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黑色丝袜让她的腿看起来又细又性/感。

外面再是寒风起,也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平时运动健身都在房间里,出门套上大衣,只需要走一段就可以开车,车上有空调,到家了,也有空调。

她的鞋子冬天也是穿着春秋的裸背鞋,镶着华贵的水钻,脚抬起向后,贴在镜子上,她手臂摊在镜子上,这样便是一个毫不遮掩的动作,展示自己一般。

小娅的自信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她有多年的t台经验,可以说这些年,除了庄亦辰让她仰望,别的人她都是用站在台上的姿态来睥睨,辛蔓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

旧清人?

她还有个旧清人呢。

小娅这样展示着自己,让辛蔓气得更甚至,“卖银的臊狐狸。”

小娅哈哈大笑,“小蔓。”她故作亲昵的喊了一声,“你可不要乱说,我家先生可是爱死了我这样子,最喜欢我像只小妖精一样缠着她,这你就不懂了吧?”

辛蔓大口大口的呼气,他曾经说过,他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他也说过大仇未报,不会想着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可是邱小娅嘴里说出来的庄亦辰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像一个沉迷于声色犬马的男人,那一定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男人。

小娅看着辛蔓气得上气不接下的样子,便笑得合不陇嘴,她把手搭在锁骨下拍着,好象是笑得需要顺气一般,挑着她妖娆的笑容,“再说了,虽然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家先生给的,可这不能算是卖-淫,你瞧瞧我现在的样子,多有钱啊,即使是不嫁给他,也不比你们这些豪门太太,我富着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富贵不能淫!这句话听过吧?”

辛蔓怎么会料到自己什么也没说,便被邱小娅堵了个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的下场,庄亦辰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可能的,庄亦辰喜欢像庄妈妈那样的女人,安静,慧质,邱小娅这种拜金女,一看就是拜金女。

庄亦辰讨厌死了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娶?

一定有阴谋,一定是, 她应该支持他,无条件的,一直以来不都是吗?她帮他,一直在帮助他的人,是她,这个邱小娅算什么?

她不能破坏他的任何一步棋,她不会做碍他事的女人。

她睨着小娅,终于呼出一口气,淡淡一笑,稳操胜券似的,“我好期待你被他抛弃的那一天……”

这是辛蔓走之前说得最有气势也最有底气的一句话。

这种底气有一瞬间震撼到了小娅,她突然意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被蒙在了鼓里?……

庄亦辰回到公司,便连线江昭,江昭手上收集到的是海岸线三期所涉及到的银行负责人,规划审批负责的部门负责人,还有这些人的后台,一一过目,然后做出笔记,哪些是馒头,哪些是石头,哪些是铁,哪些是钢。

按等级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做出标记,有些可以直接啃,有些必须得砸,再硬的就必须得升熔炉了。

“喂。”接起电话来,依旧不忘手上的工作。

“昭哥,资料有没有好?”庄亦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方形礼盒把玩,盒子里是枚钻石胸针,最近他很喜欢买这种东西,以前从来不需要给她送礼物,现在两个人公开化在一起,好象送不够似的。

“亦辰,我觉得这事情怕是不容易,这个盘子牵到了公安厅,你知道的,公安厅一向都是比较难搞的地方,表面上看起来是银行贷款,物业公司诱导性抬高物管费,但是每次出了事,都是公安厅上面的人出面搞定的,我想咱们这次必须得把公安厅那边的局势动上一动,才有可能顺利的除掉他。”

庄亦辰想了想,把手里的盒子放在办公桌上,“庄亦风肯定不止有黑道的背景,要不然那么多夜场子开在海城,就没人去查一下他?先不说这个,都耗了这么久了,我想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动手。”

“你婚礼前吧,就这几天。”江昭也不想这事情这么一直拖着,毕竟有些交换条件是早就说好的,按理是他欠着庄亦辰的情在这里,再这么拖下去,等叶儿生了宝宝,他还得为这个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他可不想这样。

庄亦辰点头,“那行,你把公安厅那边的资料传一份一给我,下套的事,我来做,你就别沾手了。”这是他们之间的规矩,脏手的事向来都是庄亦辰动手。

“嗯,等我看完,发你信箱里。”……

夏浅夜里去了九号公馆,一个劲的给小娅传授婚礼时应该注意些什么的经验。

小娅懒得听,她这个妹妹说的东西,没什么靠谱的,以前什么都听她的,现在倒好了,嫁了秦非言之后,当起老师来了。

时不时的往玄关口瞟,庄亦辰还没回来,越是将近婚礼,小娅越是心里不安,她问夏浅,“浅浅,你办婚礼的时候,紧张不紧张啊?”

“不紧张。”

“为什么?”

“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弄去结婚了,然后办婚礼基本上也没跟我商量,我还是主持我的节目,什么也没管。”

小娅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我也没管什么事啊,可我为什么紧张啊?”

夏浅想了想,“因为你想嫁庄亦辰,而我当时并没有想嫁秦非言。”

小娅终于觉得自己的妹妹不犯2了,这么有哲理的话她居然也能说得出来,“浅浅,你真是一只聪明的小叮当啊!”

夏浅得意的笑了笑,“嗯,秦非言最近也夸我,说我聪明多了。”

小娅心里一亮,看到夏浅现在这样,心真安,从前总怕她这样的性子找不到好的男人,“他对你好吧?”

“好得我觉得他一定是被雷劈过了,你知道的,他以前好讨厌我。”夏浅至今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好象就是一夜之间,天和地翻了个个,上在下,下在上了,一切都违背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