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狂枭是半歪着身子的,没防备她忽然的跌倒,见她扑落,心尖儿在发颤。

他本能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苏摩儿娇柔的身躯。

两人跌倒在地面上。

苏摩儿的唇瓣贴在狂枭的嘴上。

轰地一声。

她感觉头皮发麻。

撑住身子就要站起,奈何腿上不适应,她无力地再次压在他身上。

唇对唇。

狂枭心肝儿都在颤粟。

他鬼使神差地竟然抱住苏摩儿的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这半个月来,两人一天24小时在一个房间。

家里的老头子无数次甩脸色:“你个臭小子,跟你一起长大的,孩子都打酱油了,你再这么浪,就等着打单身汉吧。”

以前,他总是一脸轻松反驳:“怕什么,还有个比我更大的。”

老头子皱眉:“谁?”

他傲气答:“九爷啊。”

好吧,如今九爷也脱单了,家里的老头子更是口水要淹没他。

看着苏摩儿,他低低道:“你放心,我会娶你,不如我们明天去领证怎样?”

苏摩儿脸颊爆红。

她梗着嗓音道:“是不是太急了点?”

结婚的男女,不该是先交往,再走进婚姻?

她,她这是个什么情况?

狂枭抱住她的腰身,缓缓站起身,将她抱起来,送到床上,一颗一颗的扣子开始解着。

“我们先结婚,后谈恋爱。”

说着,他一头埋入征途。

当他进人她那一刻,一向坚强的苏摩儿,一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一行清泪流出了这一段感情的开始,也为两人的未来添上一抹浓墨重彩的悲伤。

军区大院。

金熙熙手里举起一根鞭子,胡乱地甩。

“你不许过来,不许,不许,你再过来,我就抽你呦。”她大叫道。

也不知滕九延这货脑袋怎么抽了,竟然想用鞭子将她捆绑起来,还说什么用新的姿势,包管她乐得上天。

艹!

她那绝对不是乐得上天。

痛得不要不要吧。

于是,她花言巧语地哄着他,松懈他的戒备,又是主动服务,又是啃咬系,让男人放松警惕,然后趁机一把夺过他掌心里的鞭子。

滕九延邪魅勾唇,一脸玩味地道:“你确定要玩儿?”

这会儿,两人都没穿衣服。

金熙熙拿着鞭子胡乱地抽打。

“papapa”的响声震人神魂。

楼下的桂嫂吓得魂都快没了。

她想上楼劝解,可哪儿敢啊。

夫妻二人闺房里的事儿,她不过一佣人,没立场去劝啊。

可她又不放心,不得不慢慢靠近二楼,打算听听动静。

金熙熙大声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不管了,会抽你的。”

她怕得不行。

这个男人武力值太强,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

可让她心甘情愿地被缚,她也不乐意。

滕九延唇角挂着一抹淡笑。

他仿佛丝毫无惧一般,一步,一步,一步地朝金熙熙走去。

鞭子啪地一声,抽在他身上。

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金熙熙视线里。

她怔愣道:“你怎么不躲?你是傻瓜吗?”

倏忽一下。

掌心里的鞭子被抽走,呼啦一声被滕九延丢在地板上。

看着他肩头到脸颊出的红色印记,金熙熙忽然有些心疼。

她扑到他怀里,拍打着他的后背,嗔怪道:“傻瓜,大傻瓜。”

滕九延看着她如花般的娇容,一张小嘴儿不停地喋喋不休,可眸底却心疼成一汪水。

他不顾一切地吻住她的粉唇。

金熙熙不知的是,在刚才他上前夺走她掌心里的鞭子时,心底早已百转千回。

他不躲不避,一往无前。

似乎是为了印证什么似的,他就那么往鞭影中走。

果然,这个小呆瓜在抽了他一鞭子后,手就不由自主地停顿,眸底的心疼藏都藏不住,就那么直白地流淌了出来。

他想起风叔的话。

又想起小野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女人如果愿意心疼你,为你流泪,她一定是喜欢你。”

这蠢东西喜欢他?

真不是装出来的吗?

他曾经接触过国际女特工。

女特工执行任务,跟敌人结婚,她表现得跟一个正常人一般无二。

每一处都无懈可击。

连对将她压在身下男人的爱慕也可以伪装得跟真的一样。

从此,情报不停地从女特工手里流传出去。

当他们将特工揪出来。

她的男人问她:“你可曾爱过我?”

女特工一脸无情地道:“你觉得我们这种人会有爱?那都是训练出来的,即便是最高等的仪器也检测不出来。”

他的小呆瓜是真的喜欢他,还是装出来的?

滕九延心底骤然一阵黑暗。

他抱着金熙熙,不停地索娶。

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一颗摇摆的心得到印证一般。

天亮时分,金熙熙抱着他的腰身,粉脸儿跟猫咪似地在他怀抱里蹭了蹭。

没有睁眼,她依偎在他怀抱里,紧紧挨着他,双腿夹住他硬绑绑的长腿。

“九爷,我想去看看我家嬷嬷,行吗?”她问道。

滕九延道:“有狂枭在,你去是多余的。”

小野昨天回来报告,说狂枭和苏摩儿已经扯证了。

苏摩儿也没有回家,直接搬去了狂枭在晟京的套房里休养。

“什么啊?狂枭是狂枭,我可是她最铁的哥们儿。”金熙熙骤然睁开眼眸,不满地瞪着滕九延。

“哥们儿?你搞错性别了。”滕九延挑他刺儿。

金熙熙嗷嗷大叫。

“九爷,别介啊,你搞错重点了,我是想说,我跟她……”

她话音没有说完,就被滕九延一把吞掉剩余的声音。吻得凶猛霸道,吻得深刻入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