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混混一声惨叫,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叶丰大步向前,一抬手,拎小鸡一般,拎起了光头混混,把他和那高个混混,扔到了一处。

居高临下,看着两个混混,叶丰怒声问道:“说,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

两个混混身上鲜血横流,一会工夫,脸色便都一片惨白。

只是,面对叶丰的拷问,他俩却是齐齐地连连摇头,痛声叫着:“我俩真的不知道啊,大爷,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的狗命吧。是谁想要你的命,我们哥俩真不知道,我们只管办事儿。大爷,我们真的不撒谎啊”

两混混,疼得满身冷汗沾湿了衣服,眼睛直翻,险些就晕死过去。却也坚持着爬起来,跪倒在断崖边,咚咚地磕头饶命。

脑袋磕在坚硬的岩石上,片刻之后,额头上,便鲜血直流。

叶丰冷冷看着他俩,冷声说道:“杀人害命,见色贪淫,你们这两个祸害,真是无恶不作!罪不可赦!”

俩混混一听这话,脸色骤变。

却见叶丰手指疾动,两根银针,闪电般激射而出,狠狠刺在了俩混混胸口的某处穴位上。

叶丰再一次,施展出了霹雳针法。

只是这一次,刺中的却是俩混混的酸麻痒穴!

片刻之后,一股又酸又痒的感觉,便袭遍了俩混混的全身。

“啊啊呦,呦”那种感觉,真是比疼还要难受百倍,俩混混扭动着身躯,嘶嚎不已。

“三天之内,把幕后主使人的信息,送到我手上。否则,我保证这种感觉,会伴随你俩终身!”叶丰冷冷说道。

正这工夫,夏冰竟克服了心里的恐惧,从汽车边返回,再度跑向了叶丰这边,手里甚至高举着一只防狼喷剂,大声叫道:“叶丰,我来帮你!”

只是,等她到了近前,却发现,就这么片刻之内,刚刚凶残的两个混混,竟已然双双倒地了,浑身是血,情状凄惨!

夏冰看着这一幕,简直傻了眼。

叶丰眼见着仿佛“吓傻了”一般的夏冰,不想让她多见这种场面,也就一拉她的胳膊,说道:“我们走吧!”

可是,哪知道,夏冰却是挣脱了叶丰的胳膊,大声叫道:“等我会儿!”

说完,夏冰竟跑到了那两个混混身前,双手持着防狼喷剂,对准了混混们的脸,连番喷了出去,一边喷,一边恨声骂道:“该死的东西,该死的东西!”

“啊”两个原本就很凄惨的混混,再度发出了一阵阵惨叫声。

那惨叫声,在这空旷的海边,传出了很远很远

就在叶丰和夏冰,离开海边半个小时之后,在海城市一栋隐蔽的海滨别墅之内,灯光幽暗。

装饰奢华的一楼大厅,一个黑裙女子,正斜倚在一张贵妃榻上,双腿交叠,单手支撑在扶手上,在幽暗的灯光里,似睡非睡。

一个十六七岁左右,长相清秀的女孩子,正穿了一身制服,蹲跪在女子身旁,万分小心地一下下捶着女子修长的玉腿。

另一个同样年纪的男孩子,却是伺立在女子身侧,紧张地盯着女子手中的香烟,眼见着那香烟的烟灰即将掉落,便急忙蹲跪下来,伸双手接住了烟灰。

无论是捶腿的女孩子,还是接烟灰的男孩子,一举一动,都毫无声息。显然,是训练有素。

别墅的大门,无声地开启了。

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迈着大步却轻声地走到了女子身侧。

垂手,躬身,恭声说道:“小姐,海鲸帮,今晚出了点意外。”

中年男子说完,依旧保持着低头,垂手,鞠躬的姿势,不敢稍动。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贵妃榻上的黑裙女子,才缓缓动了一下,微眯着眼睛,把细长的香烟,放到朱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重重地吐出,朱唇微启,声音是一种性感的嘶哑:“说!”

中年男人即刻小心说道:“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海鲸帮帮主陈五,今晚派出了两个人.结果,那两个人,却被叶丰双双废了身手。”

中年男人把今晚海边的那一幕,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黑裙女子,听了这话,倒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睛中明显有一抹神采荡过。随即,挥了挥手。

其身边的那两个少男少女,见了那手势,便即刻躬身垂手,无声地退了下去。

黑裙女子坐直了身子,以纤纤食指掸了掸烟灰,眉头微挑,竟然笑了。

那笑容绽放的那一刻,仿佛幽暗的夜空中,绽开了炫丽的烟火,晃得中年男人不敢直视。

“菖蒲,我今晚练功,伤到手了,找个中医来瞧瞧吧。”黑裙女子没再理会海鲸帮的问题,倒是伸出了自己玉白的手来,慵懒地说道。

在其手背上,一道仅仅两公分左右的,小小的伤口,并不明显。

叫做菖蒲的中年男人,脸上微微一动,却也没有抬头,依旧躬身说道:“知道了,明儿一早,就找最好的中医来为小姐治伤。”

黑裙女子仿佛乏了,又躺了下去,星眸微眯,挥了挥手,示意菖蒲退下。

菖蒲躬身后退,临到门口之际,却听得那黑裙女子,闭着眼,悠悠说道:“天亮之前,叫陈五自断两根手指,他动了不该动的人那两个废物,丢海里去”

黑裙女子朱唇微动,下一秒,就似乎已经睡着了。

“明白了!”菖蒲面不改色,终是躬身退到了门外。

而此刻的叶丰,已然回到了杏林春。

一天之内,竟发生了这么多纷纷扰扰的事儿,叶丰不愿去回想,唯有以修炼,来静心安神。

盘膝坐到床上,叶丰服下了一粒黄精丸,开始了一夜的修炼。

闭上眼睛,静静地体会黄精丸的药性,行走于四肢百骸之中,叶丰疲惫了一天的身心,渐渐地舒展了开来。

恍恍惚惚之中,到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