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深薄唇扯出凉薄的弧度,声音压制着蓬勃的怒气,“你这三年,都是这么过的?”

她跟随他那么久,当然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处于频临爆/发的边缘,最傻的举动就是与他抗衡,而最聪明的举动,就是示弱。

她上前一步,缓缓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我错了,我道歉。”

北堂深身体一僵,他们之间,虽然已经有了孩子,但是身体的接触,其实少之又少,特别是她主动接近他,似乎是第一次,他中春/药那次不算,因为他没有清醒的意识。

他眸光微垂,看着怀中的女人,那般柔顺,小白兔一般惹人怜惜,与以前那个冷冰冰的她判若两人。

就像一盆冷水,临头泼下,心中的怒火被浇灭了大半,他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得紧紧的,沉声道,“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她抬起头看他,眼中盈满了笑意,“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做。”

虽然已经得到她的保证,北堂深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只要一想到三年来,她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他就有种快要抓狂的感觉。

他黑着脸将她拽进自己的汽车,自己坐在驾驶位,将江岛赶到朱雀的汽车里面,命令江岛将她的保时捷开回小镇,并且照顾自家的宝贝儿子。

“等一等——”朱雀抓住他的手臂,不解地问,“我们难道不一起回去吗?”

他沉沉地“唔”了一声,不再搭理她,一脚踩在油门上,将汽车开上了大道,汽车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了一阵,最后停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门外。

北堂深将车钥匙扔给酒店的泊车生,拽着朱雀一路前行,大堂经理立刻迎来,恭敬地向他们鞠躬,“总裁,夫人,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

“准备一间总统套房。”

这家连锁酒店是博鳌集团旗下的产业,大堂经理对北堂深当然有求必应,立刻从前台取了房卡过来。

“行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去忙吧。”北堂深接过房卡,拖着朱雀往电梯那边走。

朱雀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回家照顾闹闹!”她扒着电梯门,固执地不肯进去。

北堂深眼眸危险地眯了眯,“江岛会照顾闹闹,快点进去,否则我就将你抱上楼,让所有人都来围观,你自己选择!”

她嘴角抽了抽,“算你狠!”

她不情不愿地走进电梯,他随后进去,飞快地按了按钮。

电梯一路直上最顶层,夜已经深了,走廊上空荡荡的,朱雀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豪华的总统套房。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北堂深突然转身,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胸膛,强健的双臂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他低下头,用力吻上她的唇瓣,凶猛地攻城略地,似要惩罚她这三年的不辞而别。

“唔……”她难受地扭了扭腰,几乎快要窒息了。

他动作稍微柔和,咬了咬她的唇,低声道,“笨蛋,呼吸……”

没想到,她这么青涩,居然连接吻都不会。

这个发现,让北堂深狂喜,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她的最后一个男人,他舔弄着她的唇,诱“惑”她开启唇齿,灵活的舌头随之悄然深入,与她的舌缠绵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傍晚,朱雀才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蜷缩在北堂深的怀里,双手抵着他赤/裸的胸膛,他似乎早就醒了,一直低头凝视着她的脸,微微轻笑,“醒了?”

他的声音醇厚而温柔,胸膛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让她不禁想起昨晚那场激烈的情/事,脸颊微微一烫,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怎么了?还痛?”北堂深见她垂着头不说话,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她的脸红得更加厉害,轻轻“嗯”了一声。

他眉宇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尴尬,“我昨晚太用力,以后改进。”

朱雀嘴角抽了抽,终是忍不住,干巴巴地说道,“那根本不是用不用力的问题,而是次数……”

他咳嗽了一下,“敢情你老公本事好,还挺招人烦?”

她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他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伸手从床头柜上取来一支药膏,拧开盖子,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不解,“这是做什么?”

“帮你擦药。”他抹了一点药膏在手指上,将手指伸到她的汏腿内侧,她害羞地闭上腿,“我,我自己擦,你把手拿开。”

“老婆,你把我的手夹得这么紧,我怎么拿出来?”

他的语气一本正经,但是内容却充满了情/色的意味。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腿松了松,咬牙道,“快点出来。”

他唇角勾了勾,扬起一抹坏笑,并没有如她所愿,反倒直接探入,她条件反射地轻呼了一声,身体颤抖,紧紧贴在他的怀中。

手指感受到的紧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风狂,几乎要将他逼疯了,他强自压下心中的火焰,缓缓地涂抹着。

擦完药,朱雀已经软在他怀中,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某处火热地翘了起来,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他只好暗自深呼吸,将悸动强压下去。

咕噜咕噜。

北堂深沉沉地笑。

朱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没看过别人饿了?”

北堂深好脾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别生气,服务生马上将吃的送过来。”

服务生推着餐车,将丰盛的晚餐送到了客厅,两人洗漱之后,穿着浴袍,坐在餐桌上享受烛光晚餐。他很体贴地帮她切牛排,帮她倒红酒,凝望着她,温柔宠溺地笑,这一切,美好得犹如做梦,以前,她根本不敢想象会有这么一天。

她注视着烛光下他俊美无俦的脸,神情愣怔。

“傻瓜,在想什么?”北堂深将她垂在耳边的头发抚到她的耳后,微微一笑。

她勾了勾唇,“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发展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