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少煌原本想带着她出去散散心,却被欧南朵给拒绝了。

她道:“我不想让老妈担心,也成天提心吊胆,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在我还没想到该怎么收拾我心底的杂乱前,我们还是少见面吧。”

“我不许!”欧少煌露出一丝薄愠。

他站在黑夜里,看着身前的小丫头,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紧紧锁定她,如浩瀚的夜空里璀璨的星光,余光悉数落在她身上,一丝儿也不放过她。

“小煌煌,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只是我最近被洛璃的事折磨得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事要发生,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理理头绪,好不好?”她说道。

他对她就像猎人对待猎物,哪里有半分的迟疑。

欧南朵喜欢这种感觉,沉醉,迷恋。

可如果不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她真是要被老妈给折磨死。

那一双眼睛,就像黑夜里的一盏白炽灯,将她和他照耀得一览无余。

这种被人盯着后背的感觉,太不利索,也让人心底有种危险逼近的危机感。

欧少煌睨着她,一股烦躁从心底生出,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来,点燃烟头,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袅绕。

“好,我给你时间。”他依靠在车身上。

清冷的身影氤氲着淡淡的光华。

“我看着你进去。”他道。

欧南朵嘴唇一撇,回头娇笑一声,说道:“别把气氛搞得那么凝重,放心,过两天我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说着,转身一跳就蹦进了门。

门内大厅里,慕尚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等着她。

“妈——”她喊了一嗓子。

慕尚云看向欧南朵,朝女儿招了招手,说道:“这几天,你跟少煌尽量减少见面的次数,知不知道?”

“怎么了?”欧南朵有几分的疑惑。

慕尚云加重语气:“你听我的就是,我是你妈,总不会害你。”

“哦,好吧。”欧南朵点头。

恰好,她这段时间也想好好冷静冷静。

两人说好,欧南朵就去卫生间洗澡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慕尚云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都是欧南朵跟欧少煌手牵手的画面。

在照片上,附赠了一张纸条:慕阿姨,你看看你女儿下贱的样子,你恶心吗?不如把她塞回娘胎,重新再孕育一回,怎么样?

慕尚云收到信的那一刻,眉眼跳得厉害,一颗心惶恐不安。

眼前这趋势,她在思考,怎么样才能将南朵带走……

再待下去,危险一旦逼近,再想抽身就更难了。

上次黄玲珑说的那些话,她再回味一遍,才发现那根本不算什么,这一次这人明显有备而来,万一他们想要害南朵,不是一害一个准吗?

他们在明,敌在暗。

慕尚云搓着手,不安逐渐形成一道大大的网,几乎要网住她整整的一颗心。

福莎洛璃婚礼过后,欧南朵照常上学。

她这段时间都是江夏接送,欧少煌也如她所言,给她时间,没有出现在帝澜花园或者她的学校。

备考的时间很紧迫,她也没时间胡思乱想,一颗心都投注在学习上。

高考也只剩下最后一个月,她忽然想休息,放松放松。

这一天放学后,她才出校门,走到路边等江夏的车,谁知还没等来人,迎面匆匆出来两个男人,二话不说,对着她的脑门就兜头罩了一个黑袋子。

黑暗袭来,她拼命挣扎。

踢腿,蹬,使劲儿地摇摆,奈何两个人力气太大,硬生生将她送入了一辆车的后备箱里。

憋屈,黑暗,恐惧令她极度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人?

未知充满了恐惧。

车子一直在行驶,似乎并不知道停止一样。

一开始还能摸清楚路线,到后面她完全被绕晕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哪里,将通往什么地方。

……

欧式珠宝。

“少主,江夏打电话来,说南朵被人绑架了。”莫森焦急道。

欧少煌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心头骤跳,一双犀利的眸子流露出一丝焦灼。

“把监控调出来。”他强行控制住自己的纷乱,强迫自己冷静。

就在他想要追查欧南朵踪迹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欧少煌,有个人在我手上,不知道你想不想见一见呢?”

南宫兴云的声音。

欧少煌心底一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难怪最近怎么找也找不到南宫兴云,他躲藏在暗处,一直在伺机而动吧。

“哭,还不哭?再不哭,我打到你哭。”南宫兴云狠辣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很显然的,那头的人在忍耐。

也许是棒子太用劲,还是发出了一声惨呼。

“啊——”

是欧南朵!

欧少煌心揪在一起,他怒道:“南宫兴云,你不许动她,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不许带人过来,否则我就让这丫头死无全尸。”南宫兴云威胁道。

电话匆匆挂断。

欧少煌急匆匆出门。

“少主,你不要冲动,这件事从长计议,你一头扎进去,万一出事怎么办?”莫森急切道。

欧少煌吼道:“滚开。”

不顾莫森的拦阻,他心底慌乱一片。

车子行驶在路上,一路疾驰,风驰电掣的,好几次险些撞到车,但开车的人已经彻底失去控制。

加速!

加速!!

一道闪电般的车影流窜在路面上,一路疾驰。

一间废弃的工业化工厂。 南宫兴云一把捏住欧南朵的下巴,冷笑道:“就是这张脸,最讨我家飘雪的喜爱,你知道吗?为了儿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你们却把他送上不归路,毁了他,现在他被左家人给杀了。那么我就把你的

这张脸给割下来,送到我儿子的黄泉路上去。”

啪的一巴掌,他狠狠打着欧南朵,眸底的恨,刻入骨髓。

“呸,南宫狗血死有余辜,哈哈,他死了最好,你有本事让我去黄泉路上找他,我继续撕他,让他也死得不安生,哈哈哈——”欧南朵嘴角挂着血。

她一口血吐在南宫兴云的脸上。 “把她吊起来,吊起来!”南宫兴云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