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轻笑了一声,眨了眨眼睛走到了周梓姗面前,眼睛里是慵懒和不屑,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场,不禁让对面的人后退了两步。

她挡在了郑艺彤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梓姗,皱着眉头开口说道,“莫非是我这两年没演戏,见识也跟着变短了,一些阿猫啊狗都变得厉害了。”

听着时忆这么说,旁边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几声嘲讽的笑,所有的目光一瞬间都聚集到了他们几个人的身上。

周梓姗的脸色更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她认识时忆,自然知道这是一位不好惹的主。

只是不明白时忆,为什么会站出来替郑艺彤这种没名气的人讲话。

“是她不长眼睛撞到了我,我只不过是按照她的方法教训她了一下,难道这件事情还成我的错了吗?”

面对着这么多人周梓姗不想露出胆怯,直接打肿了脸充胖子说道。

时忆冷冷的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要给你一句忠告。今天来参加酒会的可都是圈内大佬,给这些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你以后可是很难在娱乐圈里混的。”

听她这么说,周梓姗的脸色更加差了。

心里暗暗将时忆骂了十万八千遍,一个过气的老女人真是不知道检点。

她本来是求了金主爸爸才能参加这次酒会,还想着多钓几个有钱人,等以后和自己也有个后路。

果然还是不能和时忆这种人硬碰硬,先找个机会离开,等以后自己站稳了脚跟再找她麻烦。

“这次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别再让我碰见你们。”说完,周梓姗就转身离开。

围观的人原本就是想看个热闹,很快的也纷纷散去,只留下时忆封熙白,还有狼狈的郑艺彤。

“时忆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创过来的,我都不知道哪里招惹她了。”

郑艺彤强忍着泪水,脸上全部都是红酒,头发也被红酒打湿,平平的贴在脸上,样子十分的凄惨,惹人怜。

时忆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上忍不住的安慰着,“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

“没关系的那个女人就是个傻子,在这里闹这么一出以后还有谁会找她合作呀?”时忆笑了笑,温柔的开口说道。

她和周梓姗说的话可不是吓唬她,这次就会这么盛大,娱乐圈里的各种大佬都在,现在可都已经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谁都不想给自己找事情,谁也不愿意和这样一个嚣张跋扈蛮横不讲理的艺人合作吧。

郑艺彤抬头看了一眼时忆身边的封熙白,又深深的低下了头,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愧疚,“对不起,我真是没用,在哪里都给你们惹事情……”

“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被邀请的吗?”时忆为了缓解郑艺彤的情绪,故意开口转移的话题。

郑艺彤微微一愣,她来到这里可不是偶然,而是因为自己的一个金主邀请了她,但是那位金主提前有事情离开了国内。

她想着这种社交的场合,自己还是有必要出席的,便一个人来了,却不想碰见这样的事情。

她心中虽然愤恨,但是很显然郑艺彤比周梓姗要聪明得多,知道在什么场合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所以即使周梓姗再嚣张,张艺彤一直默默的忍受着,一点儿都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冲突。

这些大佬们看到自己是这样一个乖顺的样子,也一定非常愿意和自己合作吧。

却不想时忆在这个时候假惺惺的站了出来,倒也是巧合。

“我……是公司的人带过来的,说是要带我见见世面,而且之后还有一些合作,可我也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郑艺彤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谎话也说得十分自然。

时忆看见郑艺彤这副样子,心中也十分的心疼,“你先去洗洗脸换件衣服吧,如果那个周梓姗再找你麻烦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出气。”

毕竟郑艺彤也是时忆非常看好的人,怎么能被其他人这样的欺负呢?

郑艺彤点了点头,“时忆姐你不用替我做这么多,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处理的。”

“快去洗洗脸吧。”时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郑艺彤的肩膀。

看着郑艺彤离开的背影,时忆摇了摇头对一旁的封熙白说道,“郑艺彤这个孩子就是太老实,真的不适合在娱乐圈里待着。”

封熙白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垂下眼睛看着她,“你倒是厉害,我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你不是说让我注意安全吗,我也没离开你多远呢。”时忆露出了一个十分无辜的表情,看着封熙白嘟起了小嘴儿。

“然后你就去其他人出头?”封熙白扬了扬眉毛,语气里满满都是宠溺。

时忆不甘心的样子,像个小孩儿,“那不是郑艺彤吗,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关系好,她要是被欺负,不就是在打我时忆的脸吗?”

“以后出头这种事情先经过我的同意。”

“好啦,知道啦,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经过熙白哥的同意。”时忆晃了晃封熙来的胳膊,“说了这么长时间都有点儿渴了,我去拿杯酒喝。”

“那里有橙汁。”

“……”

时忆原本还想反抗一下,却还是被强行带到了果汁塔那里。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杯装饰漂亮的果汁,她刚想拿却被另外一只手捷足先登,抬眼便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

“好巧啊,之前还以为你和顾程衍不来参加这个酒会呢。”

时忆笑盈盈的看着郝安琪,将手边的这杯橙汁让给了她。

“怎么,我们俩为什么不能来啊?”郝安琪看到时忆,就想起昨天她发给自己的那条短信,一时间偏过头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谁不知道顾总家里有个宝贝啊,每天可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轻轻碰了碰郝安琪的手臂,时忆眨了眨眼睛,“话说你们既然领证了,为什么没有办婚礼啊?”