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成了我的徒弟,勾音我,设计使我来此。

你会不会也杀了我?

裴衍自认不是个好人,也没有杀了秦琅为原主报仇雪恨的高尚自觉,除非触犯到裴衍的利益,裴衍不想与秦琅为敌,自然,也不会真的沉沦秦琅的美色。

美色虽好,却有毒。

裴衍更愿意坐山观虎斗,看着秦琅与陆寒斗得你死我活,再坐收渔翁之利,不费吹灰之力崩坏这个世界。

裴衍走近秦琅,再一次问:“你想不想进去?”

秦琅敏锐地察觉到裴衍的气场变了。

若之前对自己是和风细雨,现在对自己却是冰霜利剑,秦琅感觉自己一个不慎,就会被裴衍抄起雪锋刺个对穿。

内心思绪汹涌,面上却丝毫不显,秦琅水眸盈盈,软软地笑着:“若师父想进去,我陪师父进去,若师父不想进,那我们就回去。”

说完垂下眼眸,乖乖巧巧:“一切都听师父的。”

圆滑的回答。

挑不出错。

裴衍指了指身后的法阵,眼睛直直地钉住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秦琅,笑眯眯地问:“知道法阵里关押着谁吗?”

秦琅心中一凛,摇了摇头道:“不知。”

裴衍呵呵。

装得倒挺像。

裴衍眼风扫向躺地上装死的雪锋:“走了。”

想让老子进去?

老子偏偏不进去。

“喵。”一声凄惶的猫叫。

裴衍往外走的脚步猛地顿住。

“喵。”又一声颤抖的猫叫,唤回裴衍飘忽的思绪。

裴衍霍地转身冲向煞气四溢的洞口。

“师父,”背后秦琅不确定地道,“我好像听到猫叫了,是白白吗?”

唰!

裴衍腰间的雪锋剑光大盛,裹挟着裴衍的怒气朝秦琅狠狠刺去。

秦琅没料到裴衍二话不说直接开干,虽敏捷地侧身躲开,可还是被雪锋划伤了胳膊。

鲜血涌出伤口。

染红秦琅素白的长衣。

秦琅面色微白,冒着细小的汗珠。

眼中满是无措:“师父,我做错什么了吗?”

秦琅感到了裴衍对自己的杀意,可却没半分怒火,有的只是哭笑不得。

误会自己把白白扔进去了吗?

可秦琅白就是秦琅,秦琅就是秦琅白,为了秦琅白刺伤秦琅,秦琅……有些想笑,可面对手起剑落刺伤自己,再撩拨就炸开的裴衍,秦琅不能笑。

忍住。

要给裴衍面子。

唰!

裴衍剑指辛苦憋笑的秦琅,超级凶地放狠话:“你最好期待白白没事,不然老子废了你!”

秦琅忍不住上扬的唇角拼命往下压,委委屈屈地垂下脑袋:“白白一定没事的。”

白白刚刚被你刺了一剑。

虽然胳膊有些疼,可心一点都不疼,不止不疼,还……很暖,很热,很甜。

“雪锋,把洞口破开。”

裴衍动了真格,雪锋自然不敢再消极怠工,唰唰唰几剑将拳头大的洞口破开,破成了供一人通行的大洞。

“师父,”秦琅快走两步,走到裴衍面前,“我在您前面,遇到危险,我保护您,我……”

回过头,朝裴衍粲然一笑:“我给您当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