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怀显然不满意陈医生的诊治,想带着裴衍去医院做全身的检查,却被裴衍冷着脸制止。

“衍宝,”岑怀眉头紧皱,“你真的没事吗?”

裴衍撸着自家金毛的狗头:“我真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倾身凑到岑怀耳边,软软地笑,“你让我多吃几遍,我什么病就都全好了。”

岑怀:“……”

岑怀静了良久,郑重地道:“这是你说的。”

正调西自家纯情老攻的裴衍突然感觉腰部的酸痛更严重了些,可——

“我说的,”裴衍作天作地作死小作精,“怎么了?”

裴衍很嚣张。

可这嚣张没能持续多久,就成了埋进枕头的悲伤。

当事人裴衍很后悔。

当事人裴衍非常后悔。

可若时光倒流,当事人裴衍还敢。

当事人裴衍表示玩的就是刺激跟心跳,哪怕会遭到反噬,也不要停止撩拨自家老攻的步伐。

高考前一晚与高考第一天晚上。

岑怀坐怀不乱柳下惠,任裴衍胆肥地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堪称忍者之王。

裴衍用食指戳了两下岑怀剧烈起伏的胸膛,愤怒地抗议:“撩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岑怀通红的眼珠子牢牢地钉住欠睡的裴衍,平静且威胁地吐字:“等考完英语,我们再算账。”

“咕咚。”裴衍从心地咽了口唾沫。

挺直了小身板,气势十足地放狠话:“算就算,我又不怕你。”

第二日下午英语考试结束后,走出考场的裴衍被岑怀一言不发地打包回了家。

裴衍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家暴。

裴衍由最初的挣扎反抗放狠话,到最后的痛哭求饶叫救命。

重度伤残的裴衍咬碎了牙:“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岑怀笑着道:“我没本事弄死你,我只有本事弄哭你。”

裴衍沙哑着嗓子咆哮:“你眼瞎啊?!老子没哭,老子只是掉了几颗钻石!”

岑怀捏住裴衍的下巴,使裴衍看着床头桌子上堆成小山的钻石,语气揶揄地问:“只是掉了几颗钻石?”

裴衍:!!!

裴衍遭受十万点暴击。

踏马!

老子什么时候掉了一座钻石山?!

裴衍紧紧地闭上眼睛。

不许再流泪!

不许再掉钻石!

裴衍的心很坚决,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化作一颗颗亮闪闪的钻石。

裴衍放弃了。

就在裴衍以为自己快哭瞎眼睛时,惨绝人寰的家暴终于停止。

就像每个家暴老婆的老攻一样,家暴裴衍后的岑怀一改家暴时的凶残狠戾,体贴又温柔,恨不能把裴衍放在手心里宠。

给裴衍一件一件地穿衣,抱着裴衍去到沙发上,拿过筷子夹过香喷喷的牛肉递到被家暴的小可怜裴衍嘴边:“衍宝乖,我们吃肉。”

裴衍气咻咻地别过脸。

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散发出我生气了,头顶榴莲膝跪键盘写万字检讨书也哄不好的那种生气。

岑怀思忖了片刻,恳切地提议:“要不,你睡回来?”

裴衍僵住。

岑怀柔声蛊惑:“我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