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

回屋睡觉。

却等到了浑身散发着怨夫气息的某人。

眼睛照例被蒙上。

跌入某人怀抱。

“你喝酒了?”

冷冰冰。

凶巴巴。

裴衍扒住某人。

找糖吃的小孩般。

吻住了某人的唇。

酒意流入某人唇齿。

裴衍笑:“好喝吗?”

某人扯拽裴衍衣物。

直奔主题。

做运动。

运动途中,某人沙哑地道出家规。

“不准再跟别人喝酒。”

“不准看别人。”

“不准跟别人说话。”

“不准到处拈花惹草。”

沉沉浮浮间,裴衍抱紧了某人:“好,不跟别人喝酒,从今以后,我只看你,只跟你说话,眼中心里,都只有你一人。”

某人顿了两秒。

却是雨打芭蕉,来势更猛。

“你骗我。”

裴衍嘟了嘟嘴,哼哼唧唧:“谁骗你了?我的眼里心里都装满了你,再也盛不下任何人,倒是你,都酱酱酿酿多少回了,脸都不敢让我看?”

某人猛地停住。

啪地一巴掌狠狠拍向停下的某人,裴衍气呼呼:“干嘛呢?!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做运动也是一样,继续!”

一小时后。

裴衍歪在某人怀里。

“老攻,我爱你。”

“宝宝,我也爱你。”

裴衍咬了下某人的下巴:“陪我睡觉,等天亮再走。”

某人沉默了几秒,终是点了点头。

裴衍眸底浮现笑意。

探头靠近,吻住某人。

“老攻,晚安吻。”

五分钟后,某人呼吸沉稳,陷入沉睡。

裴衍睁开眼睛,一片清明。

扯掉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看向被自己药晕了的采花贼。

宫修。

凑近猛盯。

不得不说,精分后的宫修更野了点。

套上衣服下床。

两腿却是一软。

差点跪地上。

草!

反手狠怼睡死过去的宫修。

裴衍咬牙切齿。

都怨你。

拽住宫修胳膊,艰难地背起宫修。

摁下机关,走进密室。

将宫修放到完成了的阵法之中。

……

天微亮,宫修醒来。

看一眼怀中的裴衍,宫修只觉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低头亲一下裴衍的额头。

虽恋恋不舍,却是转身离去。

裴衍探出手去,摸了摸尚有余热的被窝。

走吧。

再走几次,就走不了了。

早朝后,裴衍被召到了国师大人住处。

清冷,疏离。

如在云端。

“你该走了。”

裴衍大剌剌坐到宫修对面:“走去哪儿?”

宫修冷漠:“戍边。”

心口疼。

裴衍捂住心口:“我去戍边,就见不到你了,我不想跟你分开。”

宫修冷声:“八皇子,慎言。”

裴衍:“……”

草。

心绞痛。

裴衍冷下脸,直直地看进宫修的眼睛里:“想让我戍边,也可以,只要国师大人陪着我,我现在就离京。”

宫修面颊染上薄怒:“八皇子,你再放肆,我就去奏明皇上——”

“奏明皇上?”

裴衍猛地逼近宫修,嚣张又狂妄,“托皇上的福,我现在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谁都奈何不了我,国师大人……”

他淡淡地笑:“你知天命,那天命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