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石天在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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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石天在听故事
“……狗子,我说这几天没见着你人了,原来你躲到这医院里养伤来了啊!”
病房传来一个声音,让石天愣了愣,这个声音还有他口里说的狗子,石天听着都是异常耳熟,这不由让他仔细地又听了下去。
“唉,一言难尽啊!”
病房里一个尖刺的叹息声接过话去,石天一听就听出来了,就是那个被他打断了手满脑袋绿毛的苟良。
“那天我替我们熊总去劝说拆迁户,哪晓得遇到一帮子暴力抗迁的,好家伙,上百来号人,拿什么的都有,什么啤酒瓶啊,板砖啊,水管啊,还有好多直接拎着西瓜刀就来了,那阵仗,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苟良情绪激昂地说着。
“切,那么多人,还不把你给吓跑了?”之前说话的那位明显不信,嗤之以鼻。
“跑?怎么可能!”苟良把胸脯拍的啪啪响,大声道:“我狗哥可丢不起这人,当时我就带着兄弟们冲上去了,一场拼死血战啊,把那些家伙全给干趴下了,不过我也受了点小伤,这不就到医院里来了。”
苟良这里麻溜地编出来一个故事,听得石天在门外是一阵好笑,苟良这伤似乎是他给弄的吧,怎么跟暴力抗拆又扯上了关系呢?
“诶,我说孙茂,你跟着黑子哥混的不是挺好的吗,可你这腿又是怎么断的啊?”苟良这边说完又问了一句。
孙茂?石天再楞,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昨天调戏朱文秀,然后被自己命令刁龙打断了腿的那个家伙吗?
哦,敢情这两位都认识,而且住到一个病房里来了啊!
这事也太巧了吧!石天乐了。
“靠,一提这事我就来气!”那孙茂声音大了几分,有点义愤填膺地意思,“昨天我跟龙哥还有黑子哥去馆子里吃饭,正吃着呢,一帮不长眼的孙子就过来了,叽里呱啦地这叫一个闹。我一听他们说话,竟然特么是东洋人,咱们的国仇啊!加上他们又吵得要死,把我两个大哥都惹火了,那我这做小弟的,当然不能看着,直接就上了!”
“你这是打东洋人负的伤?”苟良反问一句,那语气极度怀疑。
“那倒也不是。”孙茂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帮东洋人不堪一击,但里面有个挺厉害的家伙,是咱们华夏人,长得瘦瘦的,可身手了得,一下干倒了我们几个人。不过我不怕,特别是对他这样的汉奸,我更是恨的要了命,所以抄起一个酒瓶子,当头就给了他一下,顿时就让他脑袋开了花……”
“不是,我是问你,你这伤是怎么来的?”苟良打断了孙茂的话。
“啊……这个啊?”孙茂语气开始支吾,但随即又立刻恢复了大声,“那是我们老大看我们打赢了这些个鬼子和汉奸,一高兴,就拼命给我灌酒,我喝醉了,结果回家一个没注意,摔的!”
“我靠,真的假的?”苟良开始质问。
“当然是真的!”孙茂对苟良的不配合很是愤慨,肯定了一句,继续又道,“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狗汉奸,被我一酒瓶子干翻在地,趴在地上给我喊爷爷的那衰样……”
他这正说着呢,农彩柚这边已将药品和医疗器械都准备好了,推门就走了进去。
二人停下嘴来,朝门口望了过来,顿时两个人集体把吹牛这茬给忘在脑后,都吹起了口哨,大声对农彩柚淫声调戏起来。
“嘿,我说妹子,你咋才来啊,狗哥我都想你了……”
“对哦,今天要打针不,来,茂哥我的裤子都脱了,来给我屁股来一下,我喜欢……”
农彩柚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却极度厌烦。这些日子那个脑袋绿油油的家伙整天对她口花花,让她不胜其烦,可没想到今天早上病房里又住进来一个同样流氓的家伙,两个人一起对她调戏,这就让她更烦了。
这不,她才刚进来,这两个人就又开始了,不过她的工作就是给他们输液打针,连躲都躲不了,也只能忍着,在肚子里生闷气。
可正在这时,病房门又被轻轻地推了开来,一个瘦瘦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嘎!
还在出口调戏的二人,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突然就跟两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嘴巴像被人塞了一个鸵鸟蛋一样,完全合不拢了,面目僵直,脸色憋的通红,那样子别提有多难看了。
于是,整个病房的声音和空气这一刻似乎凝结了,静的有点可怕。
农彩柚正被二人调戏的话气的难受,突然也感觉出了不对,回头一看,正发现石天淡笑着站在她的身后。
“你来干什么?”农彩柚没好气埋怨一声。
“没什么,遇到熟人了。”石天笑着说了句,一抬脚,就向二人病床前走去,边走边拍巴掌,“两位刚才的故事好精彩啊。”
石天的这一开声,顿时将苟良和孙茂骇的是更加面无人色,全身抖如筛糠。
特别是孙茂,脑门子上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滚了下来,心里那叫一个怕啊。
虽然昨天石天并没有出手,可石天一声吩咐,就让刁龙立刻打断了他的腿,这种威势实在是在他心里打下了太深的烙印,他相信连龙哥都不敢惹的人物绝对是他碰都不能碰的禁忌。
可是他刚才还在卖力地编排人家呢,说什么汉奸之类的话,但没想到话刚说完,这正主就到了,而且好像还听到了他的话。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这一刻孙茂已经顾不得自己腿上还绑着石膏板呢,忍着疼,拼了命地一翻身,坐了起来,大声求饶道:“大哥,饶命啊!”
可就在同时,他旁边忽然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一个悲惨惨,骇然以及的求饶声响了起来,“爷,饶命啊!”
孙茂愕然,不由转头看去。
只见苟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下了病床,脸如土灰地跪倒在地上,也在向他诧异地看来。
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举动,心里也都有些不明白了:咦,你怎么也求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