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磊眼眸里泛起笑意,这个女-人,难道永远只有一种表情?他耸了耸肩,极有绅士风度地帮她拉开门,笑道,“我坚持,那么让我们一起期待明天的签约仪式吧。”

“明天见。”青桑提着公文包,转身离开,被米色套装包裹的身姿,曲线玲珑,步履轻灵优雅,摇曳生姿,从她的背影来看,绝对想不到她有一张冰山俏脸。

岳磊对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眼中滑过一抹兴味的神色。

free服装总裁办公室。

纪雨绮从座椅上跳起,扑上去,抱住青桑,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青桑,就知道你能行,城西那块地是我们的了,还有,公司在国内的销售渠道也铺展开了,咱们公司终于步上正轨了!”

青桑被她抱了一个满怀,有些别扭,也有些尴尬,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道,“你先放开我。”

“哦哦,对不起啊,我一激动就忘记了。”纪雨绮赶紧放开她,青桑最不喜欢跟别人肢体接触了。

青桑眼中滑过淡淡的笑意,声音不再是平淡无波,多了一点情绪在里面,“雨绮,城西那块地,现在只是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离市区也很远,交通又不方便,你为什么要那里?”

纪雨绮坐回自己的位置,笑眯眯道,“我以为你会一直憋着不问呢。告诉你吧,那块地现在不值钱,但是,政府很可能要在城西一片搞开发区,到时候,沙河湾的地价会比现在翻几番。就因为现在那块地不值钱,岳磊才会给得这么痛快,他舍不得的,是国内的销售渠道。”

岳家在国内有上百家大型连锁商场,纪雨绮想要的,是在岳家每个商场都拥有一个免费专柜,这就意味着,free服装公司利用岳家的商场打开了国内的销售渠道,于岳家来讲,提供给free十年免费专柜,他们损失了一大笔收益。

至于国外的销售渠道,拿到了更好,拿不到也无所谓,她们当初提出来,也是为了让岳磊在砍价的时候更有成就感。这种心理就跟买东西一样,越是昂贵的东西,你以越低的价格买回,就越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实际上,店家只是虚抬了价格而已,让你得到心理满足感。

青桑对纪雨绮佩服有加,真不知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怎么那么了解商界,懂那么多商场的弯弯绕绕。

这样想着,很自然地就问出口。

纪雨绮扬眉笑,慢悠悠地说道,“呐,我可是有名师指导哦。”

青桑蹙眉,名师,指的是她的父亲纪博文,还是沈大少?

纪雨绮难得看到青桑凝眉沉思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好啦,别想了,午饭时间到了,一起吃饭去吧。”

青桑跟着站起来,两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清逸俊美的身躯闯入她们的视线。

纪雨绮惊喜地扑向来人,“阿哲,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有两天才回来吗?”

沈哲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自然柔和的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说某人谈成一笔大生意,所以回来庆贺一番,怎么,不欢迎?”

“当然欢迎!”纪雨绮高兴地抓住他的手,沈哲去国外谈生意,一去就是一个礼拜,她头一回尝到思念的滋味。要不是青桑在这里,她肯定扑上去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沈哲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双臂紧紧扣在她的腰间,深邃的黑眸笑意滟潋,俯首,越来越靠近她的脸颊,她脸上一烫,轻声娇嗔,“别,青桑还在呢。”

他低声笑,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像从胸膛里发出,“她早就走了。”话音刚落,已经吻上她的唇瓣,温柔缱绻。

她忍不住将手臂环在他腰间,他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温柔低喃,“绮绮,有没有想我?”

“有啊。”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我也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他亲吻着她的头发,滚烫的大掌在她的纤腰摩挲,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舍不得与对方分开。

咕噜咕噜。

奇怪的声音打破温馨的氛围。

沈哲低声笑,纪雨绮捂住他的耳朵,娇嗔道,“你什么也没有听见!”

“唔,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他眉眼含笑,又在她嘟起的唇瓣上吻了一下,牵住她的手,“走吧,吃饭去,我好像突然很饿。”

世贸大厦旁边,是一栋商城大厦,集美食、购物、娱乐为一体,两人从世贸大厦出来,谈笑着朝商城大厦走去。

街道对面的咖啡厅,一男一女靠窗而坐,女的无意间望向窗外,看到马路对面一对年轻男女手挽着手,男子低头在女子耳边说了什么,女子立刻笑靥如花,娇媚多姿。

“陈姐,怎么了?”萧一寒顺着陈庭芳的目光望去,语气关切地问道。

陈庭芳收回视线,微微一笑,“我好像看到我的大女儿了,或许是我看走眼了吧。”她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个挽着陌生男人,笑得一脸明媚的女人,就是纪雨绮。只可惜,那个男人只有侧面,看不清他是谁。

萧一寒清澈的眼中笑意滟潋,声音如珠玉般迷人,“陈姐的大女儿,好像是叫纪雨绮吧?人家都说继母难为,这么多年,陈姐还真是辛苦呢。”

这一个多月来,萧一寒约了陈庭芳好几次,吃饭、骑马、游泳、爬山,等等,陈庭芳每一次都叫上叶紫苏,明摆着要撮合他们,只可惜,他们两人似乎都不来电,萧一寒对叶紫苏礼貌有加,而紫苏也只当萧一寒是普通朋友,次数多了,陈庭芳也只好歇下做媒的心思。不过,她跟萧一寒的关系倒是亲密了不少,偶尔她也会谈一些家里的事。

陈庭芳笑容带点苦涩,眼眸微垂,看着面前的咖啡杯,淡淡道,“那又能怎样,谁叫我就是这种命呢。一寒,你还年轻,不知道女-人的辛苦,等你以后有了妻子,一定要对她好一点,女人再苦再累,只要有个知冷暖的男人疼她,也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