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引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叫大小姐。”滕世雄一脸威严地对着一屋子佣人下达命令。

滕世雄身边,站着一个身影俏丽的女人。

孟叔心底微微有些抵住,迟疑道:“老爷,这,这不合适吧——”

啪啪!

滕世雄反手就是两耳光,将孟叔扇到在地上,他凶神恶煞道:“怎么,老子不在这里,你们当老子是病猫?来人,把他送出晟京,今生不得录用。”

一屋子佣人纷纷后退,吓得对着女人喊“大小姐——”

孟叔看着发疯的滕世雄,想到曾经跟着老爷一起出生入死,随着滕世雄家业稳定,他这才从部队下来,跟着他做了滕家的管家。

没想到临老竟然被老爷开除,还将他送离晟京。

“老爷,您保重。”孟叔道。

他被打得满嘴都是血,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犹豫,连件衣服也没收拾,转身就迈开腿往外走去。

呜呜,一辆辆警车开道,直接开到高速公路,堵住了一条从晟京开往外省的通道口。

这时候,一辆警车呜呜地停在一辆大巴车前方,堵住了这辆大巴的去路。

警车里,滕九延和欧熙熙从后座位上出来。

大巴车司机吓得不轻,以为自己在什么时候超速的事儿被发现,愣是不敢下车。

然而,警车里警察并没有下车,反而是后座位的一对男女上了大巴车的门。

两人直接走到最后一排座位,看着坐在位置上的老人。

“孟叔——”欧熙熙一脸痛色道。

这时候的孟叔,跟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毫无气色可言,尤其是他的脸颊被人打肿了,更是可怜兮兮的。

而他平时总是穿着考究,这一刻却穿着普通的灰色衣服,看起来又苍老又落魄。

“少爷,少夫人——”孟叔微微垂着脑袋。

他不想让他们两人看清楚他脸颊上的伤痕。

“是不是老东西打的?”滕九延骤然冷冰冰开腔。

他说完,也不等孟叔开口,大踏步朝车门走去。

“二少爷,不要——”孟叔猛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要去拉滕九延的手臂。

滕九延也不挣脱,就朝警车走去。

孟叔被他拖着,就这么抵达了警车门边。

看着两人就这么走进车后座位,欧熙熙摇摇头,就上去了。

警车就这么朝市中心开去。

“二少爷,不要,我不能跟老爷再起冲突,他下令,不许我再踏入晟京的土地,我回老家,老家有一块地,刚好可以养老。”孟叔说道。

滕九延狠狠瞪着他,语气不善道:“你不是被他开除了?既然开除,就不用再听他的,你跟着我去熙园,从今以后,你就是熙园的管家。”

“二少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孟叔连连摇头。欧熙熙一把拉住他手臂,对他道:“既然滕老爷开除了您,您从今以后就是我们熙园的管家,熙园原本也打算请佣人的,一直苦于找不到值得信任的人,既然您得了自由,这是好事,难道我一届公主,还请

不得管家了吗?”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孟叔不知作何反应。

他好半天,流下两项浊泪来。

“我是担心二少爷跟老爷会闹翻……”孟叔担忧道。

滕九延冷冷道:“难道老子什么时候跟他好过?”

孟叔沉默了。

车子很快就将他们送到熙园,等他进到熙园门内,唐栀雅早已等在那边,看到终于接到孟叔,她才松了一口气。

“那个老混蛋,越来越混帐了。”唐栀雅叹息一声。

“夫人——”孟叔说着就要跪下来,却被她一把扶住。

“你干什么啊?有病得吃药,别在这里秀你的情商,我这里不需要你搞这些虚假的套路,你安心住下来,我给你收拾好了房间。”唐栀雅说道。

孟叔就这么被安顿了下来。

这件事,唐栀雅在接到孟叔被滕世雄给打,还开除的消息,当时她就急红眼了,立马给滕九延打了电话,总算是把孟叔给接回来了。

“夫人,二少爷,少夫人,老爷把,把……”孟叔支支吾吾地。

滕九延冷声道:“不就是个唐子萱,改头换面就可以过新生活了吗?”

这一次,滕世雄骤然回来,还带了一个人回来,就是唐子萱。

经过几年的打磨,如今的唐子萱已经不是往日的唐家千金。

唐子萱还是那个唐子萱,只是她如今有个新名字——宁毓秀。

滕世雄让大院里的人都称呼她为大小姐。

他还对新提拔上来的管家海叔下达了一个命令,在两天后他将邀请富豪圈在滕家高尔夫球场举办一场盛宴,公开宁毓秀是他收养的闺女的消息。

这件事在小范围内都不是秘密。

他这么做,就等于是公开打滕九延的脸,浑然不把四年前礼堂婚礼的那件事放在眼底了。

“他是越来越混帐了,别人的女儿就是他亲生的吗?”唐栀雅尽管想保持平静,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带着节奏。

欧熙熙上前拉住她的手。

“妈咪,你别难过——”

“谁难过了,我没有难过,我只是气愤这人眼珠子长在脑门子上,他三个儿子不爱,要去看一个不是他亲生的种,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终于,唐栀雅还是义愤难平。

“你们不是离婚了?你还操心他遭报应?闲的。”滕九延冷声道。

唐栀雅被儿子一句话抵得说不出话来。

她和滕世雄离婚了……

是的,她都快要忘记这茬了。

一直以来,她住在大院里,就跟以前那样照顾熙熙,照顾包子,好像没什么区别,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她会想一下,自己身在何处。

一个猛子的,她都险些撑不住,要在人前露出内心的柔软来。

好在她是个老手,并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解开伤疤来。

她自黑道:“我这是老年病又发作了,操心个咸蛋心,管他是眼瞎还是心盲,跟老娘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奶奶,你是不是很伤心啊?我看到你眼眶都有点红了。”小奶包子滕艾薇爬到她怀里来。

柔柔的身子带着一股奶香味。“别伤心,我给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