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受-虐倾向啊?”秦非言忍不住啐了一句,漂亮的丹凤眼鄙视了夏浅,“对你好点就不自在。”

夏浅呼了一口气,若不是现在气氛不适合打斗,她就想一脚给秦非方踢过去,算了,不要踢过去了,长得这么漂亮,踢过去显得自己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夏浅很无耻的走到秦非言边,她知道秦非言怕被女人碰,至少每次她一碰他,他都全身崩紧,异常戒备,但他越是戒备,她便越是兴奋得意,一念及此,便顺势往他怀里一倒,伸手勾住秦非言的脖子,捏着撒娇的声线说,“那你对我好点啊,你对我好点兴许我就不会毛骨悚然了,我会受宠若惊的。”

秦非言突然扯开夏浅的手,往后一退,“你这个色女,离我远点!”

夏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小娅忙踩着高跟跑过去扶住夏浅,瞪了一眼秦非言,“你是不是男人啊?动不动就欺负我们家浅浅,靠你一下怎么了?你金子镶的啊,还摸不得碰不得了?”骂完后还“嘁”了一声,“真讨厌!”

先骂了秦非言,又小声的数落夏浅,“你喜欢什么样的给姐说啊,大不了花钱嘛,还把你伺候得像个大爷一样的,用得着受这种气吗? 什么男人碰不得,非要碰这样的。”

那句“非要碰这样的”,分明意有所指,带着浓浓的讽刺和轻蔑。

秦非言想要跳脚,看了一眼江昭,江昭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跟小娅吵架。

江昭自己也没发觉,从小娅和夏浅来了之后,他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放松了很多。

抢救室的门第三次拉开,这次是推床一起出来的,没太注意有几个医生几个护士,只是跨过去,扶住床边,摸了摸女人的脸,看着她嘴张张翕翕,耳朵贴过去,听清后,扑哧一笑。

伸手捏了捏女人的鼻尖,“你是猪啊,医生说只能喝米汤。”

“我想吃肉,刚才吐得直反清水……”

江昭想也没想到叶儿嘴里反复嘟囔的都是这一句话,虽然有些失望她醒来第一件事情不是问及自己,但她想吃东西,也甚感欣慰,醒了好,至少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他说了,“你是猪啊,医生说只能喝米汤。”

秦珍在让老妈子回去弄米汤的之后便也快步走到了江昭边上,想看看叶儿的情况,但一看江昭完全是一副忘我的状态,立即打消了去干涉他的想法,拉住秦非言的手,秦非言本来一直跟江昭,这时候被人一扯,回过神来。

看到秦珍拉着自己,秦非言便顺着秦珍往后退了一步,“大姨,怎么了?”

秦珍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转过头来,“非言,等会你去处理一下今天药液的事情,顺便送一下叶儿的朋友。叶儿醒了归醒了,就让江昭和她单独多呆会,我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

秦非言有些为难,大姨这话不是赶探病的客人走吗?“可是 ……”虽然他并不是喜欢夏浅,但是人家好歹是叶儿的朋友,也的确是真心过来探望,连哥哥都表示感谢了。

“她们能理解的,这会看样子叶儿是能说点什么了,就让他们两个去说说,我们这些人避远点好了,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开明。”

秦珍说完朝着小娅温和展笑,小娅立即领会,“那阿姨到时候替我们给江昭说一声,我们明天再过来好了。”

秦珍笑容更大了些,“谢谢理解啊。”

小娅道,“没事没事。”

偏偏夏浅不高兴的低下头,这些有钱人家的人怎么会这样,没一个有叶儿好,她好心好意来看叶儿,居然不让她去病房,今天她还特意找了好听带的曲目过来。

秦非言跟秦珍说,“既然这样,那你跟哥一起去,等会再离开好了。”

秦非言,夏浅,小娅一直跟到电梯口,看着秦珍陪同江昭一同推着病床进了电梯,同他们挥了挥手。

等电梯-门关上,秦非言跟小娅说,“邱小姐,实在对不起,我大姨并没有什么恶意。”

小娅摆摆手,“秦总别这么客气,阿姨也是心疼江昭,这时候叶儿刚醒,我们的确不该去打扰她, 有些话我们在,人家也不方便说。”这话说得可是一点客套的意思也没有,她的确是这么想的。看江昭那样子就知道他们有说不完的话。

秦非言虚握了一下拳,“别叫我秦总,叫非言就行了。”姓秦的当老板的可真亏死了,一叫就成了情种了。

“哈哈,行行行。”小娅应道。

“姐,我们真走啊?我拿的歌叶儿还没听呢。”夏浅还是有些不甘心,根本没听到秦非言说的话,只想着自己的想法还没有得到验证,很是纠结。

“你这孩子,什么叫电灯泡你懂不懂?”小娅伸手便戳了一下夏浅的额角,人家江昭妈妈那么大年纪的人都懂这个道理,都知道把旁人支开,让儿子受伤的心好好得到抚慰一下,年轻人居然还这么不懂,是不是越学越倒回去了?

夏浅低头揉了揉被小娅戳过的脑袋,“知道了,走吧,叶儿现在是被逼迫的选择有异性没人性,我不怪她。”叶儿若是醒着的,肯定不会这么干,躲着江昭也会跟她们一起混,叶儿是讲义气的,哼。

“是好朋友就得给人家二人世界亮出空间,你怪人家什么啊,真是的。”小娅伸手摁了电梯,等电梯的时候跟秦非言假客气的/说,“非言少爷你忙你的事情去吧,我跟夏浅先走了。”毕竟几次见面都是有些夹枪带棒的相处,不能因为一点原因就能一点介怀也没有,假客气那也是秦非言示好在先,她不会叫他非言叫得那么熟络,谁叫这个男人次次对她妹妹都如此的不友好?

“我大姨说让我送你们。”秦非言如是说。

“不用,我们开了车。”

秦非言想打个喷嚏,又觉得很没礼貌,从裤袋里摸出一块手块,精美的英伦格子,放在鼻子上,很有风度的揉着自己发痒的鼻翼,感觉没有那么痒了,便把依旧整洁的手帕重新贴着衣料平放进裤袋里,对小娅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没有半分想要继续客套的意思,简直有一种顺水推舟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