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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叛”将

陈康忙是下去传令了,李破军眉头深皱,现在这个时候竟是有敌袭,应是王君廓无疑了,李破军第一次觉得问题棘手了。

公西迁一刀劈开一个扑上来的城门守卫,看着焦灼起来的战况,不由得心急,直是大喝:“杜昱率五百人断后,其余人等随我杀去军府,擒住太子小儿者,封万户侯,赏万金”。这个时候公西迁嘴皮子上下一合便是瞎咧咧了,把那饼子直往大了画,也甭管他能不能实现,但是恰巧叛军将士就是吃这一套,万户侯?万金?听得此话,一个个的嗷嗷叫的跟着公西迁向着城西军府杀去。

公西迁接管了鹿骥的总领探子斥侯职权,此番任务这般重大,自是知道利用的,他早已经探查好了,太子李破军并不住在原先的总兵府里,而是住在军府之中,而是昌州城军府所在,他也是清楚的。

那位名叫杜昱的副将闻言脸色一变,继而咬牙断喝道:“将军且去,此间有我”。

脸上已经是蒙生死志,说罢便是挺枪便向唐军冲去,直喝道:“兄弟们杀啊”,一时间叛军气势为之一震。

公西迁见状毫不犹豫的领着剩余的一千五百精卒直冲向了军府,此间城南临近山林,甚是偏僻,而军府也是在偏僻之地图隔着并不远,只不过三四条街道便是,壮士驰奔,顷刻便到。

军府之中,李破军刚着甲出来,便是听得了喊杀之声。

李破军面色大变,提出大戟便是冲出了府,军砸地高,李破军一出门,便是只见得营门处四处大火。

正是喊杀激烈,那公西迁动作迅速,趁着神策将士还没整军之时,便是冲杀了营门守卫,掀翻了数个大火喷。

公西迁正是杀得火热,便是砍杀着便是直领军凿传,直向军衙冲去,一副誓要擒住李破军的姿态。

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喝,“贼子死来”。便是一阵破风之声从耳畔袭来。

公西迁大惊,忙是一矮身,那枪尖竟是戳中了他盔顶束发簪,枪去之后只听得一阵大笑,公西迁定睛看去,只见得一少年身着单衣,未着甲胄,手持着一杆亮银枪,正是嘲讽的笑着,此人正是杜荷。

见得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已经竟是出了丑,公西迁不由得大怒,“小儿好胆”。

喝罢便是转身一刀挥去,杜荷匆忙之间举枪崩开,一时间刀枪叮当。

“殿下,约有千多敌军,甚是精锐,不知从何而来,已经进营了”。李震匆忙上前拜道。

李破军直皱眉喝道:“擂鼓聚兵”。

不一会儿,神策将士将士聚集齐了,翟长孙等人也是各归各位,顿时,军府前营战况愈烈。

此时,公西迁等人已经是孤军深入到了军衙面前了,而神策将士也是反应神速,在众将的领导下便是将仅剩数百人的公西迁所部围在了军衙面前。

战局逆转,本来叛军借着突袭破城的出其不意,杀了个神策军个错不急防,但是待得神策军反应过后,便是高下立判了。

李破军在军衙门口立着看着,只不过一会儿,公西迁便是仅剩身边数十护卫了。

公西迁抬头,看着面前数十步远的李破军,不由得仰天啸道:“天不助我,非战之罪也”。

说罢直盯着李破军,“你便是太子小儿?”

言语罢了,便是只听得几声大喝,“大胆”,“贼子大胆”,“贼子好胆”。翟长孙等人纷纷出言斥道。

“擒贼先擒王?王君廓倒是好算计,死到临头,可否说说,你们是如何进城的?”李破军直嗤笑道。

公西迁闻言眉头一挑,直拭去嘴角鲜血,冷笑道:“想知道,死了我再告诉你”。说罢公西迁眼中厉芒一闪,竟是冲过了面前二三神策将士,直奔李破军而去,手中横刀印着火光明晃晃的。

“大胆”又是几声呵斥,翟长孙几人忙是上前拦住。

李破军却是脸色一冷,拔出倚天剑便是错开几人的防卫一个跳跃迎了上去,翟长孙等人见状无奈,也知道了李破军何意,只得谨慎的紧握兵器在一旁守着。

见得李破军竟是迎了上来,公西迁嘴角一扯,说不出的兴奋,直低喝道:“找死”。当即便是挺刀便是一个滑步斜劈过去。

李破军见状眼睛一凝,侧身一矮身子,躲过这一劈,抬剑往上一崩,便是将公西迁手中横刀崩开了,公西迁手腕一震,横刀差点脱手而出,不由得微微一惊,就在两人错身而过之际,李破军翻身便是一个斜踢腿,正中公西迁背上,闷哼一声,公西迁一个踉跄,差点倒地,直趔趄了几下方才稳住,忙是转身持刀小心防备。

众人见得李破军这漂亮的一手,哦不,漂亮的一手,不由得纷纷击掌喝彩。

未成想太子小儿竟有如此本领……公西迁心中暗惊,但是眼下他已经没了活路,死志已定,已是毫无旁骛,眼前只有趁着太子小儿狂傲自大,持武自娇,擒住他或者杀了他,他今日的任务方算是完成了。

断喝一声,公西迁又是挺刀上前,别看公西迁身材不高不壮,但这一手横刀,却是使得厉厉生风,胜在势大力猛,而且招式磨砺于战场之上,很辣刁钻非常,招招致人性命。

李破军却是胜在剑法轻灵更兼得浑重,倚天剑削铁如泥,锋利非常,直叮叮当当几下,公西迁手中横刀便是有了好几个缺口。

见得公西迁脸色坚毅,连吃几个亏后,竟也是丝毫不屈,眼中的坚毅都没有丝毫变化,李破军也是暗自点点头,直认真说道:“王君廓背主小人,将军又何必死忠与他呢?不若归附朝廷,他日效力沙场,也不枉了将军这一身武艺啊”

“哈哈,荒谬,本以为太子有何高论,却是如此荒谬之言,我主彭王如何,我自不能言,若我背主降你,那我岂不是成了太子口中之背主小人”。公西迁抚摸了几下那布满缺口的横刀,仿佛抚摸着心爱的情人,直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