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亲妈!”禄珏被老妈打击得五体投地。

绿母眼神无情地扫射着女儿,说道:“我不是亲妈,不是亲妈还给你们两个带孩子带三年?没良心的,这回再不带男人回来,就被指望我给你们带孩子了。”

欧南朵笑了。

她插着腰哈哈大笑,一边的绿珏快要发疯了。

老妈肿么可以过河拆桥呢?

夜晚。欧南朵跟绿珏躺在一张床上,她伸出手抱着好闺蜜的腰身,脑袋依偎在她的颈窝里,语气充满了失落,说道:“你说,我家大侄子这一出到底唱的是啥?四年了,四年他都没跟夏银银结婚,怎么突然就闹出

征婚大典的消息呢?”

离开的这四年,她险些死掉,如果不是禄珏一家人,她可能早就死在妇产科的手术台上了。

“不管是什么,就算是陷阱,你也差不多该回国了,再滞留在M国,你难道就会开心吗?”禄珏说道。

黑暗里,两女人拥抱着,彼此之间亲密无间,没有一丝的距离。

禄珏摸着欧南朵腹部的疤痕,说道:“这一道疤痕,你难道忘记了吗?到底是从何而来,你全不记得了吗?就算是回去给你家大侄子一耳光,也是要的。”

欧南朵陷入了沉思中,脑海里回忆着当初手术室里的一幕幕,那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可那种刀子割开皮肤的痛楚,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是时候回去了,就算是膈应下他们,也要的,不然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尤其是那个老混蛋欧志峰。

当初竟然派人来追杀她和老妈。

如果不是南流鸣引开杀手的注意力,她和老妈险些死在那几个杀手的枪口下。

也是南流鸣引开了他们的视线,导致身中两枪,至今还躺在床上,老妈不得不把人接过来照顾。

“把大绿小绿带回去,我们一家四口去参加人欧少的征婚大典,哇塞塞,想想就刺激啊,你觉得呢?”禄珏笑道。

不成想,床上的好基友却陷入了沉睡。

她无奈地也跟着她的步伐睡去。

等她一睡着,欧南朵在黑暗里的眸子缓缓睁开。

她抬眸看向高高在上的窗户,脑海里全是欧少煌最后被伤得没知觉的脸孔。

他的痛,一定不比她的少。

可惜命运弄人,她不能陪伴着他,也不能以其他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四年了,经历那一次生死,经历了整晚整晚的失眠,痛楚,如今的她心如磐石,不会再有其他的奢望。

26号。

欧家的征婚大典在Z国京都体育场举办的。

前来参加的女人莫不是各国适龄的千金闺秀,身家高贵,素养昭然,绝对有资格与欧少煌比肩而站。

夏银银穿着一条金色的礼服,站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看了又看,眸底露出一丝笑来,就像一位高贵的公主,庄重典雅。

“银银小姐,你今晚一定会雀屏中选的,一定会是最璀璨,最耀眼的明星。”

“对啊,银银小姐,外面的妖艳贱货再怎么打扮也没用的,得不到欧家的认可,来了也是白来的。”

……

周围的奴隶一个个谄媚地讨好着夏银银。

夏银银唇角微勾,露出一道阴森的嘲讽来。

“那是自然的。少煌是个高傲的男人,他用这种方式来公布我的身份,我会体谅包容他的。”她说道。

这时候,一个人推开了化妆间的门,走了进来。

夏银银看了一眼,说道:“你怎么来了?”

接着,她挥退了在场的奴隶。

待人一走,室内恢复了平静。

夏银银看着她,那人说道:“我来是为了提醒你,如果今晚你做不成欧少的新娘,上头可能会让人替换掉你。”

“什么意思?”夏银银惊诧道。

“字面意思而已。四年了,你有了欧南朵的面相,却一直把精力花在其他人身上,没有真正走进欧少煌的心里,这是你最大的败笔。”那人道。

夏银银粉拳狠狠一锤桌面。“谁说的?纵没有完全霸占欧少煌的心,但他这四年来,也没有把我赶出去,这就是最大的优势。这张脸就算是整容得来的,但也是最成功的,不是吗?如果不是有着跟欧南朵七八分相似的脸,欧少煌说不

定早就把我给捏死了。”她挥舞着拳头道。

今晚,就是验证她四年付出的时刻了。

她坚信,欧少煌一定会娶她的。

他不同意,欧志峰也有的是办法逼欧少煌娶她的。

四年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

“那行吧,我们等着你最后的凯歌,到时候上头会亲自来给你庆贺,你们夏家也会跻身世界一流家族。”那人说道。

“好。”夏银银稳操胜券道。

征婚仪式在8点就拉开了序幕。

只不过这一场仪式,并不只是各国千金,还有来自各国的贵族少爷,这是被欧少煌特邀参加的。

场地上,各位千金争奇斗艳,每一个人穿着最华丽的礼服,在群里长袖善舞,八方玲玲,把个征婚宴席,变成了一场欢乐的交谊晚会。

只不过在不少人心里,最渴望的依旧是来自欧少煌的瞩目。

毕竟他在这一方领地里,依旧是黄金单身汉。

纵使34岁,可在这些女人眼里,他比一众小鲜肉来得更有魅力值,更有吸引力。

“你说,今晚谁会是胜出者?”一位千金举着酒杯,对身边几个好友道。

“我觉得目前希望最大的应该是他们家族的夏银银,排在第二的应该是他们国家的熙熙公主。”

“不,我完全不同意你的观点。夏银银如果能胜出,欧少也没必要举办这一场征婚大典了。还有你说的熙熙公主,你们没看到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吗?那可是顾瑀初,一个可以比肩欧少的坏胚子。”

“哈哈,那你说谁希望最大?”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我们就是来看戏的呗,谁胜出,我们的希望都不大,毕竟人家欧少宁缺毋滥的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在一场晚宴就选出新娘来?”

“也对啊,那他这次的目的就显得诡异。”

夏银银站在帘子后方,听着众人的交谈声,狠狠咬住了下唇。

她一定要坐实欧少奶奶的名号。一丝狠辣从眸底投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