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脸色登时惨白如纸。

可仍迈着小碎步,企图靠近裴衍,却被秦彧一手搡开。

“……裴师兄,”傅铮怒吼,“你之前明明对我那么好——”

“嗖!”一截树枝诡异断掉,以狠戾之姿扎向傅铮。

嗯?

裴衍挑了挑眉,自家男人好像有点生气?

肿么肥事?

很快,裴衍就知道了原因。

“他为什么喊你‘裴师兄’?”

‘裴’字咬得格外重。

裴衍猛地意识到了秦彧生气的点,可……

秦彧直勾勾撷住眼睛乱瞟,企图蒙混过关的裴衍,冷声问:“你原来姓裴?”

呃……

这个……

裴衍倾身贴到秦彧身上,勾住秦彧的脖子,轻咳一声开口:“那个,当时喝了点酒,一时口误嘴皮秃噜了,你……不要在意。”

不在意?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秦彧一言不发,将裴衍扛到肩上就往二楼走。

察觉到危险,裴衍求生欲爆棚,撩人情话不要钱的往外冒:“秦彧,彧彧,哥,秦哥,我爱你,我最爱你了,咱有话好好说,别动粗!”

将裴衍扔到床上,秦彧冷笑:“我不动粗,我动你。”

裴衍死鱼般瘫在床上,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你叫什么名字?”

裴衍听不到

“不说,我们继续——”

“裴衍。”

裴衍艰难地转动眼珠,朝生龙活虎的秦彧露出讨好的笑:“我叫裴衍,哥,我累了。”

累?

秦彧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累了吗?那我们继续睡觉。”

继续二字用得甚为精妙。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等到第二天早晨醒来,裴衍嗓子不出意外地哑了。

想打人。

想打秦彧。

可没力气,就算有力气也不见得能打过。

裴衍哭了。

裴衍真的哭了。

可始作俑者却很高兴,笑得春风满面,笑得一脸餍足。

裴衍咆哮:“这日子没法过了,散伙!”

“散伙?”秦彧斜眼轻扫裴衍,冷飕飕道,“我没听清你说什么,宝宝,你再说一遍。”

威胁我!

裴衍……埋下头,吭哧吭哧喝牛奶,吃面包。

栽了。

打不过,骂不过,惹恼了受罪的还是自己,我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了?

秦彧将裴衍送到门口,摸了摸小孩儿毛绒绒的头:“今天我就不陪你去公司了,你好好上班,早点回来,知道吗?”

才不要听你的!裴衍软绵绵:“我一定早点回去。”

妈的!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老子开染房,今晚老子就去浪,叫你一个人独守空房,空虚寂寞冷!

去到公司,裴衍见到了意料之中的人,傅铮。

“为什么会这样?!”

傅铮紧紧攥拳,厉声质问:“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手脚,fq的智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bug?!”

心情不好,却有人撞枪口。

裴衍咔咔咔活动手腕:“fq是你的公司,产品出了问题,你这个总裁不自我反省,却跑到我这儿来兴师问罪,还真是——特么好笑。”

傅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是缓缓地垂下了头。

“……裴师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