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乖,”裴衍右手覆上黎宴脑袋,给自家人妻宝宝温柔的摸摸头,“我去上班了,想我的话就给我发消息,或者给我打电话。”

人妻宝宝眨了两下眼睛,想说自己比裴衍大,可裴衍已经一步三个台阶消失在楼梯拐角。

宝宝,黎宴喃喃自语。

裴衍叫他宝宝。

黎宴肉眼可见地红了耳朵。

这边裴衍下到一楼,走向车子,设置为静音的手机一连六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岑理打来的。

裴衍进到车子,给岑理回拨电话。

电话打出去的瞬间便被接通,显然岑理一直在等裴衍的电话。

裴衍抢先岑理面前开口:“我在去公司的路上,大概半小时后能到。”

岑理抬头看一圈会议室里的人,额上的热汗一直就没有下去过。

在众人的注视下,强扯出一抹笑:“你慢点开车,等到公司后直接来会议室。”

裴衍:“知道了。”

挂断电话,踩下油门。

车子风驰电掣而出,朝公司飞快驶去。

只可惜,车子并没能到公司。

在半路上撞上一辆刹车失灵的重型卡车,虽成功躲开重型卡车,可还是撞破大桥的护栏,车头跟车身探出大桥。

裴衍在车子坠下大桥的前一刻逃出车子。

而重型卡车坠入江中,溅起惊天巨浪。

哭声、喊声,吵闹声,裴衍淡定地摸出手机,给岑理打电话。

十分钟后。

整座大桥被围住。

人群快速疏散,裴衍被护送着去到医院。

会议因裴衍受伤夭折。

裴衍右腿打了石膏板,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仿佛生活遭到了灭顶的打击。

确实是灭顶的打击。

好不容易爬上黎宴的床,只睡了一晚上右腿就受伤打了石膏板。

想再次吃肉,最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

看不着却吃不到,还是什么比这更严重?更惨痛?

裴衍想哭。

“你伤得不重。”

岑理见裴衍面色发白、生无可恋,误以为裴衍是担心自己的腿,放缓声音说:“躺在床上修养,最多一个月就能——”

“一个月?!”裴衍从枕头上弹了起来,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岑理:“……”

裴衍对004说:“帮我缩短康复时间,”停顿片刻,得寸进尺,“一星期后我就要好。”

004很想装死。

可屈服于裴衍的淫威,憋屈地说:“好的主人。”

裴衍重新回到枕头上,问岑理:“查到背后的人了吗?”

岑理闻言面色转冷,可查找杀害裴衍背后之人的工作被他人全权接管,即使岑理是裴衍的爷爷,也暂时没有得到消息。

不过岑理知道,那人很快就会被抓到。

“你放心,”岑理说,“你现在很安全。”

裴衍打了个呵欠,朝岑理摆了摆手:“我睡一会儿。”

昨晚的运动耗费了太多体力,裴衍刚好趁着尚未消散的麻药劲儿补一觉。

等到睡醒,再给黎宴打电话。

在不吓到黎宴的前提下,告诉黎宴自己受伤的事。

于是裴衍睡了过去。

而杀害裴衍的幕后黑手,在裴衍睡着的途中被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