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尚云赶过来,吓得神魂俱散。

好在这时候,医生走出来了。

“病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头部被重力打击,一时淤血还没有散开,接受治疗过后,淤血一散,就没事了,不过这几天最好别让她受什么刺激。”医生道。

等医生一走,在护士的安排下,欧少煌带着慕尚云来到了病房。

病床上,欧南朵在沉睡。

她似乎很不安,脑袋一直不停地动,眼皮一直在颤抖,连鼻翼也在翕动,似乎沉浸在恐惧之中。

“南朵,南朵,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都过去了,妈妈在这里,你不要怕,不要怕啊——”慕尚云焦急道。

可惜,不管她安抚,欧南朵脸上的神色并未放松半分。

欧少煌走过来,他附在欧南朵的耳边,低声道:“左南没事了……”

这话一出,床上的欧南朵紧张惶恐不安的情绪才稍稍好转,明显地松了眉头。

慕尚云看着这一幕,抬起头来,看向欧少煌,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受伤?脸上,身上还有伤痕吗?到底谁干的?”

撕心的痛楚,令她极度的不安。

之前进入欧家,就有人莫名地想要害死她的女儿,会不会是他们?

欧少煌站起身来,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来。

“他,南流鸣,是他害的吗?我要去杀了这个畜生!”慕尚云猛地站起身来。

“二奶奶,你别激动,这件事我去处理,但是我想问问,他跟南朵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欧少煌道。

慕尚云抬起一上惊恐的眼对上欧少煌的审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惊疑不定道。

欧少煌没说话,但眸底的打量与怀疑,令人心底陡生惊恐。

“以二爷爷的能力,完全足以将南流鸣给弄死,但他却没有死,只是坐牢,还被放了出来。”他试探地问。

就算二爷爷人昏睡的,但是二爷爷身边的亲信也是完全足以帮慕尚云给这个人渣给解决掉的。

偏偏有力量不用,放任南流鸣继续危害她们的安全,这一点令人很是费解。

慕尚云心底充满了恐惧。

南朵的身份绝对不能曝光,不能够……

如果在这种时候被欧家人知道她的女儿并非老爷的,南朵一定会万劫不复,会被欧家人彻底毁掉的。

老爷身边的人按照老爷身前的交代,已经在给南朵安排后路了,但是必须等南朵高考之后才行。

她咬了咬牙。

“他,他是南朵的表舅。我爷爷的爷爷的奶奶那一辈跟南家是有血缘的,只是后来不来往,也就淡了,只是这层血缘关系,还是在的。”她说道。

见欧少煌似乎不太相信。慕尚云连声道:“因为太太奶奶是南家小姐,但是爱上了我太太爷爷,这段关系一直不被南家人认可,就将她老人家给赶出家门,断绝关系,才一直不被承认的,也是无人知晓的,但是这是我们家的秘密,

南家后人都不知情的。我爸爸是唯一知情人之一。”

关系出了三代,想鉴定也是鉴定不了的。

欧少煌淡淡道:“我没有不信二奶奶,但这次如果不是他,南朵也不会被喊到船上去的。”

原本,参与这件事的南流鸣绝对不能活着喘气儿。

若是有这一层关系在……

欧少煌眸色阴沉莫辩。

“我去见他,他如果再敢伤害南朵,我绝对饶不了他。”慕尚云抹了一把眼泪道。

“好。”欧少煌淡淡道。

隐隐的,他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但尊重二奶奶,他不会深入去干涉他们的事,南流鸣再敢动南朵一根指头,别说是表舅,亲舅舅也没得半分商量余地。

眸底的杀气陡地如烈焰在燃烧。

从没如此厌恶一个人。

南流鸣绝对是第一个。

当然还有一个人,那已经不是厌恶可以形容的。

“少煌,你帮我看着南朵,我要去找他理论,这件事不说清楚,我心底不安得很。”慕尚云道。

这时候,她脑海里浮出前几天南朵的试探的话语。

是的,那个畜生一定用父亲威胁过南朵,不然以南朵的心眼儿,是不会受制于南流鸣的。

心底暗暗有了一个决定。

“你小心,我派人跟着你去。”欧少煌道。

“不用,我要一个人去见他,你不用担心,他再混蛋,也不敢伤我,因为他有他担心害怕的东西。”慕尚云道。

欧少煌微微皱眉。

“你千万不要派人来,不然我没办法将他控制住,他的疑心病很重。”慕尚云道。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欧少煌道。

“好。”慕尚云道。

她来到女儿身边,低下头来在欧南朵的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眸底千般万般的不舍纠缠在深处。

“南朵,你要乖乖的,听少煌的话,好好的活着。”慕尚云说道。

说着,她转身出了病房。

她一走,欧少煌朝莫森颔首。

莫森明白少主是要他派人暗中跟着,立马就出去了。

京都与南城交界的线上,一处地下赌场。

“压一把大的,10万,一局定输赢,怎么样?”南流鸣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了一嗓子。

几个年轻的少年看了他一眼,眼里全是笑意。

“行啊,南哥,你是越来越豪气了,这回竟然拿了这么多钱来。你就不怕……嗯哼?”

“对啊,你想好了,这是10万,可不是一万。”

南流鸣又是一巴掌打在桌面上,得意的笑道:“怕什么?我的女婿有的是钱,你们还怕我拿不出钱来吗?10万,小case了。”

这话一出,三个少年脸上相视一笑,眸底全是阴恻恻。

十分钟。

南流鸣垂头丧气地看着三人,怒道:“你们该不会出老千吧?”

10万,一局就输掉了。

“切,刚才南哥不是挺豪气吗?输了,还想赖账不成?”

“对啊,不就是10万吗?你有钱女婿一伸手,要多少有多少的。”

南流鸣被他们一噎,说不出话来。

嘀嗒。

他手机响了。

输了钱,心底正烦躁着,极不耐烦地接听了手机。

“谁踏马的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他吼道。

“南流鸣,想不想要钱,我这里刚得了20万,你要不要?想要的话,就来京都殡仪馆拿钱。”慕尚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