的钱多得整个九号公馆都可以买下来,我住一天院才花了你几个钱?小气鬼!”

江昭摸了摸毛巾,不那么热了,再摸摸叶儿的手,也不那么冰了,看她醒来了,又把流量调大了一点点,“所以说叫你多读点书,没文化真的很可怕,你不懂文化,作为一代商人之女,最起码的市场经济也不懂吗?”

叶儿一口血-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吐不出来就算了,江昭还继续刺激她,“你住院,花了的钱收不回来,但九号公馆不同,好地段,好配套,好房子,花了这个钱,以后坐着等升值。这能一样吗?”

叶儿瞪着江昭,“江昭,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一个亿没还?”这分明是跟她有仇嘛,一刻不讽一下她都不行。

“对啊,所以这辈子你是来还债的,利息就算了,还好本金就行。”

叶儿气结得说不出来任何话了,“你还真是……”

江昭笑了笑,伸手摁了呼叫铃,挑了挑眉,样子很臭美的说,“真是什么?真是好善良吗?我也觉得,善良死了,所以我这么善良,你以后要给我把钱节约着点,不准再乱花,到时候咱们没钱吃鲍翅了,我看你怎么当狐狸猪。”

叶儿心里气呼呼的想着江昭生病了也是这样,也不说点好听的话哄她。她又哪里知道她早上烧得休克的时候,江昭给她弄得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