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一脸严肃地说道:“赔多赔少,不是不可以谈。让被告人的家属来谈,你们没资格。”

忠良始终没有示弱,又凛然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委托我,我就替谁说话。你要是有事请我做你的律师,我也照样全力维护你的利益,这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律师办案是受法律保护的!”

忠良知道,此刻要是示弱,身边这位母亲受到伤害的儿子将会得到很少的赔偿。而且,自己也可能面临危险。

“刀疤”瞪着忠良,忠良也瞪着他,四目相对。

“刀疤”先是结束了瞪眼游戏,转而威胁那位中年妇女道:“你把你儿子叫出来,赔多少钱让他说。我倒要看看,给他钱,他敢不敢接!”

中午妇女吓得直躲,忠良强行拖着中年妇女出了人群。“刀疤”在身后威胁道。“臭老娘们,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看你出不出来!”

“还有那个x律师,你少他妈的出馊主意,小心整死你!”有人又在身后威胁忠良。

忠良拉着中年妇女的胳膊刚走了几步,突然身后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喊他“忠良”。忠良回身,发现林萍已从车上下来。

“怎么了这是?这么多人?还骂你?”林萍看了一眼那几个“纹身”,有些不忿地问忠良。

“进律所里说吧。”忠良表情凝重地说道。

“别,就在这儿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林萍坚持道,又用不屑的眼光打量了那几个“纹身”,故意用嘲笑的口吻大声地说道:“忠良,你不用怕他们!都是些在老大跟前不敢靠边儿的小喽罗,狗屁不是!”

忠良见林萍如此嘲笑那几个“纹身”,有些担心,便给林萍使了个眼色:“走吧,进律所坐会儿。”

“赶紧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儿?!”林萍站着没动,有些急道,催促着忠良。

忠良没办法,便近前跟林萍说道:

“这位大姐是我厂子里的工友,她儿子被他们一位哥们给打成重伤,按法律规定至少要赔偿20万元,可他们只同意给5万元,多一分钱也不给。今天上午法官主持调解没调成,结果他们就到律所来堵我和这位大姐,威胁大姐和我……”

林萍听到这儿,一切都明了,便摆了下手,示意忠良不用再说。

林萍转身走到几位“纹身”近前,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问:“你们当中谁是头儿?”

刚才林萍的几句话,“纹身”的几个都已听到,感觉这个林萍有来头儿。

“你谁啊?”“刀疤”问道。

“别管我是谁。你们在谁手底下玩?”林萍又问。

“管你屁事儿!”“刀疤”瞪起眼睛又说。

“操你x的,你跟谁这么说话?!”林萍也瞪起眼睛,用手指着那个“刀疤”呵斥道。

忠良、王力等众人吓得不知所措,脸上现出惊慌之色。

“操你x的,你骂谁?”那个“刀疤”也不甘示弱,用手指着林萍回骂道。

林萍一巴掌打掉“刀疤”指着自己的手指,又骂道:“妈的,敢拿手指我!你再指我试试?!你问问你们家老大,认不认识我林姐?!认识就给我滚边儿去,不认识我,更滚边去!”

林萍仍用手指指着那个“刀疤”,盛气凌人的样子,毫无惧色。

“刀疤”被林萍的阵势镇住,他也听说过“林姐”这个名号,不成想今天在这儿遇到此人。靠,居然是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