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你们无权说不。”

易琛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出了郑家,易琛开着自己的车,心里却十分想去看看那个女人,他第一次这么牵挂着一个女人。

哪怕是以前的周染,他都从来没有这么记挂过。

易琛想着车已经开到了安夏的小区楼下,易琛直接上了楼,拿出备用的钥匙,进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总是给他一种安心可靠的感觉。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沙发的空处,平常这个女人就坐在这个地方,目不转睛的看着肥皂剧。

“叮铃叮铃”电话的铃声打破了屋里的安静,易琛瞧着声音的源头,原来是那个女人竟然忘记带上自己的手机。

来电是萧陌儿,易琛按下接听。

“喂,您好,是您捡到了我的手机吗?”电话那头却是安夏迷茫的声音。

易琛没有说话,换了一个手将手机放在耳边,原来这个女人以为自己的手机掉了。

“喂,您听得见吗?”安夏在电话那边焦急的说着。

“是我。”

安夏到了公司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她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自己掉在公交车上了,没有想到其实落在家里,然后又听见这个男人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傻兮兮的问道:“是你?”

“嗯。”

安夏这才想到可能是自己早上出门根本没有带上手机,安夏一时语塞,只能淡淡说道:“你在我家?”

“嗯。”

安夏被这么一声义正言辞的嗯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良久才问了一句:“你有空吗?”

“有。”

“那你能帮我把手机送到公司来吗?”安夏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得寸进尺。

“好。”

易琛说完,没等安夏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驱车去往瑞阳公司。

萧陌儿接过手机问道:“怎么样?”

安夏瘪瘪嘴道:“我把手机落在家里了。”

萧陌儿将手机放在口袋里歪着头问道:“那你跟谁说话呢?难不成”

安夏看着萧陌儿一脸贼笑,无语的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扭过身子继续工作。

刚到午餐时间,萧陌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萧陌儿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安夏,接了电话道:“是不是夏夏家的帅哥啊。”

安夏听见萧陌儿的说话声,飞快的转过身子将萧陌儿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连忙解释:“她就是喜欢开玩笑。”

“下来。”男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安夏哦了一声将电话切断,萧陌儿看着安夏,转身离开,安夏直叫道:“你去哪?”

萧陌儿哭丧着一张小脸装作哽咽说:“我去吃饭啊,看来某人今天中午是不会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咯。”

说完留给了安夏一个潇洒的背影。

安夏也急匆匆的出了公司,朝着那辆她十分熟悉的车走去,然后敲了敲车窗户。

车窗缓缓落下,安夏伸出手道:“给我吧。”

“上车。”易琛没有将手机给她,直接撂下一句。

安夏被这语气唬的乖乖上了车,易琛将车开往了最近的停车场,安夏看见男人将车开到了停车场不由有些奇怪道:“有事吗?”

易琛良久没有说话,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安夏见人没有反应,正要张嘴准备再问一句,易琛却没有回答她,忽然伸手将安夏搂在怀里,易琛抱的很紧,安夏险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却不忍心推开男人,这个男人今天太不对劲了。

“你心情不好吗?”安夏温柔的问了一句。

“嗯。”易琛难得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

安夏听了,心里也跟着十分的不舒服,只能任由他搂着,安夏不知道该如何劝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能用小手轻轻的拍着男人宽阔的背。

易琛感觉到怀中女人的手正在拍着自己的背,过了半响才将她松开。

安夏的头发被这个拥抱弄得有些乱,易琛伸手给安夏理了一下。

安夏被这个动作弄得心里痒痒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良久才开口说:“去吃饭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多吃点东西,很快烦恼就会没有了。”

易琛挑眉看安夏,说出了安夏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饿了?”

安夏垂眸点头:“嗯,但是这个想法是真的有用。”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易琛轻轻叹了一声,驱车来到了最近的餐厅。

安夏看着没精打采的易琛,装作欢快道:“吃火锅吧。”

于是两人又找了一家火锅餐厅。

服务员很快就将火锅摆了上来,安夏看男人并没有打算动的样子,拿起筷子在易琛的眼前晃来晃去道:“哎呀,你不知道吃火锅最容易缓解情绪了。”

易琛没有什么反应,显然是不相信。

安夏嘟着嘴喃喃道:“你要是不吃,我就不养你了,哼!”

易琛这才缓缓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在翻滚的热汤里涮着,安夏在旁边哎呀直叫:“哎呀!像你这样,要是跟别人一起吃火锅,早就被嫌弃死了!”

安夏说完,拿起筷子快速的夹起一块蔬菜,在滚烫的热汤里涮来涮去,然后拿起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一口吃了个干净。

安夏看着易琛慢条斯理的涮着,实在是看不下去,抢过了男人手里的筷子,快速的涮着,然后将涮好的牛肉吹了几下放在男人的碗里,又将筷子递给他。

易琛接过筷子,没有犹豫夹起牛肉放在嘴里。

安夏拍拍手道:“这样吧,你雇主我今天心情不错,给你涮吧,你只管吃就是。”安夏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大义凌然的表情。

易琛没有接话,任由安夏给涮着,看着安夏小心的将菜放到翻滚的底汤里,每一样都吹了几下才放到他的碗里。

易琛看着安夏给他涮着菜,以前从来没有女人会这样,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是像安夏这样时而神经时而疯癫时而温柔,易琛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甚至可以说是他好像从来没有琢磨透眼前的女人过,于是他就这样一直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